今晚, 庄灿没有回家,靳朝安抱着她从车上下来,进了庄灿事先订好的酒店。
庄灿告诉靳朝安, 今晚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二人世界,她不想有任何人打扰,靳朝安在她眉心处亲了亲, 便侧身叫彭晋离开, 明早再过来接他。
进了房间, 靳朝安就把她顶在衣柜前, 双手捧着她的脸,忘我地接吻。
吻着,吻着,庄灿便把手抵在他胸膛, “先去洗澡。”
“好。”
“我先。”庄灿神神秘秘地看他一眼,靳朝安扯掉领带,缠了缠放在一边, 他开始解扣子, “好。”
庄灿临进洗手间前,余光瞥了眼墙上的钟表。
她洗完澡出来时,靳朝安正从落地窗转过身, 挂掉手中的电话, 不动声色地放到一旁的写字桌上。
庄灿穿着一套黑色蕾丝边的性'感睡衣, 她双手捧着小脸,一副害臊的模样,白里透红的皮肤上还挂着水珠, 小步蹭到他身边时, 还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 不是很浓郁的香水味。
靳朝安把眸光从她全身收回时,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深处,此刻,正酝酿着滔天的骇浪。
脑海里,响起元空方丈的声音。
“何为色戒?”
“心有节制,不可过度,乃为色戒。”
呵呵,靳朝安轻轻哼笑两声。
去他妈的。
他抗起庄灿,快走两步,直接将她扔在了床上。
……
庄灿浑身发痛、发酸、发胀,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睁开了眼,昏暗中,她转过身,轻轻推了推身边的男人,男人闭眼熟睡的表情,是餍足过后的疲惫,可即便如此,依然消减不下他眉眼的秀气。
真好看。
庄灿贴向他,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鼻尖,嘴巴,又给他擦了擦脸上未褪的汗,最后,她用双手捧着他的脸,说了句“生日快乐。”
她知道他听不到,她身上的香水是一种特制的安神香,吸入一小时后,就可让人陷入深度睡眠,几乎相当于麻药的功效,时效为六个小时,庄灿提前吃了解药,所以才没有中招。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整,庄灿立刻从床上赤'裸着爬起来,把挂在脚腕上的,早已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情'趣内'衣扔掉,随后穿上提前准备好的夜行衣,戴上渔夫帽和口罩,悄悄地溜出了房间。
博威在酒店外接应她,庄灿一上车,就对博威说,“酒店监控你能处理?我怕他以后会查到。”
“没问题。”正好这家酒店是博威一个兄弟投资的。
“好,我们走。”
不是庄灿不信任警察,而是她不放心。
有些事,北城这边的警察并不知情,这次行动,理由也只是因为有人举报港口涉嫌偷渡,她心里还有好多谜团没有解开,还有好多无法说出口的秘密亟待寻找答案。
今日港口风平浪静,庄灿到了以后,才发现他们来到的这个码头的名字很是耳熟——东疆码头。
码头上的工作还在正常运行,有一批贴着封条的货箱正往货船上搬运,博威提前买通了一个小弟,谎称和庄灿是约会的小情侣,想来码头逛一逛。
小弟让他俩不要乱跑,还有点嫌弃地看了他俩一眼,现在的码头可不浪漫,都是大型无人自动设备,到处是传感器和摄像头监控,很多机器都是自动作业,实际陌生人进来很危险,很容易出事故,不过小弟可管不着他们,反正有钱不赚是傻子,只告诉他们不要乱跑,出了事他概不负责。
他临走的时候,还小声说了句“真能作”,庄灿和博威互相看了一眼。
博威带来的人也埋伏在港口附近,以防万一。
庄灿看了看时间,眼看就到十二点,不知道警察是不是已经部署好了,她很紧张,甚至手心都有些冒汗,可她看着风平浪静的码头,心里一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就在这时,博威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后,脸色一变。
庄灿:“怎么了?”
“那女孩跑了。”
他话音刚落,仓库那边便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警笛声响彻整个夜空,与此同时博威的电话也再次响起。
“威哥不好了!大杨受伤了!”
声音很大,庄灿也听到了,她迅速推了博威一把,“你快去看你兄弟,别管我,注意安全!”
博威是真的紧张兄弟,他把兄弟们带来,只是为了保护庄灿,没想到会有人受伤,现下他额头冒汗,有些慌乱地点了点头,“我去看看情况,你也快撤,一会儿路边集合!”
“明白。”博威一走,庄灿压了压帽子,也打算撤。
可那边的枪声突然密集起来,庄灿不知道枪是警察开的,还是别人,但如果是警察,博威的兄弟应该不会受伤。
所以是有其它势力在和警察交火,把博威的人也打伤了,难道是辉叔的人?
她有一种十分强烈的不安的预感,总觉得那边出了什么乱子。
如果警察最终没有成功救出那些女孩,一旦她们被带到港城……
不,她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她一定要留下证据!
庄灿抬手扫了眼手腕上的机械表,表盘上隐藏着一只针孔摄像头,她随后握紧拳头,把口罩向下一拉,让自己喘了喘气。
海面上的冷风迎面扑来,庄灿深呼一口气,把口罩重新拉回下巴上,她左右看了看,等无人时,便沿着指示牌一路向仓储区摸去。
越靠近,警笛声越清晰,庄灿甚至还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和各种脚步声混在一起,她眉心一紧,这时前面突然跑过来一个男人,男人鬼鬼祟祟地捂着手机,正匆匆忙忙地往一处赶。
庄灿迅速闪到集装箱背后,男人经过她身边时,庄灿隐约从他口中听到“女孩、逃跑”之类的字眼,她心下一紧,立刻掉头跟上那个男人。
不知跟了多久,身后的警笛声几乎已经听不到了,庄灿突然察觉出有些不对,稍一走神的功夫,那男人就不见了。
就在这时,头顶的大灯突然亮了,刺眼的灯光从高高的四角打落下来,如白昼一般明亮。
庄灿下意识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她像个木头人一样定在那里,根本来不及反应,身后便有人大喊一声——“在这儿!”
几乎话音刚落,一颗子弹便擦着她的耳朵飞了过去!
“卧槽!”旁边正好有辆货车,庄灿秒速滚进车底,几乎是连爬带滚,子弹筛子一样打在车厢,砰砰砰砰,眼看脚步声逼近,庄灿迅速匍匐到另一边,刚从车底钻出来,一抬头,就撞在一个男小伙身上。
那小伙刚要喊ᴶˢᴳᴮᴮ人,庄灿便把口罩一把拽下,帽子摘掉,长发忽如瀑布般散了下来,她对他咧嘴一笑,小伙顿时傻了,呆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大美女,就在这时,庄灿抡起拳头,照着小伙的脑门狠狠给他来了一拳,小伙顿了昏了过去。
庄灿迅速往回跑,跑着跑着看到一个出口,她刚要冲过去,可就在这时,脚步声突然从四面八方拢了过来,他听到有人拿着对讲机说话,那声音很急,“上头有令,千万不能叫人跑了,再跑一个拿咱们是问!只要见着人,不管是活是死都要带回来,必要时候可以——”
后面没再说,但庄灿知道是什么意思,必要时候可以灭口。
眼看出口大门自动上了锁,庄灿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又有女孩逃了出去,她还纳闷这些人怎么无缘无故就对她开枪,原来是把她当成逃跑的女孩了?
所以警察并没有救出那些女孩,而是被他们转移了?转移途中,又有人趁乱跑了,他们怕这女孩被警察找到,所以要抓她灭口?
庄灿不敢再动,慢慢挪着脚步,躲进了就近的仓库内,里面黑漆漆一片,她小心翼翼地往身后的货箱上贴……身上的冷汗哗哗地往下落,前胸后背早就已经湿透了。
可这时,头顶上方也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而且那声音正朝她迅速逼近。
靠!前有狼,后有虎,头顶还有人搞偷袭,庄灿寻思自己应该是逃不掉了,愣逃搞不好就得吃枪子,她在激烈地思考,如果束手就擒,最坏的结果是给她一枪,但如果没有杀她,反而把她抓了跟那些女孩关在一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把她逼到这一步,不如就放手博一博。
庄灿打好主意,正准备投降,她把口罩帽子全都扯掉,刚要出声,头上的顶棚便被一脚踢穿,踢出一个巨大的窟窿,一道矫健的黑影从上面翻了下来,快稳狠地落在庄灿身后。
嘴巴随后便被一双大手从后面死死捂住,庄灿瞪大眼睛,她看不到身后的人,可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香水味。
靳朝安抱着她转了个身,把自己的身子挡在外面,动作一气呵成,半点不拖泥带水,两个人从过道直接冲了过去,冲到后门的时候,那拨人正好从前门追了进来,看见他们,登时齐刷刷地举起了枪。
庄灿的头被靳朝安死死按在胸膛,她整个人都被他的身体护在里面,砰砰砰砰的子弹落在四周的钢管上,溅出噼里啪啦的火星子,靳朝安一手扣住她的头,同时转过身去,举起了右手。
他一边开枪,一边挟着庄灿步步后退,退出仓库后门的时候,一辆车子飞速冲了过来,延良推开车门大喊一声,“三哥!”
靳朝安迅速把庄灿塞进后座,庄灿进到车里的瞬间,靳朝安的身子微的晃了下。
他立刻撑住身子,转身,朝着身后疯狂补了几枪,随后上车。
车门砰的一声被甩上,延良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
延良的车子开得飞快。
一路上,靳朝安都没有说话,甚至一眼都没有看她,那种阴冷恐怖的气场,让庄灿第一次体会到了延悦说过的话。
她曾经说,三哥从没真正生过她的气,等他真正生她气的时候,她就会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庄灿知道了。
她甚至不敢看他,不知道靳朝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他不是被她迷晕了么?这样的话,难道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庄灿不敢再想,这一刻,她甚至有些慌,心虚得不敢抬头……
前方变灯,车子一个急刹,靳朝安突然捂住肩膀,猛地咳了两声。
庄灿偷偷看了他一眼,车厢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着的,甚至还能闻到一点奇怪的味道……
那味道好像是……她目光下意识下移,正好靳朝安把手从肩膀收回,落下来的瞬间,借由车窗外的路灯,庄灿赫然看到他手心摊开的血迹。
她心里一惊,再次看向他肩膀,这才发现,他右肩那里,早已晕染成一片很深很深的暗红色。
因着他今天穿的是黑色系的衣服,外加此刻又是深夜,车里本来就是模模糊糊的,所以一开始她根本没有发现。
庄灿下意识捂住嘴巴,震惊地看向他,细碎的声音从指缝颤颤地泄了出来,“你……你流血了……”
靳朝安嘴唇煞白,紧紧抿着,他闭着眼,一个字都没有回她,庄灿去摸他的手,被他一把甩开。
胳膊摔在靠背上,那里还放着把枪,枪柄黏糊糊的,上面都是血。
庄灿发现那是一把麻醉'枪,上面还有正规射击场的标志。
可他中的确是实打实的子弹。
前排的延良听着后面的动静,透过后视镜,敏感的他,一眼就看到了三哥受伤的肩膀,他手一抖,方向盘差点从手里滑了出去。
“三哥!您受伤了!?”车子也跟着晃了下。
庄灿回过神来儿,立刻朝延良大喊,“你三哥流了好多血!去医院!快去医院!!”
延良平时只听三哥的话,但这会儿,又有什么比三哥的命更重要呢?他手里的方向盘一打,就要掉头,可就在这时,靳朝安突然睁开眼,朝着延良吼了一声,“回景园!”
“什么?”庄灿觉得他疯了,知道他有气,不想理她,她只好全力劝说延良,“还犹豫什么?你三哥不把自己当回事,你也糊涂吗?他中的是子弹,是子弹!去医院,马上,立刻!”
靳朝安猩红着眼,他额头暴汗,头发都粘在了鬓角,见延良犹豫,他一拳捣在椅背上,咬牙命令他,“快。”
庄灿猛地扭过头,她不敢碰他胳膊,只能握住他的手,她瞬间泪如泉涌,“你中子弹了,中子弹了知道吗!先去医院吧,不然去齐优那也行,求你了,求你了,行吗?”
冰冷黏腻的大手从她掌心冷漠地抽走,靳朝安重新闭上眼,车子已经重新开上了回景园的高速。
……
延悦先是听到可乐的叫声,才从房间急忙忙地跑了出来,印象里,可乐从来没有叫得这么疯狂过。
她刚一跑到客厅,就见延良正架着三哥的胳膊,急慌慌地往楼上走,庄灿一脸惨白地跟在后面。
延悦还没反应过来,靳朝安便突然扶住拉杆,转过身来吩咐延悦,“十分钟之内务必清理干净。”
延悦顺着三哥的目光低下头,登时一脑门冷汗,地板上,从门口蔓延至楼梯,这长长的一路全是血迹。
楼上,延良把靳朝安扶到床上,靳朝安卷起床单放在嘴边,用牙死死咬住,撕拉一声扯下一块布料,在延良的帮助下迅速做了个简单的包扎,这一切几乎只用了几秒钟,快到庄灿还来不及伸手帮忙,靳朝安就已经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延良蹲在地上迅速将地板收拾好,血迹擦干净,听到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声音,他立刻跑到窗前,“来了三哥!”
“出去拦。”
延良就要走,靳朝安又喊住他,“帘子拉上。”
窗帘迅速被拉严。
延良出去后,靳朝安突然掀开被子朝她吼道,“滚进来!”
他嘴唇已经毫无血色,脖子、额头,全是暴汗,可即便如此,每一处紧绷的肌肉线条,无不彰显着他的果决、冷酷和刚毅。
楼下传来延良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匆匆的脚步声——“大小姐!三哥已经睡了,您有什么事请明天再说!”
庄灿一个激灵,迅速翻上了床,翻上床的那一刻,被子落下,将他们两个裹在一起。
靳朝安忍着痛,抬起胳膊迅速将她扒'光,衣服全都丢在被子上,他看向她时,和平时全然不同,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庄灿像个机器人一样任他摆弄,最后,在房门被拧开的那一刻,靳朝安猛地扣住她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靳舒宁推开门,庄灿配合地“啊——”了一声,便迅速将脸埋进被子里,那被子里,血腥味越来越浓郁,庄灿的眼泪无声落了下来,被子外,靳朝安不耐烦地抬起头,因着房间昏暗,靳舒宁并看不清他的脸。
“有病?大半夜乱闯?”
“我不知道灿灿在你这,还以为她回沈家了,抱歉抱歉。”
靳舒宁也明显愣了一下,刚刚那个声音确实是庄灿,她看清了被子上的女士内'裤,立刻转过身,表现出一副尴尬的样子,“给你发信息不回,电话关机,我眼皮跳了一晚上,害怕你出什么事,看见你在家就安心了。”
“快滚。”
“知道了。”靳舒宁又顿了顿,有些提示意味地说,“熬夜伤身,时间不早了,你和灿灿也该睡了。”
“滚。”
靳舒宁把门甩上。
楼下,她的专属司机徐鹏朝她迎了过去,“大小姐……”随后给她披上一件披肩。
“走吧,是我乱想,ᴶˢᴳᴮᴮ老三好好地在睡觉呢。”靳舒宁给了他个眼神,两个人便往门外走。
延良延悦送他们到门口。
临上车的时候,徐鹏眼尖地看到了延良袖口的一点血渍,他不动声色地拉开车门,请靳舒宁坐了进去。
等车子开出景园,他才开口,“三少受伤了。”
“什么?”靳舒宁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能回景园,应该是不重,您别太担心。”徐鹏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靳舒宁此刻深拧着眉,问道,“你看清了吗?那女孩是庄灿?”
徐鹏虽然表面是靳舒宁的司机,实际是那位派来北城,协助她“工作”的,甚至从另一种意义来说,是监视她“工作”的。
刚刚在码头,徐鹏也在。
昨天跑了一个女孩,今天又跑了一个,如此重大事故,他必须亲自去调查,所以到了码头,他第一时间便调取了录像,录像里正好有庄灿和博威进来的那一段。
“是她,之前我送她去过一次花街,对她印象很深。”就算戴着口罩帽子,他也能认出她,庄灿是个很特别的人,这种特别不仅限于样貌的出众,徐鹏笃定道,“她在查您,大小姐。”
“看来,她已经发现了码头的秘密,她和警察一起出现,想必那些警察也是她引来的。”徐鹏眯眼道,“我们的人阴差阳错地把她当成了逃跑的女孩,在抓她的时候,被人救走。现在看来,救她的人应该就是三少爷,除了三少爷,还有谁能如此自如又神鬼不觉地出入东疆码头?三少爷知道她在查您,他在包庇她。”
靳舒宁:“既然如此,她就不能留了。”
她让徐鹏靠边停车,“我给二叔打个电话。”
靳长丰刚从警局出来,码头今晚因为涉嫌走私货物被查封,他现在一脑门子官司。
杜老板的货莫名其妙就被查了,提前一点消息都没收到,他的人也因为持枪袭警被抓了进去,现在码头都被封了。
靳长丰现在是左右为难,首先码头是他的,如果他证明了自己是不知情的,那就属于渎职;可若是不证明,不仅属于渎职,还可能涉及走私罪,总之怎样都要担责!
靳舒宁:“二叔,你要帮我,庄灿是警方的人,她在查我,甚至已经查到了云歌头上,云歌的事情绝对不能败露,所以她不能留。”
“她是警方的人?她是警察?”
“这个还不确定。”不管是与不是,都不能留,靳舒宁还有份私心,是为了老三,这女人留在老三身边绝对是个祸害,一开始她的直觉果然没错,所以,早一天除掉早一天省心。
“辉叔本来计划今晚带人出港,幸好警方那边有我们的人,在警察行动前传递了消息过来,我们提前一小时将人转移了。”所以那些女孩并没被警方发现,不过在转移途中,又有一名女孩趁乱跑了,加上昨晚跑的那个,这两个现在还没有找到。
这是个大隐患。
“原来如此!”靳长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杜老板那些蠢货看见警察来了,以为是来查封他们的,不打自招,自投罗网,直接和警察干了起来,最后持枪罪、袭警罪、走私罪,三罪合一,不仅人进去了,货也给扣了,连带着他也一块倒了大霉。
说来说去,还是靳舒宁搞的事儿。
靳长丰本来就对她有意见,十分看不上她装神弄鬼那一套,偏那位还就迷信这个,对她宠爱有加。
靳舒宁和陈辉的兰花社,在靳长丰看来,简直是一群妖魔乱舞、丧尽天良的疯子,听说他们每隔五年就要给康家弄一次人肉献祭,而且用的还是活体少女的身躯,献给海王爷,保家族永盛不衰……五年前成功弄了一次,算了算,今年又是第五年了。
“法子我没有,人我可以借你。”之前靳长丰还想留着庄灿,作为掣肘靳朝安的软肋,不过她若真是警方的人,确实也没留着的必要。
而且靳长丰手里其实已经握有一张王牌了,别看他现在被处处吊打,那是因为他还没把王牌拿出来,等出牌的时机一到,总有他翻身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