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绵吃着坚果一脸神秘道:“你猜?”

  乔芸掐了女儿一把:“你给我好好说话,说半截吊人胃口干啥呢!”

  乔绵绵拍拍手对乔芸道:“跑了,还有李芯蕊也跟着一道跑了!”

  乔芸怔怔许久才感慨道:“可真是好玩了,当初说依靠乔家,让他觉得屈辱,这回跟着貘桑族人,他应该真切感受到,到底什么是屈辱吧!”

  裴璨带着不知从哪儿借来的兵,攻入京都将貘桑族等外族人撵了出去,带着乔泽远开始收拾京都残局。

  事态逐渐平息,乔绵绵也随着费将军等人入了京都,帮着裴璨安顿收拾。

  “这些蛮夷真不是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满大街都是收尸的人!”猴子端起桌上的水咕嘟喝了一气儿。

  乔绵绵端了些吃食给他:“城里可还有蛮夷余孽?”

  猴子抹嘴道:“不知道,莽子带人在城里搜查!”

  乔泽远抱着厚厚一摞账本过来:“你给整理一下,看看这些铺子留下的粮食,够不够京都撑一段时间!”

  乔绵绵翻了一下:“万亨粮铺?是孙雪兰的铺子?”

  “没错,她与桑则汗计划的很好,这些粮食是作为打入京都之后的储备粮食,压根就不曾转移,咱们来的太快,她就算想放火烧也来不及,白白让咱们捡了个便宜!”乔泽远将账本一摞摞搬开。

  他指着其中一摞子:“你注意点,我觉得她这账簿有两套,一套是给老李等人看的,一套才是她自个儿真正用的。”

  乔绵绵捂脸哀嚎:“大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居然整了这么大一堆东西,我猴年马月才能弄完呢!”

  乔泽远拍拍手道:“没办法,眼下手上没人,你不弄谁弄呢?”

  “乖!先坚持工作,等我和裴璨找到人手,就能解脱你了!”

  眼下京都一片混乱,城里大小官员都跑的差不多了,二人带过来又都是行伍的将士,压根不懂这些东西,这诸多的事务就压在乔绵绵与几个军中文书身上了。

  “早知道我就先回来了,你都不知道,那一摞摞的账本册子,堆着比我个头还要高,我估计我得过劳死了!”乔绵绵在空间里跟乔芸抱怨。

  乔芸心疼道:“那咱不干了,他们爱找谁做谁做去!”

  原本躺着的乔绵绵坐起身来:“那不能,明明都忙得无人可用了,我还躲着偷懒叫啥话呢!”

  乔芸无语了:“喊着闹辛苦的人是你,不愿休息要加班加点干活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咋样?”

  乔绵绵托腮道:“我就是叨叨两句而已,又不是真的不干了!”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出去干活了!”

  “你等等!”乔芸叫住她:“你搬一些进空间里,我帮忙做一些!”

  乔绵绵摆摆手:“得,您老这肚子跟个皮球一样的,我还拿活来压榨你,要是被老哥知道了,不得扒我皮啊!”

  乔芸拉住女儿:“听话,我在空间里头养得极好,你没觉得这里头空气感觉都不一样吗?”

  “我人虽在里头忙活,但实际身体却在休息,一点不误事,赶快的吧!”

  “真的可以?”乔绵绵迟疑道:“那你不舒服要说啊,可不能因为这些,累着我妹妹了!”

  “累不着你妹妹!”乔芸摸了摸女儿的小脸:“你哥和裴璨就知道忙,瞧你这小脸都瘦了!”

  有乔芸这个老账房帮忙,母女二人配合极为默契。

  乔芸在空间里把数据分门别类整理出来,有问题的地方用小便签给乔绵绵备注好,乔绵绵再进行汇总处理。

  清算人口伤亡房舍的几个文书,见乔绵绵手上的工作,几天功夫肉眼可见的完成了一半,心中原本对女子做事那点微妙抵触开始有了变化。

  其中一个年纪略大些的徐淮看不过去:“小丫头,你这么快就处理完了,真的有认真仔细做事吗?”

  徐淮是裴璨临时从费将军处抽调过来的,和其他几个跟随乔泽远与裴璨的文书不一样,他对二人的臣服感不强,对乔绵绵的容忍度,自然也没有其他几人来的多一些。

  乔绵绵虽是有乔芸帮助,但乔芸处理过的东西,她都有进行过目汇总处理,不至于对手中之事陌生,对徐淮的怀疑自然不会心虚。

  “这位大人,若您对我的处理有异议,不妨查阅检验一二!”乔绵绵落落大方对徐淮道。

  徐淮听她这么一说,倒也没客气,上前捡起一本万亨粮铺的存货账本,细细查看起来。

  余下那几个年轻人,对乔绵绵工作速度如此之快也很是好奇,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

  徐淮仔细查验了一下清点之人送过来的盘点账单,再看乔绵绵做成的表格汇总单,每家粮铺都分门别类详细列了出来,最后汇总在一处,让人一眼看得分明。

  这些工作是乔绵绵整理,乔芸在空间里用电脑汇总,乔绵绵再做誊抄处理,数据自然不会有丝毫问题的。

  一旁的两个年轻文书看了一眼大感新奇,取出一本登记册子,照着乔绵绵汇总的表格,一一核对。br>
  “冬月初三,万亨商铺糙米23027斤,其中损毁625,存余22402斤.......”

  “冬月初五,茂丰粮铺精米5231斤,其中发霉326斤,存余4905斤......”

  几人根据外面搜查人员汇报过来的数据,在汇总的账本之中,都能找到一一对应的日期数据,这似乎比他们弄的要简便多了。

  徐淮原本挑刺的脸色渐渐变得钦佩,最后一脸虚心问道:“敢问乔姑娘,这般奇巧的法子,可是你总结出来的?”

  乔绵绵不敢居功,笑着回道:“徐先生过奖了,我一个小辈,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家母曾是四海商行的总账,因而多少学了一些!”

  徐淮肃然起敬,四海商行的总账那可不是什么人都做得的,人家那生意遍布天下,便是海外也多有来往,又岂是眼下这些能比的。

  “倒是不知令堂现在何处,可有机会讨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