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远劝道:“好在能提前将这颗钉子拔出来,也是好事一桩!”

  “走吧,咱们也该安排下一步计划了!"

  赵勋与乔泽远两人一起下楼,刚走到客栈门口。

  乔泽远一把将赵勋给拉住,而后顿了顿这才迈步出了客栈。

  赵勋不知乔泽远方才为何突然停下,却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问的。

  两人出了客栈,乔泽远却没有带着赵勋,往原定地方去,而是转头去了另一条巷子。

  赵勋心中更是莫名的很,却也没有多问。

  转过巷子一角,乔泽远突然拉住赵勋,两人躲在巷子转角阴影之处。

  赵勋心中一沉,这是有人跟踪了?

  片刻之后,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巷子转角处。

  那身影见没了乔泽远二人的踪影,一时有些踌躇,似乎不知该继续追下去还是怎的。

  乔泽远突然出手,如鬼魅般瞬间扼住了跟踪之人的脖子。

  赵勋也随即动手,一把锋利的断刃直指那人的脖颈处。

  那人见势不妙,挣扎着道:“赵....叔!”

  乔泽远唯恐这人坏事大喊,掐着脖子的手有些用力,这一声赵叔喊得极为艰难,要不是夜深人静,几乎都听不到。

  赵勋似觉着这声音有些耳熟,赶忙道:“乔兄弟,你先松开些,我瞅着这好像是个姑娘!”

  乔泽远闻言一惊,这深更半夜的,一个姑娘家追着两个男人,这胆子也是够肥的。

  乔泽远松了松手,还是有些戒备,这姑娘出现在这里,原就不是什么善茬。

  那姑娘缓过劲儿,压着嗓子干咳了两声,这才瞪了乔泽远一眼,转头对赵勋道:“赵叔,您不记得我了吗?”

  “我是宋莹莹啊!”

  赵勋听见宋莹莹三字,又在不甚明朗的月光之下仔细辨认了一番,认出眼前这姑娘正是宋道成的独生女宋莹莹。

  “莹莹,你怎会在此?”赵勋急道:“你爹不是已经投靠寿安公主,你为何还在外面晃荡?”

  宋莹莹闻言却是哽咽着道:“赵叔,我爹不是叛徒,也没有投靠寿安公主!”

  乔泽远与赵勋闻言都是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宋莹莹道:“半年前,寿安公主就意欲拉拢我爹,让我爹交出四海商行所有来往商户,将幽州的生意转到她的手上!”

  宋道成自是不愿意的,推脱东家因着局势不稳,已经开始收缩这边生意了,手上原就没啥生意了,寿安公主方才作罢

  宋道成以为逃过一劫,打算传信告知东家幽州之事,开始筹谋退路。

  不想,寿安公主表面上不当回事,暗地里却是买通了宋道成的大徒弟,找准机会竟是将宋道成给软禁起来了。

  “我因着那两日和手帕交出去游玩,没有在城中,这才躲过一劫,可我回来听说此事之后,也不敢回家,终日到处流浪,生怕被人发现!”

  宋莹莹带着些许委屈道:“昨日,我听说刘恒在四处抓人,便猜测是不是东家派人过来了,果然不出所料,来的竟是赵叔!”

  月色下,赵勋与乔泽远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明白,人家这是早就下好了套,就等着自己一行人往里钻。

  乔泽远对赵勋道:“赵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我们还是赶紧转移的好!”

  宋莹莹插嘴道:“我知晓你们住的地方早就被人给盯上了,我之所以过来,就是想让你们赶紧走的!”

  宋莹莹对二人道:“刚好我爹留了一处地方没人知道,咱们可以转移到那儿去!”

  乔泽远略有迟疑道:“宋掌事的大徒弟叛变了,这寻的地方还稳妥吗?”

  宋莹莹对他方才差点掐死自己,心中有些不痛快,口气有些不善道:“那地方就我跟我爹知道,我爹虽是被人背叛,可这么多年深受东家信赖,哪里真就没半点准备了!”

  乔泽远没在意宋莹莹的敌意,闻言心中却是安定许多,想来独掌幽州事务,这位宋道成也不是没有一点成算的。看書溂

  三人趁夜回了客栈,将余下人分批接了出来,连住店的押金银子都没退,径直往宋道成准备的地方去了。

  所性此处客栈地处偏院,一时间,人走了,店里竟是无人知晓。

  没过多久,刘恒便带着人进了客栈,手下人敲着柜台,唤醒口水流了一桌的小二。

  客栈偏僻,夜间基本无人住店,掌柜的年纪大熬不住,留下店小二看守前堂,自个儿寻了个没人住的客房眯觉去了。

  小二美梦之中被人惊醒,带着没睡醒的怒气看向柜台外面,见是一行身着公主府亲卫服的官兵,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彻底没了瞌睡。

  "官....官爷,您有何贵干呐?”

  那手下蛮横道:“楼上住着的那伙外地客人可还在?”

  小二一怔随即点头道:“在呢在呢,应是这两日累的紧,天擦黑就歇着了,这会睡得正香呢!”

  刘恒随即吩咐道:“将这客栈给我包围了,上楼挨个搜查,不能落下一个人!”

  店小二见此情景,顿时有些害怕了,要是客人被人这般打扰,往后哪里还有人敢入住他们家客栈呢!

  “官爷,这是出了啥事?”店小二战战兢兢问道,心中暗骂掌柜那老小子,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竟是让他来应付如此场面。

  刘恒手下唰的抽出刀来,指着店小二:“一边去,不该问的别问!”

  刘恒身边有人弓着身子道:“殿下,就在这楼上天字号房里,住的全都是打那头过来的!”br>
  小二大吃一惊,他在客栈了里见的人多了,眼力非比寻常,自然认出了眼前之人,就是与那天字号房里人一伙的,这是怎的一回事?

  房间挨个被踹开,不时传来惊呼声,期间还夹杂着女子小孩的哭闹声。

  “殿下,楼上都找完了,天字号所有房里空无一人,连行礼都没了,想必是已经收到风声逃了!”

  刘恒上楼伸手摸了一下被窝,里面已经冰凉,想来这人都不知走了多久了。

  “你不是说,他们明日才会走的么?”刘恒转头狠狠盯着那报信之人。

  那人瑟缩道:“殿下,我走的时候,赵管事与那小子都是这么说的啊!”

  “中计了!”刘恒瞬间醒悟:“给我追,赶紧沿着出城方向追!”

  而乔泽远与赵勋等人看着眼前的院子,面带尴尬道:“你爹给安排的地方就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