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顾天城抬头看了一眼界限另一侧的顾暖笙，然后同顾暖笙的目光交汇了一瞬，又沉默着移开了目光，看样子似乎并不想做出任何解释。
“这件事结束之后，你哪都不许去，就留在家里给我好好反省！”顾天城对着顾安然怒声开口，眼底带着一抹潜藏的失望。
就在这时，顾家大门前的门卫匆匆跑了进来开口道：“老爷，夫人，不好了，那些记者越聚越多，前门后门都堵了好多人，而且还有几个男记者正试着再翻墙，我们很可能拦不住啊。”
顾天城的眉头拧成一团，扫了眼顾安然冷声道：“你干的好事！”
顾安然神色不变，只是得意的看向顾暖笙，却并未注意到一旁杨惠仪有些难看的脸色。
“这样，你去告诉这些记者，九点钟的时候顾家会打开大门开一个简要的记者招待会，若是有人在此期间强闯民宅，我们保留追究的权力。”顾天城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对着门卫开口。
门卫点点头，匆匆离去。
杨惠仪也连忙吩咐佣人抓紧把一楼好好打扫一遍。
顾天城看了看地上的界限，走上前对顾暖笙开口道：“眼下外面有许多记者采访，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在顾家养了你十八年的份上，暂时把红外警报关掉。”
顾暖笙扫了一眼地上的界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不知道顾先生打算怎样同记者交代呢？”
顾天城抿着唇没有开口，手中转动着一串檀木的珠子，越转越快，似乎眼下心中很乱。
“怎么交代？自然是如实交代，你母亲当年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凭什么我们顾家受牵连！”顾安然推着轮椅走到顾天城身边，同顾暖笙针锋相对。
“然然，你住嘴，不要影响你爸爸。”杨惠仪推着轮椅赶紧将她推到一旁，眉头一直紧锁着。
说实话，顾天城此刻确实很难抉择。
虽然说如果他承认的了话，会让自己成为笑柄，也会让顾暖笙的处境更加艰难，可不少报纸上都附有顾安然编辑短信的截图，如果他开口否认，那么顾安然就会成为捏造谎言，陷害长姐，到时候各种负面新闻就会转接到顾安然的身上，她所受到的伤害也就会更大。
“笙笙，对不起，毕竟然然才是我的女儿。”几分钟后，顾天城沉声开口。
他不能再一次为了一个别人的女儿，而伤害自己的女儿，顾天城相信，天底下所有的父亲在遇到这种抉择的时候，都会选择保护自己的女儿吧。
哪怕顾安然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他心寒。
顾暖笙自嘲的一笑，似乎早就知道了他会这样选择。
抬眸打量了一遍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还不到五十岁，但是眼角已经堆砌了不少皱纹，鬓角的头发也夹杂了一点灰白。
她曾经以为，她可以一直照顾他终老，无论自己是成家，还是生子，可也许这就是现实的残酷，很所事情，并非只是一句对错就可以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