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笙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难不成杨惠仪这样的女人还会相信爱情？
“顾天城当时颇为感动，扬言度此难关，定然百倍补偿于她，再加上杨惠仪温婉体贴，善解人意，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他，顾天城同杨惠仪承诺过将来一定会迎娶她为顾家的夫人。”霍煜寒点了颗烟，却又被顾暖笙伸手夺了下去。
“那这么说来……当初父亲迎娶我母亲纯粹是为了陆家的钱？他根本就不爱她？”顾暖笙轻声反问。
霍煜寒摇摇头再次道：“并非如此，反而是恰恰相反，顾天城原本对于迎娶你母亲也颇为不甘，不过你母亲乃是当年京城有名的美人，喜好书画和琴乐，性子淡薄温婉与世无争，结婚没多久，顾天城就被你母亲吸引了，两人也恩爱了一时。”
“那后来呢？”
“后来你母亲生病入院，你父亲尽心照顾，可在大夫宣布你母亲得了白血病的消息之后，他终究险些崩溃，出去大醉了一场，可偏偏……”霍煜寒语气一顿，目光也变得有些阴沉。
“偏偏这个时候他遇到了杨惠仪？”顾暖笙忍不住反问。
霍煜寒点点头：“不过顾天城对你母亲也算是尽心尽力，一直守在她床边照顾到她去世，甚至可以称得上百依百顺，当时也被传为一段佳话。”
顾暖笙的情绪有点低，不过对顾天城也多了几分释然，至少，从霍煜寒口中来看，他当初是真的爱过自己的母亲的，也许，这也是后来为什么他一直宠爱自己胜过顾安然的原因。
就在顾暖笙感慨的时候，霍煜寒忽然开口道：“你身上是什么味？”
顾暖笙一下子被他拉回了现实，皱着眉头白了他一眼：“我才刚洗完澡，有也只能是香的。”
顾暖笙本以为他是在逗自己，可是过了一会，见他依旧一脸严肃，轻嗅着自己的衣服，不由得皱起眉头抬起了袖子，自己也闻了闻。
“没有啊？我怎么闻到的只是身体乳和洗发水的味道。”顾暖笙轻声开口。
霍煜寒将她的袖子向上撸了一些，露出了雪白通透的手臂，放在脸颊边轻嗅了嗅，确实有着淡淡的香味。
可是自己分明闻到一股腥气，凭借多年来的经验，不可能是错觉：“你姨妈来了？”
顾暖笙一怔，耳根有些发烫，她之前绝对不会想到竟然会有一天从霍煜寒的嘴里听到姨妈这几个字……
毕竟这样接地气的词实在是有点不适合从这么高大上的霍煜寒嘴里说出。
“来了没有？”霍煜寒一本正经的再次开口。
顾暖笙没做声，摇了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霍煜寒拍了拍顾暖笙，让她先起来，自己走到衣柜附近打开了衣柜扫了一眼，并未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的味道。
转身又走到门后的衣架，随便拿下了两件衣服闻了闻，眉头微微拧起。
顾暖笙被他的动作搞得有些迷糊，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只好反复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却依旧没闻出什么奇怪的味道，仍然觉得自己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