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霍煜寒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傅铮有些无奈的开口道：“爷，除了您，顾小姐绝对没有再跟第二个男人发生过关系。”
霍煜寒的手一顿，下意识看向依旧在浴室里哼哼唧唧的女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察觉到对面的沉默，傅铮试探着再次开口道：“顾小姐卖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因为人漂亮又能说会道，所以倒是有一些人曾意图不轨，不过所幸顾小姐机警都躲开了，只是多多少少会被人占点便宜。”
虽然这个结果已经比他预想了要好太多了，可是霍煜寒的眼前却依旧会浮现出顾暖笙坐在男人大腿上的样子，是以神色依旧很冷，垂下眸子道：“碰过她的都教训一遍。”
“是。”
才放下电话，霍煜寒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啜泣声，不由得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哗！’
浴室的门被他一把拉开，浴桶里的顾暖笙正闭着眼睛流着眼泪，那一道道水光和紧皱的眉头，让他莫名的不悦。
短短一个月，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哭。
每次都伴随着一股狂躁和心烦，让他心绪不宁。
皱着眉扫了眼两名女佣：“怎么回事。”
听着他低沉不悦的声音，女佣心头恐惧不已，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的。
听道他的问话，虽深深低着头，却因为深知他的忌讳，立即开口回答道：“小姐原本一直在唱歌，偶尔嘟囔一些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哭了起来。”
霍煜寒的目光落在顾暖笙身上，雪白的玉颈和两条手臂裸露在空气里，锁骨一下被浴桶里的玫瑰花瓣遮挡住，她靠坐在浴桶上，看似安静，可四周飞溅出来的水花，足以证明她一点也不老实。
再看她的神情，紧锁着一双好看的黛眉，似乎十分痛苦，紧抿的小嘴却在他扫过的瞬间忽然张开：“霍煜寒，你这个混蛋！”
两名女佣赶紧将头低的更低了一些，不敢胡乱插嘴，霍煜寒沉着脸：“都出去！”
“是。”
女佣退出去之后，霍煜寒拿着浴巾将顾暖笙裹住从水里抱了起来，她靠在他的胸膛依旧在轻声啜泣着：“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你跟他们都一样，坏人，都是坏人……”
“我诅咒你这辈子都不能人道……”
“妈妈，你为什么扔下我，呜呜。”
“顾天城，你不是我爸爸，还我爸爸……”
顾暖笙一直在语无伦次的说些什么，浑身都不断的颤抖着，整个人也一直在抽搐，霍煜寒拧着眉头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之后松了口气，一直抱着她靠在床边，安静的听着她语无伦次的酒话。
渐渐的，顾暖笙安静下来，霍煜寒也有些倦了，在酒吧的时候就已经十一点左右了，折腾了一会，时针已经指向了一点，再加上晚上喝了点酒，靠在床上，他渐渐也睡了过去。
可消停了没一会，他就被一阵嘤咛的啜泣声吵醒，睁开眼，却再次瞧见怀里的顾暖笙泪流满面。
拍了拍顾暖笙的脸蛋：“醒醒！”
“渴……”顾暖笙睁开迷蒙的眼睛，却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只是反复嘤咛着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