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好酒！”
程咬金一改之前的态度，哈哈大笑起来。
程咬金深吸口气，朝李嚣抱拳道：“越王，之前是俺错怪你了，你这酒乃世间极品，可饮下之初，却辛辣异常，俺也从未吃过毒药，故此错怪了越王，俺给你赔不是了！”
此言一出，在场围观的百姓再次愣住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说有毒吗？
为何现在又说这酒没毒，还是极品好酒？
百姓们面面相觑，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们很困惑，为什么程咬金的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长孙冲震惊地盯着程咬金，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
我在哪儿？
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是方才李嚣暗中与程咬金达成了某种协议？
否则程咬金为何要帮李嚣说话？
而且还当众给李嚣赔不是。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此刻恨不得冲过去曝光李嚣的阴谋，揭开李嚣丑陋的面目。
只是目前情况不明，他还是忍住了冲动，静观其变。
……
李二和房玄龄见到下面戏剧性的一幕，脑袋上也浮现出两个大大的问号。
前一秒，程咬金还怒斥李嚣下毒。
可下一秒，程咬金不但赔礼道歉，甚至还夸赞这酒乃世间极品。
怎会如此？
难道这酒，真如程咬金所言？
“老爷，要不要把人撤回来？”房玄龄问道。
“不用，让你的人弄一点酒回来，朕倒要看看，能让程咬金惊叹的酒究竟有多美味。”李二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
他们二人都清楚，程咬金那是出了名的老实憨厚，从不撒谎。
既然程咬金说是好酒，那么这酒一定不会差。
只是，究竟有多好？
李二不禁望向了桌上的云烟酒。
难道比这云烟酒还好？
极少人知道，这云烟酒也分两个档次。
一种是上等云烟酒，为皇室特供，除了皇族中人，也只极其少数的朝中大臣能享用。
而另一种就是市面上贩卖的云烟酒。
看似相差一个等级，可实际上却是相差不大。
这种上等的云烟酒，他可没少赏赐给程咬金，可那时候程咬金也只赞叹了一声好酒，就再无言语。
现如今，李嚣的酒，竟然让程咬金如此动容。
李二瞬间来了兴致。
以往，李嚣给他的只有惊喜，这次还是一样吗？
……
此时，被侍卫围起来的程处默也长出了一口气。
“爹，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推开侍卫走到程咬金面前。
“额……”
程咬金一脸尴尬。
他看了看身边的侍卫，立马吼道：“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们拿刀对着越王的？好大的胆子！”
他也气啊！
老脸都丢光了。
既然这气不能洒在程处默身上，那只好让侍卫委屈一下了。
“越王殿下，都是俺的错。”
说完，程咬金立马伸手去拿桌上的酒。
可却被程处默给拦住了。
“爹，这就有毒，您可万万不能喝！”
“放屁，有毒老子还能站在这里？”
程咬金一把拍掉程处默的手，迫不及待就要再饮一碗。
实在是那个味道，让他流连忘返，难以自拔。
“哼哼！刚才有毒也是你的说的，真不要脸！”程处默一脸小人得意的样子，低声说道。
可此时的程咬金一心只想着桌上的酒，即便听到程处默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就当他要抓到酒碗的时候，李嚣却拦住了他的手，微微一笑：“程伯父，此酒异常珍贵，可不免费提供。”
“刚才不还说免费提供吗？”
程咬金诧异地看了过来。
“程处默，你来说。”
李嚣却不回答，而是笑着看着程处默。
程处默顿时会意，当即站出来说道：“爹，之前就说过，一炷香的时间内，免费饮酒。”
说着，他指向远处的燃烧殆尽的香，接着说道：“现在一炷香已然焚尽，所以，付钱吧老爹！”
“放肆！”程咬金怒喝一声，“俺是你老子，你敢问老子要钱？”
一看见程咬金发火，程处默再次缩了回去，不敢再言。
李嚣只得无奈地站了出来，道：“实不相瞒，这酒楼是本王的，程处默只不过负责经营，想喝酒，就得交钱，谁来了也一样！”
事到如此，他也没办法再藏了。
否则程咬金这一关过不了啊！
不立下规矩，那程咬金还不将这些酒当自家的喝啊！
到时候他得赔死。
“多少银子一坛？俺全要了！”程咬金极为豪爽地说道。
虽然比起那些真正的大户，他算是很穷的。看書溂
但是他好歹也是朝中大臣，俸禄再加上平日里的赏赐，比起寻常的百姓还是要富裕很多的。
“一百两银子一坛。”
李嚣伸出一根手指，淡淡地说道。
“多少？！”
程咬金瞪大了一双牛眼，一脸震惊地盯着李嚣。
“一百两，不二价！”
李嚣面无表情地说道：“而且，每人每日，只能购买一坛酒，再多的话恕不招待！”
“你想银子想疯了不成？一百两，你怎么不说一千两一坛？！”
程咬金的犟脾气又上来了，即便是市面上最好的云烟酒，那也只是几两银子一坛。
可到了李嚣这里的酒，却直接翻了百倍。
这哪里是卖酒。
简直是抢劫嘛！
“程伯父提醒的是，一百两的确有些便宜了，那就二百两吧！”
李二认真想了想，说道：“不过作为感谢程伯父的提醒，也感谢此前程伯父借给我银子的人情，特此决定，您若要买酒，一律按照一百两算。”
程咬金：“？？”
此时，听到李嚣的话，百姓们也都面面相觑，纷纷议论起来。
“疯了！疯了！一坛酒卖一百两，居然还嫌便宜，涨到了二百两，这么贵的酒，谁会去买？”
“就是，一百两都可以买一间小点的商铺了！”
“我们这些寻常百姓，从年初忙活到年尾都挣不到一百两吧！”
所有人都被李嚣报出的这个价格给惊到了。
就连李君羡和陆离，也都一脸的惊诧。
他们想过这酒李嚣会卖很贵，但也没想过会这么贵。
他们可是知道，这酒的原材料也就是寻常的小麦和一些辅料，十坛酒的成本加起来估计也不到一两银子。
而如今，十坛酒却要卖出一千两的天价。
只要卖出一坛酒，就把所有成本收回来了，甚至还有富余。
若是全卖出去，那……
难以想象。
太疯狂了！
这挣钱速度，堪称恐怖。
只是，真有人会接受如此天价吗？
即便李君羡对这酒有信心，此时心中也不禁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