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怪物丑陋的面容暴露了出来。
那张面容极为丑陋，甚至比那些魔族本身还要丑陋很多倍。
他好似知道自己有多丑陋，在防御被姜蕴知破开之后还下意识挡了挡脸。
当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他又撤开了手。
“这副面容太丑陋了，我最不喜欢展露在人前。”
“玄筠，你成功激怒我了。”
“让我想想，要怎么才能发泄这股怒火呢？让你身边的人都先死在你前面到如何？和那个天才剑修一样。”
丑陋男子狠狠啐了一口，眼中满是癫狂的狠意。
“我听说她是剑道魁首，剑道出类拔萃，天赋一绝，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只可惜这样的天才，终究还是陨落在域外了。”
男子面容丑陋，说话的时候面部动作起来更显得狰狞。
他目光直视姜蕴知，似乎要凭借言语击溃她，让她露出破绽，变得不再平静。
姜蕴知依旧从容，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不曾有丝毫波动。
丑陋男子心中嗤笑一声。
都说昔年玄筠作为七位帝榜留名的大帝之一，性子最是冷淡，此话果然不假。
众生在她眼里都是平等的。
这样的平等也导致没有人能够让她多看一眼。
化身转世之后，倒是有点人气儿，不那么高高在上了。
如今融合了两道化身，性情又恢复到了当年那副古井无波的冷淡了。
姜蕴知不开口，他就继续说。
“我本来只想断了她的手，让她一辈子都拿不起剑，后面想着她断掉的手还可以复原，就干脆废了她的根基，让她与剑道无缘。”
“不过这对于手段通天的强者来说很容易就能修复，所以啊，我干脆直接杀了她。”
姜蕴知眉眼依旧冷淡，她身形一踏，猛地一拳砸到了他的胸膛。
巨大的力道砸到丑陋男子身上，直接震碎了他身上穿着的铁甲。
丑陋男子一时不察，身形宛若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张嘴吐出了一口黑血。
期间撞到了好些双方阵营的修士，导致战圈空出来了一个很宽的道儿。
一股凉意从头顶上方袭来，丑陋男子抬头一看，赫然发现头顶悬着一把刀。
他擦了擦嘴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
无视悬在他头顶的那把刀的威胁，看着姜蕴知慢悠悠地说道：“哦，不对，我给她留了一口气，让她撑到你见到她，但是又救不了她。”
“真可怜啊。”
“哈哈哈哈....”
姜蕴知眉头一皱，悬在他头顶的那把刀就要落下。
丑陋男子抬手一挥，上空竟是凝聚出了一团浓郁的魔气。
那些魔气汇聚之后，重新出现了一面泛着魔气的镜面。
镜面范围太大，几乎覆盖了整个上空。
每一个修士抬头都可以看到头顶之上出现的那面镜子。
这一异状，让诸多修士都下意识抬头一看。
“玄筠，再看看这里。”
“熟悉么？九界生灵，还有依附于九界的那些小世界....所有人都会死。”
丑陋男子笑得嚣张极了。
虚空之上，那巨大的镜面之中，映出了一幕幕厮杀的画面。
每一个画面之中的所在地都十分熟悉。
九界每一个地方都在那镜面之中呈现一遍，从仙元界到沧澜界，再到其余七界。
每一个界域都呈现在那镜面之上。
血如长河，整个镜面都被染上了猩红的血液。
九界之中最强战力已经齐聚天外战场，在这里阻挡域外魔族大军入侵，而留在九界的修士战力普遍都很低。
自然抵挡不住域外魔族的入侵。
一位位修为不高的修士陨落。
陨落的速度几乎是这里的两倍。
一座座高大的建筑、雄伟的山门被摧毁，毫无转圜的余地。
凡是魔族所到之处，几乎寸草不生。
如此直戳人心的一幕，让前来天外战场御敌的诸位修士面色大变，神情悲痛。
陨落的那些修士里面，有着他们熟悉的面孔，也是昔日与他们一同苦修的同门，亦或是称呼他们为长辈的子侄辈。
“各位，你们若是现在回去，说不定还可以为你们的亲人后辈收尸，去晚了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丑陋男子察觉到九界修士的心绪不稳，出声引诱道。
此话一出，便有不少人乱了分寸，分了心。
战场内有不少修士抽身而退。
退缩的修士数量不少，这一来，原本密集的战圈就好似出现了缺口。
本来几个修士对付一个魔族，不少人退缩之后，那些魔族反而战力骤飙。
退出战场的那些修士还没完全脱离，就被找到机会忽然出现的域外魔族给击杀。
“大家不要乱，不要慌。”
“退出战场会死，也会害了身边的人。”
徐镇山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落到了众人的耳中。
但却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少安抚。
头顶那道镜面之上的景象还在不断变幻。
每变幻一次，都是新一轮的九界修士陨落。
完全拿捏住了天外战场这些修士的心理。
徐镇山皱了皱眉，率先凝聚剑气对准那道镜面发动攻击。
竟是无法击溃头顶那道镜面。
他加大了攻击，依旧撼动不了分毫。
太多的九界修士沉浸在那镜面呈现出来的画面之中，一旦被影响到心神，战力必然会受到影响。
“一起动手，摧毁这东西。”
徐镇山看了一眼还在愣神的五脉强者，出声提醒道。
“好。”
几位强者同时出手。
然而，任由一道道攻势砸到了头顶那道镜面之上依旧没有将其摧毁。
那镜面之后操控的人必然不是丑陋男子。
要不然的话，凭借他们这么多人的联手，怎么会连那镜面都没办法破开？
“玄筠，破了这镜面幻象。”
魏老朝着姜蕴知出声道。
以他们的实力不可以做到，但是姜蕴知绝对可以。
姜蕴知唤回沉钧，操控沉钧一刀斩向了头顶上空那幻化出来的镜面。
“轰隆！”
在强大的攻击之下，那道镜面溃散。
镜面溃散之后，那上面的画面也跟着消失无踪。
徐镇山等人松了一口气。
镜面之上呈现出来的画面不知真假，却足以撼动他们的内心。
若任由这镜面悬浮在头顶，所有九界修士都会动容，生出退缩之意。
如今破了这幻象最好。
“继续御敌。”
徐镇山出声道。
那道镜面呈现出来的画面影响到了大部分修士。
镜面被破坏，依旧没有将他们从刚才的画面中抽离出来。
徐镇山的话惊醒了部分修士，但还有大部分修士还在愣神犹豫。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
稍有犹豫，就会被对手击杀。
徐镇山说完话之后，就有几百位九界修士陨落在魔族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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