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历史军事>乡村小无赖,带着美女打江山>第341章 平周之战
  秋叶泛黄,装修精致的咖啡馆内,我正在和一位男士相亲,男方有些拘谨,看得出他很满意面前的我。

  搂抱着,吸噬着,舌头在纠缠

  没等他介绍自己,我率先开口:“有一件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曾经被人养过,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继续聊。”

  他果然愣住,而后略带沮丧地拎着包离开,我自然地低头喝咖啡,这样的场景我早就习以为常。

  我叫陈曼,今年二十八岁,被养的那年大二,说来好笑,我不是因为卧病在床的父亲,也不是因为等我供养的弟妹,而是因为一部苹果手机。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部苹果5,前几天一时兴起翻了一下各种售卖渠道,现在的苹果5最便宜的不过几百块钱,而我却因为这样一部手机。

  他叫顾彧,养我那年三十二岁,顾家长子长孙,平时衣冠楚楚,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多次被狗仔拍到陪妻子逛街吃饭,也会准时出现在儿女的学校门口,不抽烟很少应酬喝酒,是受媒体追捧的五好男人。

  他对我极好,会送我鲜花,送我名贵的珠宝,甚至送我一套公寓,他带我吃饭,带我见识我消费不起的五光十色,知道我对苹果手机有执念,每次苹果出新都会送我。

  他无条件的包容宠溺,偶尔也让我恍惚,觉得我们好像在谈恋爱,但恍惚终归是恍惚,它不真实的就像是泡沫,而我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就是泡沫破碎将我炸伤的证据。

  顾彧的妻子是名门贵女,家中势力与顾氏旗鼓相当,又与顾彧青梅竹马,一方面顾彧动不了她,一方面舍不得动她,但他在床上变态的欲望总要有人发泄,于是他顺理成章包养了我。

  其实他身边还有很多女人,但我是陪他最久的一个。

  我曾经一度以为,我能在他身边待过漫长年岁,不过是因为我与他是契合的灵魂,后来懒得骗自己了,当遇到顾彧新养的小姑娘的时候,我把诀窍告诉了她,要能忍,忍受疼痛,忍受屈辱,忍受不堪的折磨,只要你是最能忍的,你就能笑到最后。

  “不会的,”看着我身上骇人的伤口,她被吓得连连后退,“顾先生又绅士又礼貌,他如此完美……”

  我点燃手中香烟,深吸了一口,他背叛但他是个完美绅士。

  “为什么把小姑娘吓跑了?”

  完事之后,顾彧靠着床头看我,我身上添了几条新的伤痕,他今天还算个人,不算疼,有几次,我被他弄进了医院,当然是他朋友的私人医院。

  我从顾彧手里夺过他的雪茄:“她还小难免走弯路,需要前辈帮她指明方向。”

  顾彧没说话,他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做些没用的承诺:“下次我轻些。”

  之后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六位数的项链,被他废链一样团在兜里,他像是在装点他心爱的洋娃娃一样,谁会在意洋娃娃喜不喜欢呢。

  我想到心理医生的话,他说他没想到我的病情恶化地如此迅速,不仅有自残现象。

  我与他相识多年,他清楚我的一切,也知道没人能为我负责,所以这些话他只能对我这个患者交代。

  “我们相识一场,”医生推了推眼镜:“相信你自己也能感受到,如果不能尽快找到你在世间的依恋,你很快.......”

  我最清楚我自己,自然知道他没忍心说出的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要放弃我自己了。

  我本以为,顾彧会是我对这世间的依恋,所以这些年,即使被他凌虐,被别人瞧不起,也都没离开。

  但医生的话点醒了我,若他是我的依恋,我为什么会无时无刻对生活感到无望,感觉自己就像是无根的孤魂野鬼,在世间流浪。

  忽然,顾彧的电话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考,是他三岁的儿子,奶声奶气地问他什么时候回家,顾彧虽然是个老变态,但他的儿子被养得很好,乖巧极了,笑起来像个小天使。

  我脑海中浮现出顾彧儿子的样子,一个大胆地想法在我心里成型,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我急切地想要将它抓住,所以不管不顾,颇有种背水一战的味道。

  “给我一个孩子吧。”我对顾彧说。

  眼看顾彧的表情瞬间冷漠,我忙补充道:“不是为了分你家产,也不会破坏你的家庭,这些年你给我的钱,再加上我的投资,足够我们娘俩活得很好……”

  我的音量逐渐减弱,我知道有个孩子只是我的痴念,顾彧的妻子李若云知道我,或者说我们的存在,她能一直容忍,除了顾彧别样的癖好,也是因为顾彧向她保证,不会在外面有孩子,为此我失去和了三个孩子。

  “不要胡说八道。”

  我的愿望在顾彧嘴里成了胡说八道,他起身穿衣,我也识趣不再提。

  2

  送走顾彧,我裹上到脚踝的毛衣,穿过一条街去吃那家熟悉的馄饨摊。

  走到街角处,被一个胡乱跑过的奶娃娃撞上,他被撞得跌坐在地上却不哭不闹,先是揉揉脑袋责备自己走路不看路,而后又奶声奶气跟我道歉。

  他的父母姗姗来迟,母亲抱起奶团子左看看右瞧瞧,父亲就拉着奶团子的手跟我道歉。

  我摆摆手示意没有大碍后,三个人手牵着手离开,看着一家三口的背影,我红了眼眶,更加坚定了要生一个孩子的决心,我给顾彧打去电话,约他第二天下午好好聊聊。

  “我想退出了。”

  这是这场谈判中,我跟顾彧说的第一、也是唯一一句话,顾彧二话没说签了张七位数的支票给我。

  临走时顾彧站在我身侧,他轻叹了一口气,我能感受到他的惋惜,他说:“我以为我们能走到最后。”

  这句话将我击倒在沙发上,外面是被风带起的树叶,天上的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过,我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回过神,原来跟一个人结束一段关系是这样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