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公主有品>第80章 公主被保护,郎君解毒丸
  这边是温馨欢乐的气氛,沈铭的院子却是低气压十足。

  周氏将解毒丸给了世子夫人碾成粉末就水喂给沈铭。

  沈勃的属下带了太医令过来。

  太医令闭着眼睛把脉,把完脉后将沈铭的眼皮拨开,认真看了他瞳孔的反应,最后提笔写了一副药方子给周氏。

  “老夫人,侯爷,世子服下解毒丸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听了太医令说这话,周氏恨不能立马去烧纸拜佛,可太医令的下一句让她像是天塌下来一样。

  “只是......世子解毒太晚,身子底子毁了太多,双腿会麻痹无知觉,可能一辈子站不起来。”

  “什么!?”周氏顿时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地边摇头边哭。

  “怎么可能?我的铭儿,那样英勇,他马上就要去漠北领兵弄武,大展抱负,怎么会双腿瘫痪呢!怎么会......”

  周氏话还未说完,两眼一翻地晕了过去。

  沈勃虽然早就做好了沈铭再也恢复不到从前的准备,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肩膀瞬间耸拉下来,挥手让仆妇们把周氏送回院子,他深叹口气问太医令:

  “那铭儿何时能醒过来?”

  太医令拱手回他,“解毒丸药效被世子吸收后,世子就能醒来,最迟后日。”

  “多谢太医令了,还劳烦您过去帮本侯的母亲看看。”这是让太医令去看看晕过去的周氏了。

  太医令暗叹口气,背着医箱随着仆从往松鹤院去。

  沈勃让在一边哭泣的世子夫人周芬雲先下去歇息,他一人坐在沈铭的床榻前,看着嘴唇苍白,脸色淡青的沈铭,长久地沉默。

  同样沉默的还有坐在宣政殿里的燕北臣。

  他在将沈铮放回去后,遣了宏公公去大公主燕璧的寝殿将她带过来,没成想过去时,大公主不在自己的寝殿,反而跪在佛殿外。

  宏公公去请,她却不起。

  佛殿里张慧明焦急地团团转,却无法将佛殿的门打开把女儿护住。

  她透过殿门的缝隙,看到一身素衣的燕璧跪在阶梯上。

  燕璧眼里都是泪,嘴里喊着阿娘。

  “璧儿,娘的璧儿啊!陛下!你要罚就罚我吧,璧儿只是个孩子啊!”

  张慧明心疼地边拍殿门边喊叫,她身旁伺候的中年仆妇扶都扶不起她。

  缓缓而来的谢雅站在殿门外,看这母女二人情深义重的样子,心里却是恨极了。

  若不是阴差阳错之间,燕琼没有吃下燕璧下的药,那昨日大庭广众之下脱衣失禁的会是燕琼,此刻躺在床榻上不知生死的会是燕琼,谢雅只恨燕璧小小年纪却有这样歹毒的心肠,她怕是不能容她留在宫中了。

  “燕璧,你该跪的不是这里,要跪就去宣政殿跪。”谢雅冷淡开口。

  燕璧抬头,眼里都是不甘心地看着谢雅。

  “皇后娘娘,我跪在我阿娘跟前关你何事?我为何要去宣政殿跪?我没有做错事情,我,啊!”

  谢雅看她不知悔改的样子,嘴里还说自己无错,抽出鞭子就打到燕璧的嘴上,燕璧的嘴马上红肿起来。

  “谢雅!你凭什么打璧儿!”张慧明从殿门缝隙看到自己女儿被打,急得不行。

  谢雅冷笑一声:“孤是皇后,想打便打了,凭什么?凭你的女儿要害孤的女儿,带走!”

  谢雅说完指挥身后身强力壮的侍卫将捂着嘴的燕璧抓起来,架走。

  得了消息赶来的燕瑫和燕玙,不敢相信皇后真的这样彪悍,丝毫没有国母风范,会亲手教训燕璧。

  “娘娘,璧儿是大雍的大公主,父皇的长女,您怎么能这样对她?”大皇子燕瑫在一旁劝诫。

  四皇子燕玙喘着气说:“皇后娘娘,您不怕世人说您是个容不下父皇其他子女的国母吗?”

  谢雅抬起下巴,示意侍卫将燕璧架到宣政殿去。

  她回头冷冷地看了燕瑫和燕玙一眼,“若不是因为她是你们父皇的女儿,她已经被孤打死了。”

  大皇子和四皇子被谢雅的狠厉吓得后退一步,看着谢雅远去的背影,他们还是很快地跟上。

  佛殿里的张慧明气得连腿都在抖,指着殿门的缝隙说:“她!她算什么东西!我要写信,我要写信给阿耶!”

  被架到宣政殿的燕璧,跟燕北臣一样沉默,两人互不言语。

  燕北臣的桌案上摊开一张长长的供词,供词的右下角有个红红的手印,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燕璧。

  “璧儿,你给阿琼下了‘千羞’。”燕北臣沉声说。

  燕璧还沉浸在自己被谢雅抽了嘴巴一事上,并没有注意燕北臣说的语气已然是肯定了。

  “父皇,您看到我被皇后娘娘打成这样,不关心我,反而怀疑我给昭阳下药吗?”

  燕璧觉得自己做事万无一失,且傅母昨日就离开安京了,外婆的伺候老媪也是可信之人,且退一万步来说,燕琼并没有吃下‘千羞’,她觉得父皇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拿她如何。

  “呵。”燕北臣胸腔抖动,发出一声冷笑,“那她确实看朕的面子打得轻了。”

  燕璧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燕北臣,“父皇!你就听了沈二郎似是而非的话,就因为对昭阳的偏爱而猜疑我吗?我不服!”

  燕璧话音刚落,燕北臣将桌案上的供词大力一挥,怒意横生,“燕璧,你还不知悔改!你不服?朕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把人带上来!”

  燕璧手抖地捡起地上按了手印的供词,里面有她如何伪装躲避宫门检查到司徒府上,如何拿到‘千羞’,如何让自己的傅母和老媪里应外合地下药,写得一清二楚。

  “不......不!”燕璧在看到侍卫押着傅母和老媪进来时,不住地摇头,把供词丢到一边,爬到燕北臣身边,哭诉:“不是的!父皇不是的,我没有做过,这是假的,父皇!”

  燕北臣将燕璧的胳膊提起来,眼里早盛满了失望和厌恶,“你没做过?好,那就是她们做的。”

  “杀了。”燕北臣看都不看身旁的燕璧,只冷漠地对捆着燕璧傅母和老媪的侍卫下令。

  这两个仆妇,嘴里尖叫,连一句完整的叫喊都叫不出来,就已经被身后的侍卫一刀从背后捅进心脏,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燕璧,侍卫的刀抽出时,血噗嗤地飞溅,有几滴溅到了燕璧的脸上。

  “啊——啊——”

  燕璧从没有这样近的见过杀人场景,身子在燕北臣的手下抖得不行,头上梳好的发髻都散乱下来,眼里的泪顺着眼眶流下。

  燕北臣把她放开时,她似是承受不住地瘫倒在地上,嘴里还在尖叫:

  “啊——啊——”

  被拦在宣政殿门外的大皇子和四皇子惊得站起身,朝里面喊父皇。

  候在一旁的谢雅,听到里面传出的尖叫,嗤笑一声,带着宫女宦官转身离开。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