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侃侃而谈,豪气万丈的女人君承突然觉得她仿佛在发光,她不同于世间旁的女子,她总是如此特别,她的心胸,气度,她的家国天下,她的格局,每一样都在不断的吸引着他,越来越深。

  可这率先出击又谈何容易?两城之间以一条宽50米左右的河流为隔,若是想出行只有乘船。

  平日除了贸易往来,两国并无任何交际,而这贸易往来也不是什么商人都可以的,必须是两个国家都要签订文书,就好比之前君承准备的那种。

  可随着如今两国要开战,贸易早就停了,如今如此对峙,颇有些难以抉择。

  “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船只,如果想要主动出击没那么容易。”

  “可对方也没有那么大的船只,之前数次骚扰都是连夜乘着数艘小船在旱季偷袭。

  如今已经进入雨季,他们如此对峙不发兵和没有船只有很大关系。”

  两边都没有大船,所以想要大批人马过去没那么简单。

  白芷却不赞同这个说法:

  “谁说对方没有大船?”

  对方有?

  “想要造船多简单,如果他们这般对峙就是要误导我们呢?br>
  我们都知道偷摸造船,更何况是人家?指不定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人家已经在造船了。”

  白芷的话几位老将只思索一下就赞同了,在他们进入桐城后,观察过地形就开始偷偷造船,但是古人造船哪里是那么容易,还是如此大型船只,造好了还要试航,可这两国挨这么近,你一试航人家能不知道你造船想干啥?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偷偷摸摸的,他们都如此那么北荣五两城为什么不可如此。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所谓的偷袭主动出击又要怎么做呢?

  每人都开始思索起来,白芷心里有个雏形却没有立刻说出来,实在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能否可行。

  回到家难得没有立刻去逗孩子,而是直接走到书桌前坐下,思索再三将从小就背诵的孙子兵法默写出来,兴许能从中发现点什么呢。

  君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白芷在上面写写画画,这可是君承第一次看到白芷拿笔。

  “我可以过来吗?”

  看君承离自己老远,白芷笑了笑:

  “过来啊,又没有拦你。”

  “这不是担心你有什么事儿嘛,你可是白统领,有些事儿可不是我们这种非皇城司成员可知道的。”

  瞧这话说的多酸啊,不过君承还挺注重隐私的,不错,又是一个优点。

  但等君承应邀走过去看着桌上自己那洁白的宣纸上的字时他颇有些意外:

  “原来你在研究密信?”

  密信?这是什么鬼?

  “你说我写的是密信?”

  她写的?

  平日打扮的鲜活靓丽,一个什么心机素颜妆一收拾就是半个时辰,出去见人哪一次不是人模人样,这么方正的一个人写的这字是狗爬?而且还有好多错字,真是白芷写的?

  “你在笑话我字写的丑吗?”

  看着白芷那明显带着不满的眼神,这可是一道不好回答的题。

  君承仔细看了一眼那字,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和丑没有关系,你这字独树一格,身为皇城司统领的确要和旁人不同,这是你的标志,旁人根本连模仿都模仿不了,你写的非常的……安全,对,安全!”

  她听过人家表扬字写的好的,写的婉若游龙什么什么铁画鹰勾的,但绝对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表演字写的安全的。

  他这求生欲是不是跨越了一个阶级?

  “哼,我这就是安全!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看,写的多好。”

  不说还没察觉,一听白芷说完君承大惊。

  “你写的这是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