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不会后悔。”陶绾绾闭上眼睛，任由痛感席卷全身。
“后悔？”平阳公主讥笑，手中更加用力，“本宫只会后悔，这次没有打死你！”
陶绾绾被打的皮开肉绽，这一次要比哦上一次更加严重，她伏地暗自喘气，咬紧牙关拉住母亲的手，心中更加坚定，她一定要离开。
或许，这一次就是机会。
”公主，奴婢已经让人请了陛下过来！“无奈之下，刘女官只能拿出秦肃霄来说事，只可惜平阳公主根本不放在心上。
边打还有力气嘲讽，“皇兄就是真的来了又如何？你以为本公主会怕？”
她洋洋得意道，“本宫可是皇兄唯一的妹妹。”
不仅如此，她的长相和先皇后基本上一摸一样，虽然她从没见过自己的母后，但却知道母后是她最好的挡箭牌。
每次，只要她犯错之后求情，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父皇就会因为回想起母后，随后放过她。这么多以来，她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她对先皇后的印象并不算深，甚至从未和身边人问起过先皇后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她却仔细研究过先皇后的画像，将自己亲娘的音容笑貌学了十成十。
哪怕这一次她犯错，先帝也会因为她想起难产而亡的先皇后，根本不会真正责怪她。
虽然父皇已经走了。
但是，这一次她还有皇兄。
平阳公主很早就知道，皇兄和父皇是一样的人。尤其是皇兄，他每年都会悼念母亲，甚至有时候会不吃不喝一整天来怀念母后。
那时候，平阳公主就知道，皇兄和父皇一样。
无论她想做什么，只要摆出一张和母后一样的脸，一切事情都能解决。
这一次，平阳公主也是这样想的。
“陛下驾到！”
内侍监阴柔的声音响起，平阳公主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下一秒她继续狠狠抽下去，假装自己没有听见。
刘女官就不一样了，她眼含热泪，匆忙出去相迎接，当看见肃杀之气的秦肃霄时，眼泪涌现，跪在地上高高的喊了一声，“皇上，奴婢有罪，没有保护好陶姑娘。”
秦肃霄没理她，阔步走入其中，当看见陶绾绾躺在地上的模样，他整个人险些疯狂，那躺在地上的姑娘还是他的绾绾吗？
女子衣衫散乱，双目无神，右脸脸颊高高肿起，再往下看，她身上的衣衫早已破开，露出里面的肌肤。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陶绾绾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因为鞭打，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看上去狰狞又可怖。
然而，罪魁祸首居然是他的亲妹妹，平阳公主？
“平阳，住手。”他嗓音沙哑，声音中透出浓浓的威慑。
平阳公主仍旧当作没听见，下一秒，身后忽然爆发出惊人的杀气，接着便是手腕一痛，平阳公主惨叫一声，下意识扔了手中的鞭子。
她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底满是惊恐。
“皇兄...”平阳疯狂摇头，她努力揉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惨叫，“皇兄，你怎么能伤我？”
秦肃霄扔下手中长剑，眸光森冷，居高临下看过来，“平阳，你可知这是你未来皇嫂？”
没等平阳公主说话，秦肃霄便抬手，“招太医。”
“朕现在没空处理你。”说完，秦肃霄阔步抱起地上的陶绾绾，又让人将昏迷不醒的宁大妮送去太医院。
平阳公主入宫打人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太皇太后听闻此事微微皱眉，她身旁的宁婉立刻跪下，“姑祖母，不是我与公主所说。”
“嗯，平阳一向没脑子，又粗鲁，仗着自己是皇帝的亲妹妹，又生了一张和先皇后相似的脸，哀家以前还想管教一下，可先帝总是觉得她年纪小，又年幼丧母，不让哀家管。现在让自己亲皇兄来管，也是活该。”
太皇太后转头看向芳华姑姑，又道，“你可打听到什么消息？”
芳华姑姑一早就出去打听了，闻言道，“平阳公主怕是这次真的惹怒陛下了，陛下亲自废了平阳公主的武功，当着她的面断了那条鞭子。”
“没了？”太皇太后挑眉，手中摩挲着佛珠，“哀家还想看看，皇帝对那个陶绾绾有多情深，原来只是废了武功。”
“平阳的武功早该废了，没得在宫里惹事。”
太皇太后很是愉快，又道，“这个陶绾绾看来也不过如此，不过是一个工具。”
太皇太后不屑一顾，却听芳华姑姑说道，“太皇太后，皇上叫了审刑的嬷嬷来，现在要调查宫中究竟叔谁挑拨公主对陶姑娘怨恨，奴婢担心，皇上查到咱们这里。”
说完，她拧眉看了一眼宁婉，毕竟宁婉也是之前要当皇后的有力选手。宁家虽然是自己作死，但是也是陶绾绾揭开这一切的。
若是真要怀疑起来，怕是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宁婉。
“婉小姐和平阳公主一向要好，奴婢听说，公主去找陶姑娘就是抱着为婉小姐打抱不平去的，您说若是这样，皇上怎能不怀疑。”
她这样一说，太皇太后脸色一变，转头问宁婉，“绾绾，你和哀家保证，真得不是你？若是你做的，你也要告诉哀家，不然哀家保不住你。”
她叹口气，“哀家老了，当年又对皇帝不好，虽然是亲孙子。哀家这个老太后也管不了，如今宁家只剩下你一个血脉，你还是实话实说得好。”
宁婉重重磕头，“您放心，不是婉儿做的，婉儿敢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宁家本就落入这个地步，婉儿早已不敢奢求那个位置，又岂敢做这些事情惹陛下不快，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太皇太后也觉得有礼，想起死去的哥哥和几个侄孙，忍不住悲从中来，“可怜的婉儿...”
“皇上驾到！”
话音未落，秦肃霄便阔步而来，威慑感扑面而来，饶是宁婉也忍不住头皮一麻。
看来这次，皇帝是真的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