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顾清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导演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
下一秒导演就听到了顾清锦熟悉的声音：“那你赔我精神损失费，100元。”
导演：“……”
他尬笑了两声，生硬的转移话题:“今天天气不错啊。”
顾清锦向来不吃导演这一套，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陆倾就抢先一步道：“还有我跟诺诺的精神损失费。”
导演：“？”
他纳闷的看着陆倾：“为什么？”
陆倾声音温柔，她缓缓道：“我跟顾清锦今天是夫妻关系，这没错吧？”
虽然不清楚陆倾说这句话的用意，但导演还是迟疑的点了点头。
陆倾继续道：“诺诺跟顾清锦今天是父子关系，这也没错吧？”
导演茫然的点了点头。
顾亦诺是被陆倾一路牵着走过来的，听到最喜欢的姐姐称呼他为“诺诺”，顾亦诺小朋友的脸有些泛红，他羞涩的笑了笑，握着陆倾的手指也微微加重了力道，谁知转头就看到了自家舅舅不善的眼神。
顾亦诺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还是没想到他哪里得罪舅舅了。
想不通的顾亦诺决定放弃思考，他慢慢靠近陆倾，而后满足的眯了眯眼睛，陆倾姐姐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陆倾还在跟导演交谈。
“所以身为家属，我们理应得到赔偿。”
许是觉得害羞，陆倾说“家属”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小了几分，但导演、顾清锦包括直播间的观众都听的清清楚楚。
【家属！陆倾说她跟顾亦诺是顾清锦的家属艾！今天开始就这么甜嘛！】
【我不管，一顾倾人城是真的！】
【你们快看顾清锦！你们快看他的耳朵是不是红了？狗男人害羞了！】
【一上来就这么甜吗？[]】
【呜呜呜，磕糖磕疯了！】
导演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
他震惊的望着陆倾，说出来的话都结巴了：“还……还能这么玩吗？”
陆倾反问道：“为什么不能？”
她指了指不远处牌子上闪闪发光的的“一日夫妻百日恩”，解释道：“我们节目的宗旨不就是夫妻一体吗？”
【嗷嗷嗷嗷嗷嗷，夫妻一体！】
【说得好，我先磕为敬[]】
【呜呜呜，是谁被甜到了，我不说。】
导演摇了摇头：“等等……你先别说话，你让我捋一捋思绪。”
“还有什么好想的？”
顾清锦扬唇笑了：“还是你觉得在背后诋毁别人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他特意加重了“诋毁”这两个字。
现在开着直播，导演当然不敢背这么大的锅，他摇头否认道：“没有。”
“做错事总要受到惩罚。”
顾清锦弯唇：“精神损失费，我、倾……陆倾还有顾亦诺，共300元。”
他说话的时候卡顿了一下。
【！他是不是想叫倾倾？】
【我的听力没有出错吧？顾清锦一开始发出的就是“qing”的音节吧？】
导演：“？”
节目刚开始录制，他就欠债了？
导演尝试着跟顾清锦砍价：“三百块钱太多，两百怎么样？”
“成交。”
顾清锦答应的格外爽快。
导演：“……”
为什么觉得自己被坑了？
综艺录制才刚开始就圈了两百元，网友们不得不佩服两人的赚钱能力。
【能把陆倾的嘴借我用一下吗？】
【陆倾就是我的互联网嘴替。】
【节目组把他们俩安排在一组，综艺效果直接拉满了，好吗？】
【我真的好期待今天的节目！】
直播间的人气越来越高。
赔了两百块钱的导演心情不太爽，桌子上摆着个果篮，他拿起一个苹果，主动询问道：“你们吃苹果吗？”
果篮里的水果色泽鲜艳，个头饱满，看起来汁水很足，顾亦诺没忍住咽了口。
“你想吃？”
把顾亦诺神情收入眼底的顾清锦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
顾亦诺诚实的点了点头。
“那就继续想着吧。”
顾亦诺：“……”
坏舅舅！！！
顾亦诺气鼓鼓的瞪了顾清锦一眼，但又因为他的长相太乖，生气的模样非但没有起到威胁恐吓的作用，反而惹得顾清锦直接笑出了声。
顾亦诺：“……”
他现在并不是很想说话。
“其实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顾清锦看着陆倾跟顾亦诺紧紧牵着的手，眼睛微眯：“你松开妈妈的手，我就同意你吃水果。”
【顾清锦吃醋了！！！】
【呦，他居然吃小朋友的醋。】
【快来看啊，快来看啊，一身体健全的成年男性居然跟小朋友争宠，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顾倾人城绝对是真的！！！】
顾亦诺在“漂亮姐姐”与“水果”之间犹豫了两秒，选择了陆倾。
“那我不吃了。”
导演听到这句话坐不住了，他努力推销着果篮里的水果：“这都是新采摘的水果，保证又甜又脆……”
陆倾见状笑道：“多少钱？”
导演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眼神飘忽不定，那是他撒谎时才有的反应：“什……什么多少钱？”
陆倾没这么好骗，她笑着追问道：“您的意思是这水果不要钱？”
“嗯……”
导演心虚的笑了笑。
他脸上保持着笑容，心里却在纳闷陆倾是怎么看出来水果要钱的，难不成这小姑娘还会读心术？
【兄弟们，我赌一包辣条，那个果篮里的水果肯定要花钱买。】
【陆倾的反应能力好快。】
【其实也不难猜吧，毕竟节目组之前这么抠，今天却主动邀请嘉宾吃水果……事出反常必有妖呀。】
【倾倾，我美丽的互联网老婆。】
陆倾哪能看不出导演在撒谎，她走到果篮旁边，果然看到了一行小字。
真的是“小”字，那张纸条大概拇指大小，若不是陆倾发现果篮不对劲，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纸条。
“这个纸条怎么解释？”
陆倾把纸条给网友们看。
拇指大小的纸条上面写着十二字——“小本生意，一经品尝，强制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