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发来的地方并不是很远,涉谷雪尧到地方的时候、拉开包间的大门闻到了很浓郁的酒气。

  “哎呀哎呀,涉谷你可终于来了。”一个男老师吆喝着,把涉谷雪尧拉到了目黑千夜的身边。“如果你要是再不来的话,目黑就要望眼欲穿了。”

  目黑千夜身上散发着略微有些浓烈的酒气。

  涉谷雪尧蹙了蹙鼻子,不留痕迹的往旁边挪了一下,顺道坐在了目黑千夜的对面、园长旁边的位置。

  涉谷雪尧笑着说:“抱歉,我来晚了。白天石野老师还跟我开玩笑,说这是什么我的升职宴。搞得我二张摸不着头脑,所以就推辞掉了没来。但是刚才园长打电话告诉我说这是给目黑前辈的送行宴,那我就要来一趟了。”

  涉谷雪尧端起酒杯,对着目黑千夜说:“祝目黑前辈一路顺风。”

  她说的非常诚恳,脸上挂着不卑不亢的笑意。

  满桌子的人都有些诧异。

  任谁都知道目黑千夜在追涉谷雪尧。

  但涉谷雪尧这句话完全就是拒绝了目黑千夜的追求。

  所有人都看到目黑千夜的表情有些不是那么好看。

  园长出来打圆场,给所有人都倒了一杯酒,笑着说:“今天出了给目黑送行之外,也算是给我送行吧。我也收到了调令,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接替我职位的人,我也已经想好了,大家肯定也都心照不宣。涉谷是一个很努力的人、她也是真心的喜欢小孩子们。在幼稚园里付出的一切,大家也是看在眼里,所以我觉得让她来接替我的工作,没有人会有异议,对吧?”

  虽然园长不久之后也会离开,但是现在毕竟还是所有人的领导,没有人会当面对领导决策表示不满。

  再加上涉谷雪尧平日里在幼稚园的人缘很好,所有人都鼓起掌来祝贺新任园长升职。

  涉谷雪尧笑着接受大家的祝福。

  如果是园长出面说这件事,那她就可以大大咧咧的接受大家的祝福了。

  酒过三巡。

  外面的夜色变得更加浓郁。

  饭桌上的所有人都有了醉醺醺的意思。

  每一个人都喝的东倒西歪躺在桌子上。

  聚会就是这样,很多人都会畅饮美酒。

  涉谷雪尧很少会让自己处于醉醺醺的状态,她喝了两杯,有了一点醉意之后就没有再喝了。

  园长也没怎么喝,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时间也挺晚的了,我收拾收拾去付完钱,然后叫几个代驾把这几个醉倒的家伙们送回家。涉谷你还可以吗?”

  涉谷雪尧点头:“我没事的园长,我喝的不多可以自己回家。”

  “最近东京这里也不是很安全,成天有各种警察到处巡逻,而且每天都在提醒市民小心,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可怕的家伙存在才引起警方们这样重视。算了,你不如等我把他们几个送回家之后我开车带你回去吧……”

  涉谷雪尧婉拒了园长的好意:“没关系的,我家并不远。而且你也说了,现在到处都有警车巡逻,一出门就能看到巡街的交番警察。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园长叮嘱了几句之后把涉谷雪尧送到了门口。

  涉谷雪尧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人叫住。

  回头的时候,目黑千夜站在她的身后。

  “涉谷啊,你也太绝情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直接的拒绝我,我真的很伤心呢。”目黑千夜朝她走过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一股酒气。

  不过看他走路的脚步,一点都没有醉醺醺的意思,反而非常的稳健。

  他的身上被酒水打湿,那些酒气不是从他的口腔里流出来的,而是被他洒在自己的身上……

  涉谷雪尧的心脏猛的升起,又猛的跌落。

  她看着健步如飞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目黑千夜,下意识地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目黑前辈,我想我的心意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涉谷雪尧随着他的靠近而往后退。

  但他一点都没有要跟涉谷雪尧保持距离的意思。

  目黑千夜站在夜色之中,表情是涉谷雪尧从来没有见过的阴沉。

  在他刚来到幼稚园里的时候,对待每一个人都保持着一种谦和有礼,温文尔雅的姿态。

  这种表情更像是一种酒色犬马里浸泡出来的罪恶。

  眼睛里面充斥着欲和色。

  在很久之前。

  涉谷雪尧在安室透的脸上也看到过阴沉到极致的表情,只不过在那个人的脸上那种表情没有这样的冲击力。

  他是坏人,他一直都承认。

  但他从未做过真正伤害涉谷雪尧的事情。

  他也做到了对涉谷雪尧的承诺。

  一个月的时间到期之后,他真的完完全全消失在了涉谷雪尧的面前。

  可是目黑千夜没有。

  不管涉谷雪尧拒绝了多少次,他那看似的深情里面却隐含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入侵性。

  他的五官在浓夜里面变得紧绷扭曲。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采取点强硬手段了。”目黑千夜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来一个东西闪烁着噼里啪啦的电光,朝着涉谷雪尧而来。

  “你想干什么……”涉谷雪尧还没来得及惊呼,一阵酸麻在电击棒触碰到自己腰部的时候而导致意志全无。

  她在昏迷之前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包间。

  她想要跟园长求助,但是园长在忙着处理那些醉醺醺的同事们。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送出门的后背被人塞进了后车厢内。

  涉谷雪尧在昏迷和清醒中游荡。

  她的脑袋挨着后车厢,一阵发懵、疼痛。

  隐隐约约之中,她好像听到了园长的声音、也好像听到了石野老师的声音。

  园长在问,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涉谷的声音,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

  石野老师,哪儿有啦,涉谷不是刚才就走了吗?这里也没有她的东西啊。

  园长有些不确定,不对,我刚才明明就听到了她的声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给她打个电话。……嗯?未接听?

  石野老师,可能是在回家的路上不方便接吧,园长你就别管啦。我看涉谷也没喝多少,先把房间里几个醉醺醺的带走再说吧。

  涉谷雪尧感觉到她们两个人的对话近在咫尺。

  但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向她们求救。

  石野在撒谎。

  为什么?

  她应该也听到自己刚才的那个声音了吧?

  因为在涉谷雪尧昏迷之前,她看到石野老师就站在窗外,完完全全的看到了自己被电击棒击倒之后的样子。

  石野老师的错愕、惊恐和煞白的脸色,在眼睛一转之后恢复到了自然銥譁。

  她为什么要跟园长说谎?

  为什么……

  这无限沉沦的黑暗,让涉谷雪尧在安静之中犹如一只送往屠宰场的小鹿。

  她不知道目黑千夜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

  她想要撕心裂肺的喊一声救命。

  却满脑子都是那个人。

  救命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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