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涉谷雪尧下意识地拒绝。

  她怎么可能会让一个犯罪分子住在自己的家里,而且一住还要住上一个月。

  这绝对不行,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凶性大发的……

  安室透就知道她会拒绝,不急不躁地从旁边捏了一个纸飞机。

  然后,他张开嘴巴,放在口中“哈哈”两下之后,把纸飞机朝着涉谷雪尧的位置扔掷过来。

  “这个上面是你外公去年逝世之后,殡仪馆、医院、银行给你寄过来的欠费单吧?我给你的这笔钱在你还完这些债务之后,刚好能余很多。毕竟我也不想在这里居住的时间中,时时会盯着催债人上门要债的风险,也想让自己这一个月养伤的时间能够过得舒适一点。”

  安室透手臂大敞着,闲闲挂在沙发背上,歪头看着涉谷雪尧这栋老房子笑。

  “一个月五千万日元,哪怕是日本首相居住的地方也不过如此吧?”

  涉谷雪尧很无语,难道按照他这句话的意思,自己还要感恩戴德的谢谢他吗?

  感觉利诱没有什么效果之后,安室透站起来,伸手抓着旁边的衣服,挂在自己光洁结实的肩肌上,走到涉谷雪尧停下。

  “对了,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了。我的银行卡被日本警方监控着,一但有人从里面取钱或者存钱,就会被监控摄像头捕捉。”

  “什么!你说什么!”涉谷雪尧骨子里燃起一层恶寒,让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上前一步扬起手掌。

  在巴掌第二次落在那张帅脸上的时候,安室透稳稳接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她差点整个儿人扑在安室透的身上,那股热浪再次袭来。

  他胸膛的肌肉线条和肌肤,完全遮住了涉谷雪尧所有的视线。

  安室透附身轻声说:“别这么着急,我话还没有说完。尽管警方在监视我的银行卡,但是我的银行卡内芯也植入了我所在组织的一个病毒软件,垄断警方那边的监控监视。但是呢……如果我用软件撤销这个垄断,警方就会知到有一个女人从这张银行卡里取走了五千万日元……”

  “……到时候……你可就成了我的共犯呢,涉谷老师。”

  涉谷雪尧抖若糖筛。

  这个混蛋!

  涉谷雪尧低头看着散了一地的日元钞票,回到自己已经处于一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地步。

  “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涉谷雪尧抽泣着,眼泪不争气的滚落。“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去伤害别人的事情,明明还可以有更多的道路可以选择,到底为什么啊?”

  安室透看着她在泪水中怒瞪着自己的样子,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和她长的一点都不像。

  可是却又莫名的在某种气质上有着非常契合的感觉。

  那个人,也曾这样怒不可遏地给了他一巴掌,抓着他的肩膀质问他:“透,你为什么做这样的事?如果饿肚子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会给你吃的,为什么要去偷窃呢!”

  那个人……叫宫野艾莲娜。

  然后,她死了。

  安室透仰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涉谷雪尧的这个问题,他的喉结非常好看,就像是诱人亲吻般的滚动着,挤出一团笑音:“为什么啊……当然是因为有趣啊。”

  “看着那些曾经因为我是孤儿、我的肤色、我的发色而藐视、排挤、欺负我的人,一个个跪在我的面前哀求、讨饶、磕头,这多有趣啊。”安室透扬着脖子,金发自然地垂落露出他好看的美人尖和舒展的眉心。

  尽管他脸上挂着笑容。

  但涉谷雪尧觉得他并不开心。

  他晃动了一下脖颈,骨骼里面发出坚硬的摩擦声,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块机器似的冷漠。就连那双紫灰色的眼眸,都毫无温度。

  “那些人也之只有在那种时候才明白,所有人的血都是红色的。”

  满地染红的纱布,莫名十分映衬他的这句话。

  涉谷雪尧觉得自己和他无话可说,这就是个怪咖。

  她并没有把这个形容词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说了这个家伙一定会暴走。

  打的那一巴掌说实在的,让她很痛快但也很后怕。

  可她也明白了一点,这个叫安室透的家伙确实没有想要她性命的意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她的处境还没有那么糟糕。

  但是,当她躺在床上看着安室透在自己床边铺软垫的时候,她完全收回了这个看法。

  “你要干什么!”涉谷雪尧整个人缩在被褥里,把边边角角完全掖住,甚至于连一点脚尖都不愿意露出来给他看。

  安室透被她这个样子逗笑了。

  “不干什么,和我的‘女朋友’睡一个房间里而已。放心,我只睡地上。你的那个床太小了,躺不下两个人。”

  “……”涉谷雪尧红着脸,怒道。“谁是你的‘女朋友’,不要瞎叫!”

  “真小气啊,五千万日元都不愿意当我一个月的女朋友吗?你不会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吧?你身边的男人都是视力有问题的家伙吗?还是你很不好追啊?”安室透大咧咧的躺在地板上的软榻上,用脚尖勾着一个薄薄的毯子,盖在自己伤痕弥补的身体上。

  他在黑暗中,目不转睛的看着涉谷雪尧,枕着手臂饶有深意的笑。

  “别露出一副很吃亏的表情,我在我所处的这个组织里,可是很受欢迎的。”

  涉谷雪尧承认这一点,他确实长得很帅。

  但再帅,也是一个罪犯。

  “罪犯只能吸引罪犯,我可没有斯德哥尔摩。”涉谷雪尧哼了一声,蒙着被子躺倒。

  安室透的声音,在极度困倦和乏力当中传来。

  “斯德哥尔摩又不是先天的。”

  “笨蛋。”

  作者有话说:

  黑透还是有点幼稚鬼属性在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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