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太困了,眼睛睁不开,冰室想要挣扎,发现四肢都无法动弹,热量在身体里流窜,蔓延,横冲直撞,想要寻找突破口,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怔忪了几秒,意识到正与人接吻。

  Alex?

  他扭动的想要爬远些,甚至寻思着把火神推上去顶包,刚要行动,压住双唇的对方显然觉得不够,急切地撬开了他的牙齿,向里探索。

  不对,Alex不会这么做……

  冰室刚打算推开对方,带着薄茧的大手就强硬的压制了他的所有反抗,甚至,压住腹肌的手,趁势摩挲着腰线,慢慢地向下开拓,压在心口的坚实肌肉,传递着热量,展示了对方有多兴奋,粗重的呼吸和淫靡的舔吸声,充斥在耳边,有力的舌闯了进来,贪恋的吮吸,撩拨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嗯……”

  被舔到敏感处,他忍不住颤抖,体内的热流快把他烧化了,强烈侵犯意味的亲吻却不知餮足,愈发放肆,他摸索着抓住对方的肩,肌肉的手感很好,但他还是不安地挣扎起来,突然,腿间蹭过灼热的硬挺,几乎被烫伤,登时软了腰身。

  该死的敏感体质……

  他努力向睁开眼睛,对方却先一步尝了甜头,舌尖安抚地滑动着,煽情地磨蹭,不老实的双手,滑进了内裤,握住了他半勃起的性器,舒爽的感受窜上脊椎,冰室脑子空白了一瞬,还是听见了自己黏腻的呻吟,和对方低低的闷笑。

  是谁……

  敢这么对我……

  他握紧了拳头,抓到温热的布料,暗蓄的力量,却在对方含糊的低语中,化为灰烬。

  “夹得好紧啊。”

  好热……

  才这样想着,对方就撕开了成为束缚的内裤,把他抱了起来,分腿跨坐。凌空的一瞬,冰室不安地攀着对方,然后,全身血液都冻住了。

  有些扎手的短发,阳光般干净的味道,回抱时左手上的硬物,还有熟悉的声线,和特有的称呼——“辰也好热情。”这句是凑在耳边说的,用最私密的气声,动作亲昵,言语暧昧,呼吸在耳廓回旋,冰室却如坠地狱。如果说刚才还有宿醉的无力,现在则是潜能爆发,他发疯般想把人推开,却被抢先,压住后腰,裸露的股间与对方怒涨的分身,紧密贴合,狠狠蹭过。

  “!”冰室如活鱼般弹动,难耐地弓身,泄露了喘息,他耻辱地低伏,想要推开火神,却被紧紧按住腰部,小幅度地研磨起来。

  “跑什么,造成现在的局面,不正是你吗?”有些漂亮的肌肉绷紧着,压在胸口,催情的气息,钻进口鼻,有力的动作,带来一波波快感,翻涌着,快把大脑烧糊了,灭顶的舒爽中,火神把他的身体带入天堂的同时,把他的灵魂拽进地狱,“说不做兄弟,却来勾引我的,明明是你。”

  “我没有!”

  他痛苦地想要争辩,一张嘴,只泄露喘息,否定太弱势,收不到效果,感官越愉悦,心理越痛苦,勾引火神的罪名,已经把他砸的头晕眼花,火神再开口,又一记重磅,“你明明知道,我有交往的对象了。”

  “我……呜……”他垂死地挣扎,羞耻感教他恨不得就此消失,火神却死死地卡住他,硕大的分身,有力地在他的敏感处蹭动,几乎烫伤他的。过电般的酥麻,细细密密地钻出,叫冰室浑身颤抖,眉头紧皱。腰肢本能地微妙扭动,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去迎合了,他咬牙克制,狠瞪着火神,继而又被折磨到屈服,难耐地别开头,哀求,“放开我……”

  火神不笑的时候,有几分天然的冷漠,此刻这种气质更是全数释放出来,“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我可是背叛了恋人,与你做爱啊。”

  “我……”明明痛苦的要死了,身体却对火神的话产生反应,更加敏感,轻微的碰触就能激起惊涛骇浪,淹没他,又被现实撕扯回来。火神似乎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唇舌密密地缠上他的,很快就夺去了他自由呼吸的权利,冰室无力地扭动着,想要躲避,却避无可避,被强势地拖向沉溺。再不情愿的抵抗,下体的顶端还是在摩擦中渗出露珠,颤巍巍地顺着柱体落下,使研磨变得黏腻湿润,缺氧的昏沉中,神志快被夺取,热流全部冲下下体,透明的液体,淅淅沥沥地滴落,沾湿了火神的性器。

  “哈啊……”他被逼出呻吟,唇彩微张,就被火神的舌滑进更深处,不容拒绝地一寸寸开拓,贪婪地索取,急迫地翻搅,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被迫溢出唇角,已经不会思考了,但不用思考,他就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不要这样……

  他在心中哀求着,境况却更加糟糕,随着彼此的分身都滑出更多的体液,火神的动作越来越快,是雄性力量最大限度的爆发,一下下顶在他最动情的地方,火神好像又说了什么,冰室意识模糊,没法完全听清楚,但喑哑的声音中,有一句特别清晰——

  “别人的男人,滋味怎样?”

  不……

  这句提醒了冰室,本已失神的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像只离了水的鱼,疯狂地弹动,棉被被搅得一团乱,噼里啪啦什么东西掉下床头,他想逃,却被捉回,压在棉被中,从背后狠狠按住了,接着,灼热的分身残忍地碾过最让冰室舒服的地方,快速地挺动。火神暴露了心性中最张扬的一面,叼住冰室的后劲,恶狠狠地进出于挺巧的股间,两人汗液交缠,猛烈地索取。哆嗦着滴落的津液,顺着冰室白皙的大腿,一路下滑,抵抗与压制,让人更加血脉喷张。这是一场艰辛的搏斗,冰室拼尽力气,还是一败涂地,爽得抽搐不已,最终,呜咽着射了出来。

  ……

  冰室不安地颤抖了一下,不寻常的动静,让火神睁开了双眼,注意到天空还是黑的。半宿好眠后,他不知何时滚进了被窝内侧,冰室则趴在他的怀中,双腿分开,半挂在他腰上。这绝不是辰也的睡姿不好。他很清楚谁半夜更容易动,所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一动,突然瞥见冰室额头的薄汗,痛苦的脸色,和胸口激烈的起伏。

  “辰也,怎么了?”火神注意到对方咬紧了牙关,泄出细细的呜咽,他紧张地凑了过去,睡了半宿,翘起的乱发让他显得有些傻气,“做噩梦?”

  “呜……”对方蜷缩着,睡得极不安慰,火神蓦地感到心疼。虽然还没戳破心意,但确定冰室的感情后,他早就把冰室当做自己的恋人,此刻也不例外,于是赶紧拉起挣扎中下滑的薄被,盖住冰室的肩头,温柔地抚摸着冰室的后背,想把对方从“噩梦”中唤醒。

  不负所望地,冰室睫毛轻颤了两下,缓缓睁开了,还有些怔忪。接着,他抬起了头。

  那是火神从未在冰室脸上见过的表情。

  彻底的惊恐,似乎心脏都被吓停了,眼角泛红,带着好似被人狠狠蹂躏过的脆弱。目光触及火神时,整个人都缩了缩,明明只是普通的呼吸,却带着喘息的意味,简直是诱人犯罪。

  “做噩梦了?”

  “可以坐。“若是冰室坐在他身上,别说跨在腰上,就是骑在脖子上,他也愿意。火神沉浸在心意相通的柔情蜜意里,看什么都顺眼,不由得温言邀请。

  “不、不坐了。”诡异而客套的对话,出现在两人之间,冰室却丝毫没有察觉,注意到火神手背的痕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是吻痕……

  做了关于火神的春梦,于他而言已经不可原谅,背德的罪恶,压得他喘不过气,刚睁开眼,以为是梦的延续,险些吓丢了魂,尚未缓过神来,宿醉的头痛中,昨晚模糊的记忆又涌上心头,能记住的画面有限,偶尔闪过的片段,是自己缠着火神怎样都不松手。

  吻痕也……是我干的?

  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冰室陷入绝望,咬紧的牙关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