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们几个兄弟又跟丢了，那小子和泥鳅一样，滑不溜手。”
“大哥，明天那小子还来，我多带几个兄弟过去吧？”
黑市老大，人称齐爷的右手拿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了：
“带兄弟过去干啥？
你看你们那样子，还跑去跟踪人家，别说是他，是我都得跑。
咱们开门做生意的，要以和为贵！
我是让你们把那小子请过来，他手里稀罕货多，咱们要和他谈合作。
不是让你们去黑吃黑的。”
“可是，大哥，万一那小子不想和咱合作咋办？别的摊主这两天都有意见。
说那小子东西太好，老百姓都买他的，他们的都卖不出去。
时间一长，咱这可就没人了。”要知道每天收摊主的摊位费，长年累月也不少。
齐爷想了想说道，“瘦猴，你机灵，你明天守在那，不用那么多人，你自己就行，别让人再误会，先把来意和他说说，行就行，不行……”
齐爷眯了眯眼。
不行就再想别的办法！
……
不到三点，柳思甜就推着大板车，来到黑市，大板车是昨晚她连夜在空间做的。
上面放着两个小缸，缸里都是油，另外还有300斤猪肉。
今天就卖这两样。
卖米面来回称太费劲不说，还没有卖肉来钱快。
这两天她一直吊着黑市的人，想来也差不多了，今天那些人肯定还会来找她。
她就坡下驴，把这些东西批发给他们。
她到时，那些大爷大妈早就等着呢，一个个不是拿着小坛子，就是拿着小瓶子。
看见柳思甜，立马围了上来。
柳思甜照例拿出纸壳，上面写着豆油9毛五一斤，花生油一块零五分。
猪肉还是一块一斤。
最最最肥的，一块一毛一斤。
“小伙子，给我来一斤花生油，最肥的猪肉给我来五斤。”
“好嘞！”拿出小漏斗，放到他的油瓶子上，给他打了满满一斤，只多不少。
大爷笑眯了眼。
多出来不少呢！
最起码能炒一回菜的！
“给我来三斤豆油，一块五花肉。”
“给我来五斤豆油，一斤花生油，一块大肥肉。”
“我要五斤肉，三斤豆油。”
这些都是回头客，知道不讲价，也知道柳思甜给的够秤，他们回家都称过了。
所以付钱相当痛快，也不磨叽。
一会儿功夫，又光光的了。
看的其他摊主红了眼，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东西抢走，瘦猴也跟着直咋舌。
他在黑市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看见柳思甜要收摊走，赶紧凑过去，腆着脸，“小兄弟，我看你这生意是真不错。”
“还行吧，混口饭吃。”
“……”瘦猴被这凡尔赛噎到了，好在他脸皮厚，扬起笑脸，“小兄弟，我叫瘦猴。
我看你应该还有不少货吧？”
“是啊，你想买？”
瘦猴嘴咧的更大，“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是黑市上的，我们老大想和你合作，你看……”
“合作啊？”
柳思甜放下手里东西，坐在板车上，抱着胳膊。
挑了挑眉，凉飕飕说：“原来你们派人跟着我，是想和我合作？
那你们这合作方式还挺特别的，我还以为你们想黑吃黑呢！”
“误会，误会，真是误会，你看这事儿闹的，是兄弟们不会办事，小兄弟你多包涵。看書喇
我们老大是真心想和你合作，很有诚意，价格好说。”
柳思甜看他态度诚恳，也知道他的确不是黑吃黑的，连大本营在哪，她都整明白了。
笑了笑，“那走着！”
“你叫瘦猴？干这行有十年左右了吧？”
瘦猴心里一惊，这是调查过？
面上却是四平八稳，恭维道：“小兄弟慧眼，我干了九年多一点。”
说完，想了想，又小心翼翼试探道：“小兄弟认识我？”
“不认识。”
柳思甜回答的干脆。
的确不认识，但她听说过，柳老头和柳满仓卖的第一根人参，就是卖给一个叫齐爷的，领路的就是叫瘦猴。
走了大概五分钟，来到一个院子里，院子很大，一正房，东西各三间厢房。
柳思甜意念随意一扫。
两间厢房里装着满满的货物，正房里有五个人，一个个膀大腰粗。
坐在正中间桌子后面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应该就是齐爷。
长的嘛一般，可眼里不断闪烁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小兄弟，请进！”
柳思甜点头，缓步走进去，一派淡然闲适。
“小兄弟来了！”
齐爷拱了拱手，“请坐，快，给小兄弟倒茶。”
“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免贵姓贾，家里人都叫我二蛋。”
贾二蛋！
齐爷笑容僵硬一秒，立马反应过来，“哈哈哈，好名字，贾兄弟，那咱开门见山？”
柳思甜笑了笑，“齐爷大名我也是有所耳闻的，知道你做生意公道，财大气粗。
可我东西真不少。
品质也好，所以也不便宜。
就不知齐爷能不能吃的下。”
“小兄弟，只管放心。”
这点他还是有自信的，“我要是吃不下，怕是整个市更没人能吃得下。”
“好，鸡蛋，鸭蛋，鹅蛋，我可以每种先给你五千个。
6分钱一个！
鸡鸭鹅每样可以给你一千只，比我卖的，每种每只便宜一块。
猪肉便宜五毛，我给你整头猪，10头！
油便宜五分。
大米，白面每斤便宜五分。
这些我都先给你一千斤！
只要合作的好，以后还有别的。”
齐爷眼中精光一闪，“比如？”
“比如布料，棉花，红糖，白糖等等，说不定自行车，缝纫机也不是问题。”
柳思甜一脸自信！
“不过我不要票，我要少部分钱，其他的你给我换成古董，字画，珠宝首饰都行。
但……我只要珍品！”
她没想着以后捐出去，她没那么高大上。
凭本事挣得，为啥要捐？
她就想着以后能增值，就算以后开一个私人博物馆，收门票都爽歪歪。
当然了，要是类似《永乐大典》那样的国宝，她还是会捐的。
“好，好，成交，小兄弟放心，这市里一多半的黑市，都是我的，就连省城也有我的点，我做生意绝对讲信用。”
“那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