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至极的语气,当真将世间的规矩都践踏得彻底。

    李辉说完那话,就要捏住苏曼殊的下巴,却扑了个空。

    “还敢躲!”他觉得更有意思了,会反抗的更好玩。

    “死胖子,你说什么呢,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霍尤脸色大变,当即冲了过去,在男人魔爪又要伸过去的时候,抬脚就狠狠的踢了过去,刚好踢中他腿上的伤口。

    “啊啊啊——”这会儿李辉痛得面色扭曲,不由得大怒道:“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狗东西,信不信我把你一起喂狗!”

    霍尤长这么大以来,别说让人骂了,压根就没人会骂他,还是这种公众场合被人指着鼻子骂狗东西。

    “你精神分裂了吧,敢这样跟小爷我说话!”抬脚又是一下狠狠踹过去。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你谁呀你!?”除了姐夫,整个国度,他会把谁放在眼里?

    他们家权势滔天,他就是现代版的国舅爷。

    下一秒,感觉脑子忽然清醒了一点,看着面前这张俊美的脸,金棕色的眼睛,李辉逐渐狰狞哈哈大笑,“噢,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霍少爷啊,稀客稀客,没想到在这会遇到霍少爷。”

    “咦,霍少爷没跟妈妈一起来吗?这地方多好玩啊,应该带上霍夫人。”

    砰地一声!

    脸上挨了一拳。

    “不准侮辱我妈!”霍尤抡起了拳头。

    “哈哈哈哈哈!”

    李辉并没有被这一拳打倒,反而身子靠在墙壁上,捶着墙笑得不能自己。

    “果然是没断奶的娃娃,把妈妈看得那么重。”

    “有种,跑到这来逞威风,你跟这个女的,一个残了一个废了,绝配。”

    “看到时候咱们帝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残了废了,也弥补不了你已经遭遇的伤害啊,霍少爷。”

    “李总,这可使不得,千万使不得!”老鸨一听这话,坐不住了,跑上去讨好地道,“霍少爷年轻气盛,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您消消气。”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李辉抬起手,一巴掌扇过去。

    “......”老鸨半边脸麻木,好一会儿都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辉呼叫不远处待命的私人保镖动手。

    “把这个女的挑断手筋脚筋,送我房里。”

    “至于我们霍少爷,这么大胆,砍他一根手指头,送给帝嘉安。”

    “你好大的胆子!”霍尤脸色很不好看,这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他知道李辉这是什么意思,想用他来羞辱嘉安哥。

    议长管理整个议会,议会和总统阁下站在同一条船上。.八壹zw.??m

    嘉安哥虽然跟内阁在很多事情上有分歧,但在大事上,他们保持合作,明年要开始大选。

    那些在明面上没有闹开的东西,私底下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只要一点火星子,就能变成熊熊大火。

    “李总!这使不得,真的使不得!”

    老鸨顾不得脸上的痛,高声道:“你不能动霍少爷!”

    这个李辉今晚是喝多了假酒,脑子不清醒么。

    估计是的,看他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和亢奋的精神状态,整个人就很不正常。

    拿出手机,叫夜宴专门的安保部门过来,电话还没有拨通,啪地一声,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你这么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非要我挑了你的手筋,才知道自己的分量?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李总,你不能在这闹事!”别人的死活,老鸨不管,霍尤的身份摆在那,李辉敢砍他,她保证明天这里所有人都得吃官司。

    真是!也不知道怎么惹上了这个二世祖,害得她当着这么多人落了面子。

    捂着红肿的脸,老鸨的目光突然瞥过苏曼殊,就是这位奇怪的小姐,事端是她挑起来的,她却像局外人一般,从始至终,都平静的站在霍少爷身后,仿佛在欣赏这出闹剧。

    “这位小姐,你先动手打李总,即便你是霍少带来的人,也该跟李总道歉吧。”老鸨转移怒火。

    “李辉应该向她道歉!他凭什么侮辱她?”霍尤挪开脚步,将人挡在身后,不准旁人的目光一分一毫落在她身上。

    “霍少,这事是她挑起来的,她打伤了李总。”老鸨将视线落在李辉鲜血淋漓的小腿上,霍尤跟着看过去,冷笑,“活该。”

    “好个活该。”

    李辉闻言,又变得诡异的兴奋起来。

    “她打伤了我,是我活该!”

    “我姐都舍不得打我!这个贱女人,敢打我!”

    “我今天就在把她剥皮拆骨了,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哦,这么大胆的?把我剥皮拆骨?”

    苏曼殊点点头,乐得开怀,“作为议长夫人的弟弟,看来,李总已经代表了帝国法律。”

    “在这里,我就是法律。”

    李辉嚣张而理所当然:“你今天必死无疑,把你的脸皮剥下来,套在我宠爱的情妇脸上,便是死了我都要玩弄你!”

    “你去告我啊,看你变成鬼,还怎么告我!”

    这女的艳丽极了,被大片面纱遮挡,他也能肯定这是个尤物。

    不过,就算是尤物,敢得罪他,尤物也得变死物。

    “哈哈哈,霍少爷也是个尤物,等哪天帝嘉安倒台了,我也要把你......”他摇头晃脑地,心生歹意。

    用最大的声音,最疯狂的笑声,爆笑:“等哪天帝嘉安失势了,我就要把你霍尤收到床上去,啊哈哈哈哈!”

    “噢噢噢,我真是太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兴奋的想发狂。

    “丑胖子,亏你说得出口!”霍尤不是一般的恶心。

    他这辈子受的屈辱都没有今天多。

    坏女人为什么要带他来这种地方,他讨厌看到这些丑陋肮脏的面孔,跟这些人多说一句话,都充满了细菌。

    他抡起拳头,又要揍李辉。

    一个保镖直接抓住他的拳头。

    霍尤:“......”

    “哈哈哈哈哈哈!”李辉笑得更厉害,仿佛看见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霍少爷,你要不是投胎投得好,你早就是我的床伴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