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东怒火冲心，怒不可遏，突然大声喊道。
“你竟敢屡屡辱我！士可杀不可辱，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说话间，艾东一身文气迸发，径直扑向张恒。
张恒冷笑一声，在血月洞经历过李麟拷打之后，艾东的速度在他眼中，就和龟爬一般。
艾东冲到张恒面前，抡起拳头。
张恒一巴掌抽过去，硬生生将艾东抽翻在地上。
楚河不忍直视，不由得看向一边冯子书问道。
“他这么打小孩，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方易摇头说道。
“啧，刚才那一巴掌可是五品才子的全力一击，确实有点狠。”
艾东趴在地上，目光迷离。
他可是六品才子，竟然就这么被一巴掌打翻在地？
张恒看着艾东身边那两人，冷哼一声，挑衅的抬了抬下巴。
那两人一身文气蠢蠢欲动，又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反正被打的不是他们，他们也没必要硬为了艾东出头。
再说，以张恒的实力，收拾他们三人绰绰有余，他们两个要还是出头，就是自取其辱。
人群簇拥，声势浩大，自然惊动了南郡朝堂。
不多时，一大队人马赶来，为首那人厉声呵斥道。
“我乃南郡州牧张元，你们为何在此喧哗！”
艾东一听，突然大喊道。
“州牧！我是京城艾家长子艾东！他们四人目中无人，公然动手！州牧，你要还我公道！我要把他们全部关进大牢！我是京城艾家之子！”
州牧张元一听艾东叫喊，猛然皱起眉头，人群分开之后，又看到屹立不动的张恒，眉头更紧。
艾东趴在地上，看到州牧满面不悦的朝着张恒走去，又大声喊道。
“就是这个人！他打我！把他抓进大牢，判死刑！”
“只要能处死他，你要什么，我京城艾家给你什么！”
楚河几人听到这话，纷纷扶额捂脸。
就算是京城艾家的人，权大势大，也不能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当街行贿吧。
“堂堂京城艾家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奇葩？”
“不是说京城世家弟子都满腹经纶，极其聪慧吗？这哪里冒出来一个傻子？”
州牧张元眉头已经拧在一起，朝着张恒走去。
艾东眼中满是期待，满是得意，满是高兴，满是戏谑。
张元走到张恒身边，冷喝一声，骂道。
“你怎么又打人，我说了你打人可以让下人动手，你身为我张家未来继承人，能不能稳重一点，哪有家主亲自打人的？”
张恒叹息一声，认错说道。
“哥，我也不想，只是我出门又不喜欢带下人，他说话又太气人，我忍不住。”
“下次再犯，我亲自给你配一队下人，出门给我带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是和谐友爱。
艾东傻了。
楚河憋不住，哈哈大笑道：“我只听说南郡张家权势不小，没想到这州牧，执掌南郡的三把手，竟然是张恒他哥，不行了我要笑傻了。”
冯子书方易摇头笑道。
“这一场戏不比那戏台好看？”
周围南郡百姓轰然大笑。
一听如此，艾东哪里还爬的下去，一溜烟爬起来，破口大骂道。
“你们！你们官民勾结！你们徇私枉法！等我回京城，你们都要撤职！判你们的罪！”
州牧张元皱紧眉头，站在一边，似乎不打算插手。
张恒走到艾东面前，一巴掌打下去，艾东避无可避，又被抽翻在地。
张恒骂道。
“你到我南郡就算了，我南郡热情好客，不会排斥你们。”
“但是你在我南郡的地头上，骂我南郡的人，辱我南郡的镇南王，你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我告诉你，今天你不在这里对南郡百姓磕三个响头，南郡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艾东看着周围，喃喃自语道。
“我是京城艾家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京城艾家人。”
张恒一脚将他踹趴在地上，一身杀意显露，冷声道。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然你今天别想走出南郡。”
艾东看着张恒模样，感受到杀意，心中一颤。
这人是真想杀了他。
艾东被吓破了胆子，跪在地上，对着面前百姓一磕三个响头。
跟随艾东的其余两人也不只得跪在地上磕头。
张恒又是一脚过去，骂道。
“说你不应该侮辱南郡，你艾东就是一头蠢猪，你艾东就是人族之耻！”
艾东泪流面满，但是人人都只觉得身心痛快，没有一人可怜。
艾东跪在地上，高声喊道。
“我艾东不应该侮辱南郡，我艾东就是一头蠢猪，我艾东就是人族之耻！”
“好！张少干得好啊，好好给我们南郡出了一口恶气！”
“早就看京城人不爽了，京城人自命不凡，真以为他天生有种了？”
周围人大声叫喊，不断谩骂。
张恒又踹了艾东一脚，指了指楚河，骂道。
“我兄弟呢，磕头去。”
艾东一把鼻涕一把泪，慢慢挪动朝向楚河，磕了三个头下去。
楚河看着艾东，眼中满是寒意。
艾东的表现，足以证明整个京城世家如今对他的看法。
在他走后，书院，朝堂，不仅没有帮他解释，反而放任不管，任人抹黑。
艾东磕了三个响头，跟着张恒喊道。
“楚河！我艾东不及你万分之一！我辱没你就是愧对天下文人！请你原谅我！”
楚河淡笑一声，讥讽说道。
“你回去之后，告诉艾家以及其他京城世家，我楚河已经恢复了实力，终有一天，我会回去的。”
“到时候，所有伤害过我楚河的人，我都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话音未落，楚河周身气势骤然攀升。
四品才子的张元面色猛然一变，刚想上前阻拦，却被张恒拦住。
不过一瞬，楚河的气势已经攀登至四品才子巅峰，却止步于此，隐藏实力。
仅此，就足以让在场所有人为之动容。
艾东抬头看着楚河，眼中满是惊恐。
“你，你不是被鬼气入体了吗？你怎么可能！”
艾东话刚说完，便猛然惨叫一声，右手被楚河文气斩断，应声而落。
楚河冷声说道。
“这一只手，是你们京城世家，侮辱我，侮辱镇南王，侮辱整个南郡的利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