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桑的医馆开得太突然，陆念芙得到消息的时候人都开张三天了。
她赶紧备了份厚礼前去道贺，结果大白天的医馆却是大门紧闭，她有些疑惑：“红芍，确定是这家吗？”
红芍抬头看着牌匾念：“西疆巫医馆，没错啊，青芽姐姐说的就是这家。咋回事儿？莫不是出诊去了？”
“刚开张的医馆，生意应该没那么好吧？”
“那要不去程府看看？”
“也成，正好许久未见娇皎，也不知她嫁衣绣好了没？”
马车转道去了程府，门房一见她立刻就行了一大礼：“奴才给王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今儿就是来窜门的，去问问你家小姐可有空？”
“小姐一大早就被小公爷接走了，不过三少在家，王妃娘娘请进，奴才这就去通禀。”
陆念芙被请进西花厅，丫环上了香茗，她喝完两盏茶，程北铮才姗姗来迟。脸带倦色，眼窝浮肿，一看就知没睡好，但瞧着心情倒是不错的。她没忍住调侃道：“三少昨晚是做贼去了吗？”br>
“陌桑不是开了间医馆嘛，我担心她一开始弄不来，陪着守了半个晚上。”
“守到半夜？什么时辰？”
“亥时（23:00）”。
陆念芙一愣：“你开间医馆守到大半夜，然后早上不开门？这什么操作？”
就知道医馆开在大半夜要惹人怀疑的。程北铮顿觉脸皮发热：“这医馆吧，它有那么点特殊，你以后就知道了。”
“成吧，你们的生意我也不多过问。”她将礼盒拿出来：“这是给陌姑娘的开业贺礼，不知现在方不方便送过去？”
“还在睡呢，府上还没人敢叫她起床。”
陆念芙：......
“那就只好麻烦三少帮忙转交了。”
“没问题。”
“对了三少，原先不是打算去山西买山头的吗？”
“已经让人带着银票过去了，你知道的，陌桑身份特殊，万一她一个不高兴，府上......”
他当然得就近看着才行。
陆念芙很是羞愧：“给你添麻烦了，等司徒晏回来，我一定叫他给你个交待。”
“哼，这是必须的。”
程北铮磨了磨牙。
“不过话说回来，陌姑娘长得漂亮又会医术，你就没点子心动？说不得这就是你的缘份呢？”
程北铮瞪她：“你是不是忘了她身边那条蛇？”
陆念芙顿觉心虚。
“好在她也不是个混不吝，进府后弯弯就住进了小竹林从没出来吓过人。医术也不错，假以时日那医馆定然大赚。当初说要我养她，瞧着这架势，程家若是破产，我没准还真能混口软饭。”
这么听着，三少对她很满意啊。
陆念芙瞧着他侃侃而谈的模样，没有把这话点出来。
主要是心虚啊。
万一三少以为她是故意给司徒晏开脱就不好了。
司徒绝重振雄风后，很是在后院厮混了几天，然后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又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三十多岁的身体，又不勤于锻炼，哪能经不住这般过度操练。
吓得他赶紧又把陌桑请进了别苑。
陌桑给依然戴着面具的男人把完脉，神情诡异地看着他道：“你是真不怕再废一次啊？”
“大夫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叫你日后节制点儿。”没那么多精力养那么多女人作甚？也不怕她们春闺寂寞给他脑袋种草原。
面具下的脸又红又热。
毕竟是医馆第一个病人，又是个出手大方的，陌桑也没有让他太难堪，刷刷写了方子：“固本培元的，等你身体好了，可以来我医馆里买大补丸，保你夜夜笙歌也没事儿。但前提，得先把你的身体养好了。”
清心盅这名儿听着挺好的。
但长期将其在养在体内，吸得全是男人身上的精气，一时半会想补全根本不可能。好在眼前这位该是有钱的主儿，这几日吃的补品确实大补，不然指定撑不了这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