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值班的容思凉，她扭着水蛇腰迎上去：“哟，是小公爷和季爷啊，快里面请。”
欧阳文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一个客人都没有，爷今儿是包场了啊？”
“可不是，满楼的姑娘可着您挑，您看，点几个？”
“爷今儿是来办正事的，让笙歌姑娘出来就好。”看書喇
容思凉手上的丝绢往欧阳文身上甩出一阵香风：“瞧您，为难人了不是，笙歌可是老板呢，奴家哪敢叫她出来陪客？”
欧阳文掏出一锭元宝：“十两，够不够？”
容思凉一梗，提醒道：“小公爷平日里叫惊鸿姑娘跳支舞都不止这个数吧。”
“那能一样吗？爷找惊鸿姑娘有所图，找笙歌姑娘可是为了她好。嘿，这钱你拿去，保不齐她一会儿得十倍百倍还回来。”欧阳文一手搭到季靳肩上：“季大爷，您说对不？”
季靳往边上让了让，一本正经地冲容思凉作了个揖：“的确是找笙歌姑娘有正事，烦请这位妈妈行个方便。”
容思凉狐疑地看了他两眼。
别说，这位季爷瞧着比小公爷正经多了，听说来了几次，回回都是找笙歌，旁的姑娘却是碰都没碰过：“真有正事儿？”
季靳郑重点头。
活久见，居然还有找青楼老板娘谈正事的男人，她甩了甩丝绢，扭着腰转身：“那我就帮你再传次话吧。”
给笙歌换个恩客也好。
刚刚她瞧见笙歌在楼上黯然神伤，指定是想宁王了。这年轻的女子啊，总免不了沉迷男欢女爱，却不知对于女子，尤其是欢场女子来说，爱情就是裹了糖的霜，就外头那层是甜的。
笙歌已经听全了他们的对话，却没有见客的意思。
容思凉劝道：“姑娘，那位季爷都来三回了，瞧着是真有事儿，要不就去露个面儿？”
“不见。”笙歌一口拒绝，她来凌烟阁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司徒绝，委实没必要和别人浪费时间。
容思凉：“前几回金姐都说你在忙，给推了。可你看今儿，满楼就这么一拨敢上门的，忙这借口它委实没法用啊。”
“说我不在呗。”
“若是小公爷一提起，就说你不在还成。现在再去说，那不是摆着得罪人嘛！现在楼里生意不好，难得有一个敢在这风口上门的，万一拒绝惹恼了人家，岂不是白白把客人往别处赶？小公爷可是在惊鸿身上花了不少钱呢。咱们开门做生意的，总不好把大客户往别的楼里赶。”
唉，为了不让这些年轻姑娘泥足深陷，她真是操碎了心。
笙歌叹了口气：“我若去见他，怕是宁王知道要不高兴了，妈妈还是再想想法子吧。”
她也找不出什么正当理由，只能这么糊弄了。
容思凉不以为意：“宁王最近若是敢到楼里来，那帮御史不定怎么参他呢。等这阵风头过去，谁知道他记不记得你这人。姑娘，你听老身一句话，到楼里找乐子的男人有什么好的？逢场作作戏就得了，可别真把心给搭进去。”
笙歌：......
她知道容妈妈是好意，但是......
算了，她跟司徒绝的恩怨是万万不能给她说的。为了耳根清静，她只得起身理了理衣襟：“那就听妈妈的吧。”
“这就对了嘛。”容思凉很高兴，目送她进了欧阳文的专属包房。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