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中门可罗雀，偌大的大堂竟只坐了两桌人。
欧阳文打头，领着他们直上二楼，陆念芙忍不住回头张望，顾砚尘察觉到她的动作，柔声问道：“在看什么？”
“你在家提过好几次醉香楼，说此间饭菜很是美味，小公爷更是对此念念不忘。”
“对啊。”
陆念芙很是怀疑：“真这么好吃的话，生意能这么差？”
欧阳文哈哈一笑：“弟妹初来京城不知道，今儿是元宵节，人都到明月楼凑热闹去了。”
又是明月楼。
陆念芙若有所思，她没有答应曾未央，也不知这热闹她还会不会去凑。
欧阳文怕她不知明月楼，解释道：“每逢佳节，明月楼都会开放顶楼，只要闯关成功，便能在顶楼免费吃喝。”
季靳忙道：“嫂子你别听他瞎说，去明月楼的有谁会冲着免费吃喝去？嫂子以后也是要在京城贵妇圈里混的。哪天把你这些话说漏，被人嘲笑孤陋寡闻你打算怎么赔？”
顾砚尘面无表情：“以死谢罪吧！”
欧阳文：......
“好吧弟妹，我刚就是嘴欠，你别当真。”
四个人走进包间，顾砚尘帮陆念芙拉开椅子：“明月楼是京城除了皇宫最高的建筑，顶楼风景不错，不少人对此趋之若鹜。且每逢佳节，明月楼便有闯关游戏，一共七个关卡，琴棋书画，对联武斗和赌博。每一关都由京都各行翘楚坐镇，闯过者必然名扬京师。”
欧阳文执壶倒酒：“说到底就是明月楼寻个噱头招揽生意，偏就有一帮傻子冲着扬名上赶着给人送银子。不过京城的人闲得紧，也就这点乐子了。”
陆念芙：......
这小公爷可真是啥话都敢说。
不过，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顾砚尘夹了个花生米到她碗里：“说来那七楼的景色的确不错，你若是喜欢，一会儿我带你上去看看。”
陆念芙无比诧异：“你居然上过七楼？莫不是靠的武斗。”
欧阳文和季靳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小砚砚，瞧瞧你在弟妹心里，那就是个武夫啊。”
顾砚尘哼了一声，举杯喝酒不理人。
陆念芙心里痒痒，正待追问，小二却在领着人上菜来了。打头的便是满满一大盆牛肉羹，香味扑鼻。顾砚尘举勺给她舀了一碗：“吃你的吧。”
陆念芙尝了一口，鲜、香、嫩、滑，手艺果然比普通的酒楼好上许多。
那边欧阳文和季靳也没拘束，各自舀汤喝了起来。陆念芙喝了小半碗，只觉胃里暖洋洋的无比熨帖。不过她还记得那事，手在桌下拉了拉顾砚尘的衣摆：“不是武斗，那是棋还是赌啊？”
她没听顾砚尘弹过琴，书画就更不用说了，这家伙到现在还经常写错别字。至于对联，这东西应该也要点文化底韵的吧？
顾砚尘却没觉得自己被媳妇鄙视了，自豪地道：“这两样都行，一会儿带你去玩玩。而且还有奖金，欧阳，是多少来的？”看書溂
“一百两一关。”
“怎么过了三年也不知道涨涨价？”
陆念芙：......
季靳撇过来鄙视的一眼：“你不是刚刚得了笔赏赐，怎么还一副小市民的抠搜样儿？”
欧阳文在一边猛点头。
顾砚尘不以为意，往陆念芙碗里又夹了块水晶糕：“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等你们有了媳妇就知道了，一百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醉香楼的菜肴的确出色，陆念芙一边听他们瞎扯一边吃，待一顿饭吃完，才发现自己吃得好撑。
顾砚尘结完账，把只剩几枚铜板的钱袋往她手里一塞，意思不言而喻。
这事儿两人早做惯了，顾砚尘钱袋空的时候她就会给他满上，然后顾砚尘给写张欠条。如今他得了一大笔赏赐，要钱时可算直起了腰竿。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