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武帝一共六儿四女。
大皇子早夭，现在的太子司徒衍，行二，是东宫所出。背靠曹国公府，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看書喇
三皇子司徒风，生母英贵人，在宫里一向没什么存在感。但三皇子性子却很跳脱，跟在太子身后，这些年也算办了不少实事，就是脾气不太好。
四皇子司徒胜，生母是惠妃，祖父谢国公镇守南部边关，论实力，他是很有机会与太子争上一争的。可惜小时候摔了一跤，左眉骨至于太阳穴处留了一道很深的伤疤。
男人嘛，有点疤痕不算事儿。可在皇家，破相是不可能继承大统的。他也没在京城呆着，早早去边关投奔了外祖。单论军功，众皇子无人能出其右，昌武帝赐封其为勇王，是太子和宁王重点拉拢的对象。
可惜人不在京，想拉拢也无从着手。
五皇子司徒绝，封号宁王，生母是简贵妃，母族齐英侯府。
六皇子生母只是个常在，且生下他就过世了，抱养在简贵妃膝下，一向唯宁王马首是瞻，近来跟着宁王去了扬州。
醉香楼里，欧阳文就着小菜喝着养生粥。一边喝一边跟顾砚尘解说朝中概况。
“当今圣上的制衡之术无人能出其右。如今朝中武以曹国公府和谢国公府为首，文分两派，一派是齐英侯府，另一派则是右相府。总的来说，有实力争那位置的也只有太子和宁王二人。太子办事规规矩矩，多年来兢兢业业，名声不错。宁王想要脱颖而出，就得有点功绩。”
“所以盯上了扬州那点子军权？”
“回颌跟南蛮，一边是曹国公做主，一边是谢国公的天下，他靠不上去啊。可不就只能柿子挑软的捏了？”
“倭寇说到底就是一帮子海匪，虽成了气侯，但远比不上回颌与南蛮的危害大。便是真把倭寇赶回老家，军功也只能说一般。”
欧阳文嘿了一声：“功绩如何，还不都靠那帮子文人吹嘛。你在扬州当老大的时候，倭寇就只是一帮子海匪上不得台面。换了司徒绝，信不信齐英侯府能给他吹成江南的救世主？”
顾砚尘哑然。
“话说回来，撇去宁王不说，咱和齐英侯府早就结仇了。”欧阳文往嘴里扔了个花生米：“还记得咱在响水镇办的那案子么？”
“简德湫？”
“嗯，简怀明第三子。”
“庶子吗？”
“不，嫡子。”
顾砚尘觉得奇怪：“嫡子一大把年纪了还只是个知府？”
“那位置是捞金的，江南富庶，他在那里三连任，经营了足足九年。上头又有齐英侯府保驾护航，不知捞了多少钱，要不你以为宁王的势力能这么大。可惜叫咱俩给搅和黄了，简怀明不光丢了条财路，还搭上一个嫡子。本来他的矛头是对着我的，现在可好，你回京了，还一回来就拿下了他们争了许久的大理寺，他的仇恨又有了新的去处。回头你行事小心点儿，别叫他捉到把柄。”
顾砚尘不以为意：“简德湫都死两年多了，你不都还好好的？”
“嘿，你能跟我比吗？京里有几个人敢惹镇国公府？”
他受点委屈，老封君头一个找上门去。一等国公夫人来找茬，可不是谁都能顶得住的。再说，皇上也得护着啊，满门英烈就剩这么个独苗苗，不护着岂不是寒了将士的心？
顾砚尘瞄了他一眼，哼哼了两声。
丫的，有人护着可真了不起。不像他，要不是自个儿皮实，他连长大都困难。
一顿早餐吃完，该交换的信息也交换得差不多了，俩人便各自上差。顾砚尘去大理寺，欧阳文则去了户部。他是户部左侍郎，天天跟银钱打交道非他所愿。可但凡有点危险性的差事，祖母都提着颗心，他也没得选择。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