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楷的大腿让苏莹扎了不知道多少针,他手背上有温辰墨拿水果刀划开的口子。

  苏莹两只手的手背,被公鸡刀出了几条血口子。

  现在,二人彻底的放松下来了,才感觉到伤口真疼!

  两人瞧自己的手背,不知什么时候,血不流了,手背的血干涸着。

  舒夏从公鸡的腿上取下翁楷的生辰八字,烧成灰烬。

  她对苏莹、翁楷说:“你们先料理好公鸡的后世,再把家里的2000万拿到这儿来。”

  翁楷:“好,好!”

  佣人给苏莹、翁楷送来医药箱,二人在客房内处理伤口。

  墙根下,放着200万的行李箱,和20万的皮包。

  韩琴找了个干净的泡沫箱。

  翁楷将公鸡轻轻放入箱中,他抱起箱子,和苏莹离开了温宅。

  舒夏、温辰墨、温辰妤、秦瑜、温辰玄、宗诗白、温轼侨、苏烟,8人熬了一夜,又饿又累。

  吃过早饭,8人回房休息。

  温辰玄、宗诗白躺在床上,温辰玄小声说:“你夜里故意避开公鸡,翁楷要是真的死了,你不怕大嫂和苏家找你算帐?”

  宗诗白打个哈欠,困得睁不开眼,“晚上那么乱,公鸡又吓人,我害怕的躲开了,名正言顺,怎么说都没问题。”

  “要不是大哥反应的太快,抓住了公鸡,这会儿,家里可热闹着呢。”

  翁楷没死成,真可惜。

  苏莹、翁楷找到一家宠物殡仪馆。

  工作人员听说这只公鸡救了翁楷的命,两口子想要厚葬公鸡,一定得亲眼看着公鸡单独被火化才踏实。

  因为后续要装坛子下葬,如果掺了别的动物的残留骨灰,对两口子不好。

  二人和工作人员沟通了很久,工作人员才同意让他们旁观。

  工作人员先将焚化炉清理干净,再将公鸡独自送入焚化炉中焚烧。

  苏莹、翁楷全程盯着,就连最后的骨灰装坛也不落下,把公鸡的骨灰完完整整的全部带走。

  两口子合计之后,留了5万块钱应急,其他的积蓄全部拿出来给公鸡买墓地。

  二人直接去了埋翁楷父母的陵园,挑了一个与翁父翁母分开的,但又地势高,视线敞亮的墓,葬了公鸡。

  陵园给墓碑刻字时,在两人强烈且必须的要求下,只在落款刻了“立碑人翁楷20××年4月19日”的字样。

  立好墓碑,苏莹、翁楷按照祭拜人类的方式,买了鲜花摆放在墓前,又去了指定的烧纸区,给公鸡烧纸钱。

  两口子带着2000万的行李箱回到温宅时,已是傍晚。

  23点30分,舒夏、温辰墨、苏莹、翁楷,4人在客厅。

  装2220万的,一共5个行李箱、1个皮包。

  舒夏准备了6张黄符,每张黄符对应着一个装钱的容器,她一边在焚烧罐中烧掉符纸,口中一边念着咒语。br>
  当6张黄符全部燃尽,她对苏莹、翁楷说:“你们把2220万拆开一半一半,分别放在垃圾桶和电线杆子这两处地方。”

  “放完以后,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苏莹、翁楷先在客厅把钱拆开,再分成两趟,把行李箱和皮包运出温宅,装进他们晚上提前租好的轿车,离开温宅。

  舒夏、温辰墨回至卧室,上了床。

  温辰墨的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他进入道路监控,先后调出垃圾桶和电线杆子的画面,他将两个窗口调小,平铺在电脑桌面上。

  等待时,温辰墨问舒夏,“你烧的6张黄符,和念的咒语,是什么意思?”

  舒夏依偎在他怀里,回道:“那户人家没有如期的拿走翁楷的命,必然会用阴阳之术,通过还回去的买命钱进行追溯,查出还钱的人是谁,从而加以报复。”

  “黄符搭配咒语,可以切断阴阳之术,让那户人家找不到人,这样一来,温家、翁家都不会被发现,免得事情不容易结束。”

  温辰墨懂舒夏的心思,“你是避免又有人捡走买命钱,才特意叫苏莹、翁楷拆成两个1000万放回去。”

  她考虑的很周到。

  舒夏:“如果垃圾桶那边只放20万,钱数不算太大,难免再来一个不知死活的贪心鬼。”

  “如果一下子捡到1000万,但凡是脑筋没问题的,都不会拿走这个钱,最妥当的办法就是报警。”

  不论男孩是生病还是贪上了什么,必然是在医学和风水两界都没有办法,那家人才会用花钱买命的阴招。

  既然男孩死定了,那么,就不要让其他不相干的人搭上性命了。

  苏莹、翁楷先出现在电线杆子的画面中,二人从车上挪下一半的钱,放在电线杆子底下。

  时间不长,两人进入垃圾桶的画面,放下另一半买命钱。

  舒夏、温辰墨看着苏莹、翁楷把钱全部还了回去,才关灯睡觉。

  早上起床,舒夏、温辰墨看到一条新闻,有两个夜猫子发现了2220万。

  二人报警之后,守在钱边上没走,一直等到警方到达现场。

  现在,买命钱已经在警方那儿了。

  中午。

  舒夏、温辰墨、温辰妤、秦瑜,4人在外面吃饭。

  又有一个新报道,洛溪市前公安局长伍察的孙子没了,死因:渐冻症

  伍察退下去之前的位子=刑龙

  温辰妤:“才上初三,还俩月就中考了,这个岁数得‘渐冻症’的可不多。”

  舒夏:“按照苏莹的说法,应该就是这个孩子了。”

  “初三或者高一的年纪,绝症。”

  伍察的老伴儿没得早,他也退下来10几年了,他儿子、儿媳都不是高收入人群,伍家却能拿出2000万买命,这就不对了。

  秦瑜猜测:“伍家应该是想培养孩子成为大提琴家。”

  “翁楷执意要去文化中心大剧院,孩子十有八/九在那儿有演出吧?”

  “因为孩子病了,没去成,所以有执念?”

  温辰墨:“市公安局长工作一辈子,也没有2000万。”

  秦瑜、温辰妤秒懂。

  温辰妤讲另一件事,“大嫂,公鸡朝宗诗白那儿飞的时候,她故意躲开了,你注意到了么?”

  “二哥看宗诗白躲开,他也躲了。”

  舒夏笑了一声,“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想给我扣个判断失误的罪名,好让苏家向我讨命。”

  温辰妤:“咱们当时都在帮着翁楷活命,她却要翁楷死,真恶毒。”

  “你不治治她?”

  大嫂虽然和宗诗白是亲姐妹,但大嫂与宗诗白截然不同,这就是母亲不是一个人的关键性。

  舒夏心如明镜,“她只要说,当时被公鸡骇人的样子吓到了,躲避是本能,这就是最好的借口。”

  “如果,我因为这个原因向她发难,倒显得我站不住脚,捕风捉影了。”

  温辰妤想想也是,厌色道:“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