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医院。

  郎冲的用品已经收拾好了,他坐在轮椅上,等妻子回来。

  郎妻给他办出院手续去了。

  郎冲1.3入院,今儿1.30,不在医院过春节真是太好了。

  他正在庆幸自己可以回家,突地,只听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大响。

  一颗足球砸碎了窗户,冲进病房。

  那球像长了眼睛,“砰!”击中郎冲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砸得猛地向前一点。

  郎冲眼前,瞬间就黑了!

  他都没瞧见是什么东西砸他,脑袋上又是一阵剧痛,而后,他身体在轮椅中一歪,什么也不知道了。

  郎妻办完手续回来,听到病房内传出玻璃破碎的大响,她吓一跳,赶紧往病房跑。

  她冲进来,就看郎冲晕迷在轮椅上,脑袋上好多血,有片碎玻璃扎进了他的头!

  卧槽!

  这一刻,郎妻是奔溃的!

  丈夫好不容易能出院了,就差这么会儿工夫,又开瓢儿了!

  郎妻焦急的叫来医护人员,送郎冲去手术室。

  医生在里头给郎冲做手术。

  走廊上,郎妻打110。

  得让警方抓住把球踢进病房的那个人,丈夫的医药费、住院费、营养费必须跟那人要!

  舒夏吹干湿漉漉的长发,上床。

  温辰墨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舒夏接过手机,看足球砸进病房的新闻。

  温辰墨问:“那个和你同名同姓的人,不管她遇到任何危险,都会转嫁给郎冲?”

  上次车祸,这回开瓢儿。

  舒夏看完新闻,手机还给温辰墨,她点点头,“对”

  “那个人只会受个惊,实际的伤势体现在郎冲身上。”

  温辰墨将手机搁去床头柜,“郎冲的面相如果没有问题,而他又莫名其妙受伤,他会有察觉。”

  舒夏不担心,“就算他意识到,我的生辰八字不对,他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温辰墨总结,“只要他不知道你真正的生辰八字,就没事。”

  舒夏狡黠地笑,“是呀~~~”

  郎冲只会认为苏烟蒙了他,给他个假的。

  翌日,大年三十。

  郎冲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又看自己的脸。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死活瞧不出他的面相哪儿有问题!

  tmd,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郎妻瞅着丈夫头上的纱布,抑郁地问:“你到底看出什么了没有?”

  郎冲落下举着手机的手,“我确定,我的面相没毛病。”

  “这两次的血光之灾,根本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

  “我这马上就出院了,脑袋又挨一下,绝对有问题!”

  郎妻想到一个可能性,“那你是得罪同行了?”

  “有人悄悄的收拾你?”

  得罪同行?

  郎冲皱眉,在脑中回想,而后摇头,“我应该没得罪过什么人。”

  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郎妻又提了另外一种可能,“你总不会是给别人办事的时候,念错咒语,或者画错符了吧?”

  郎冲像听妻子讲了个大笑话,“这就更不可能了!”

  “我干风水师10多年了,我可从来没有……”

  他讲到这儿,忽然间没了声音,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见状,郎妻的表情也跟着变了,“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郎冲没说话,又把手机拿起来。

  这次,他不是给自己看相,而是进入了app。

  郎妻不明白丈夫想做什么,便在一旁瞧他的手机屏幕,看他翻来找去的。

  郎冲不停划动的手指,终于停下来,他找到了本月3号,同名舒夏一屁股坐到车前盖上的视频。

  同名舒夏出事的时间,与他让三辆车撞了的时间是一样的!

  郎冲看完这条新闻,又翻找起来,瞅见昨晚同名舒夏男朋友踢的那场球。

  两个g家机关开展的友谊赛,比赛时间和医院隔壁球场的比赛时间又相同!

  郎冲意识到了什么,他退出app,给苏烟发微信:你给我的,舒夏的生辰八字是正确的么?

  苏烟那边在餐厅吃早饭。

  郎冲的问题,让她莫名其妙,她回复:当然是正确的。这是我从舒夏出生的那家医院查的,不可能有错。

  她这么确定没错,郎冲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难道是他想错了?

  苏烟:我上次跟你说,你可以对付舒夏了,你还没开始么?

  她发完这句话,就抬眼瞧了瞧在剥鸡蛋皮的舒夏。

  苏烟无疑是在告诉郎冲,舒夏至今还好好的。

  郎冲的想法再次发生转变,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舒夏的生辰八字是假的!

  苏烟给了他一个假八字,她却认为是真的,这中间,一定是出现了偏差。

  难道,这是苏烟和舒夏一起给他做的局?就是为了引他上/套,然后给他一个假的?

  他为了交换生辰八字,可是一分钱也没收苏烟的!

  一、没收钱;二,生辰八字错误;三,他1个月内做了两回手术。

  郎冲捋着这一串,惊怒交加,脸上的肌肉紧绷而颤动。

  合着最后,他白白的给苏烟出了气,自己什么也没落着,还倒贴了健康!

  郎冲的脸色特别难看,面容也出现了扭曲。

  郎妻吓到了,她伸手推一推丈夫的胳膊,“你到底什么了?你别吓我啊。”

  “有什么话,你就说。”

  郎冲闭上眼睛,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将手机捏的“吱,吱”作响,像是要把手机捏碎一样。

  这简直是他入行以来,最大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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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冲在医院多住了半个月,才出院回家。

  过完元宵节,这个新年就结束了。

  晚饭后,郎冲腋下拄着双拐,站在窗前看别人放烟花,他骨折的那只脚,轻轻的点在地上。

  礼花弹在夜空中密密挨挨的炸开,炫丽缤纷的色彩充斥着视野,小区内,孩童追跑欢笑,热闹极了。

  郎妻刷了碗,从厨房出来,对郎冲的背影说:“你身体还没好,别站在那儿吹冷风了。”

  “把窗户关上,一样可以看烟花。”

  郎冲应了声,“知道了。”

  他伸手,准备关窗,就在这时,冲上夜空的礼花弹出了问题,轨迹偏航,奔着郎冲的方向就去了!

  “嘭!”一声爆响。

  烟花在距离郎冲一段距离的时候,炸了。

  郎冲的眼前,尽是烟花色。

  滚烫的烟火崩到他的脸上、脖子上,疼得他失声惨叫,“啊啊啊啊啊——”

  烟火落在他的毛衣上,这火,眼看着就起来了!

  郎妻万万没想到,丈夫在家中,足不出户也能出事!还是让礼花弹给崩了!

  早不崩,晚不崩,偏偏在丈夫关窗户的时候崩,怎么就这么寸?!

  郎妻尖叫着冲进卧室,抱出被子。

  郎冲倒在地上打滚,试图滚灭身上的火。

  郎妻用被子往他身上捂。

  手术室外。

  郎妻坐在长椅上,双手盖住脸,此时此刻,有一串草泥马从她内心呼啸而过。

  丈夫一辈的坏运气加起来,怕是都没有这1个多月来的频繁,已经3次了!

  郎冲的身上,烧伤面积很大,需要等他的生命体征稳定之后,尽快做植皮手术。

  他醒来后,忍着剧痛,对守在床边的妻子,就说了一句话,“把我的黄纸、朱砂、笔拿过来……快点……”

  这次烧伤,让郎冲100%的确认了,舒夏的生辰八字就tm是假的!

  舒夏绝壁是下了反弹诅咒,把和她同名同姓那个女人的危机通通转移到他身上!

  他必须快点解除对同名舒夏的诅咒,否则没扒掉舒夏一层皮,他先被反弹的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