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金主”,温辰妤冷冷道:“秦海臣,你吃完这顿饭,就离开。”

  “这里是我和秦瑜两个人的地方,我不希望出现第3个人。”

  闻言,秦海臣瑟了下身体,他向秦瑜投去求助的目光,“小瑜,我没地方可去,我也没有钱……”

  想让他走,就给他钱。

  光用嘴说,他才不干。

  秦瑜起身,从公事包中取出两沓钞票,扔到餐桌上。

  “这是2万,你先去酒店。”

  “我会给你找套房子,让你搬过去住。”

  “我每个月给你2万块钱,你自己支付房租和日常开销。”

  “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你别来打搅我的生活,我不想看见你。”

  做局,从现在开始。

  一个月才给他2万?

  尼玛,儿子这个扣b!

  儿子任职副总裁,单是月薪就有上百万,才拿出这么一丁丁给他。

  秦海臣暗自恼怒,眼巴巴地说:“小瑜,洛溪物价高,房租、水、电、燃气什么的,2万不够吧……”

  温辰妤嗤地一笑,假意训斥秦瑜,“你爸一个人,吃得少,喝得少,给什么2万?”

  “依我看,1万就够了,他还有富余。”br>
  秦海臣唯恐儿子听金主的话,赶紧抢着说:“小瑜,爸爸老了,虽然现在身体还凑和,可保不齐将来闹个病。”

  “你现在多给我点儿,我也能给自己攒攒以后看病的钱,免得拖累你,你说是不是?”

  2万塞牙缝都不够!

  秦瑜想了想,道:“2万确实多了。”

  说着,他朝两沓钞票伸过手去。

  见状,秦海臣一把抓走钞票,只好先妥协,“2万就2万,我自己省着点儿花,应该勉强够用。”

  他在心里骂温辰妤心眼太坏了,这将来一准儿是个刁钻的儿媳妇!

  饭后,秦海臣揣着钱走了。

  他拐进小区外的超市,先给自己来了条华子。

  这10年,他就没抽过好烟,抽得全是最便宜、最难闻的次烟。

  秦海臣在小区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他迫不及待的点起华子,狠狠地往肺里吸。

  烟草麻痹大脑的那一瞬间,就一个字——爽!

  秦海臣正吞云吐雾,手机响。

  他接起电话,“喂,二少爷。”

  温辰玄那边,他开车载着宗诗白回温宅途中。

  宗诗白打开免提,二人一起听。

  温辰玄问秦海臣,“你那边怎么样?”

  “秦瑜让你进门了么?”

  秦海臣:“我按照二少爷的办法,蹲在他家门口堵他……”看書溂

  他向温辰玄汇报进展。

  温辰玄佯装地说:“他没轰你走,就是一个好现象。”

  “你们父子之间毕竟有10年的隔阂,秦瑜心里的疙瘩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你要有耐心,总有一天,他会原谅你的。”

  秦海臣:“我知道,我听二少爷的。”

  翌日,晚。

  舒夏、温辰墨、温轼侨、苏烟、温辰玄、宗诗白、宗腾、方蔓,8人在餐厅吃饭。

  温辰妤、秦瑜走了进来。

  温辰玄、宗诗白像自己什么也没做过一样,二人瞧了眼温辰妤、秦瑜,吃饭。

  温辰妤一切如常。

  她拉开椅子,准备坐下时……

  突然,她双手抓住汤盆,将一盆冒着热气的汤,照着温辰玄的面门就泼了过去!

  温辰玄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闪,一盆汤全拍他脸上了。

  灼痛袭面,顷刻间上头,他惨叫着蹦起来,窜离餐桌。

  “啊啊啊!”

  温辰玄双手捂脸,疯狂的把脸上的汤水往下胡撸。

  烫烫烫!

  温辰妤毫无异样,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温轼侨、苏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宗腾、方蔓瞠目结舌,温辰妤对亲哥哥下手真毒!

  温辰墨望着温辰玄烫红的脸,在心里笑了声。

  老三对老二,已经忍无可忍了。

  舒夏双手掩唇,一脸震惊。

  实际,她掌心下的嘴角有一点往上翘。

  三妹这汤泼的,解气。

  秦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完全不知道温辰妤会来这么一下。

  宗诗白焦急的用餐巾纸擦温辰玄的脸,她眼瞅着,温辰玄的脸上起了水泡。

  “温辰妤!你这个疯子!你看看你把我老公给烫的!”

  宗诗白大声尖叫,气得一双眼睛喷着火。

  妹妹上次暴打他一顿,这回又往他脸上泼汤,温辰玄气疯了!

  “温辰妤!你#@^$*#@^$*#@^……”

  温辰玄狂暴粗口,冲过去跟温辰妤干架。

  秦瑜挡在温辰妤面前,他抓住温辰玄挥过来的手,笑不入眼地说:“二少爷,你还是先去医院看看脸吧,可别毁容了。”

  “不然,你让二少奶奶往后余生,如何面对一个毁容的丈夫?”

  温辰玄在干架和看脸之间犹豫了2秒,而后对宗诗白说:“口罩!帽子!快点!快点!”

  二人迅速离开餐厅。

  温轼侨“砰!”一拍桌子,反应过来的他,气得脑袋“嗡,嗡”的。

  “温辰妤,你这个逆女!”

  “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温辰妤仿佛刚才泼的是陌生人,“他犯贱的把秦海臣领回来了,不得好好‘谢谢’他么?”

  虽然温轼侨、苏烟、宗腾、方蔓没听过“秦海臣”这个名字,但,姓秦,也就不言而喻了。

  温轼侨闭了闭眼,他一手撑住额头,一手捂着胸口,脑仁和心脏一跳一跳的疼。

  二儿子每次被收拾都不冤,每回都是自找的。

  女婿的脸给泼成那样,宗腾怒道:“温辰妤,你有话可以好好说,没必要非得动手。”

  “就算辰玄做错了,他可以道歉。”

  “如果辰玄真的毁容,大家都是亲戚,我们到底要不要起诉你?”

  温辰妤哼笑,“你甭拿起诉吓唬我,我不吃这套。”

  她不是被吓大的。

  秦瑜笑着说:“我们之间的事,宗董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宗腾从他话里听出警告之意,更火大,“辰玄是我女婿,我这个岳父为什么不能插手?”

  秦瑜:“小辈的事,小辈自己解决。”

  “宗蕫非要插手,容易打脸。”

  秦瑜为人处事向来和气中透着圆滑,然而现在,既不和气,也不圆滑。

  他虽然是笑吟吟的,宗腾却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换句话说,女婿碰到了秦瑜的逆鳞,把秦瑜给逼急了!

  话讲到这个份儿上,已经不需要再继续了。

  温辰墨开口,结束话题,“都吃饭。”

  舒夏叫来佣人,收拾餐厅的狼藉。

  在温辰墨掐掉这一趴之后,没人说话了,餐桌的氛围安静到渗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