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门除了正规港口,还有野码头。

  恒昌药业的违禁药就是先从野码头进入滁门,再由滁门转运至洛溪。

  凌晨,夜深人静。

  野码头a的岸边亮着一盏信号灯,信号灯代表安全,船只可以正常停靠。

  周边的林子里,滁门缉私警、洛溪缉私警一起潜伏在此。

  一方面,方氏集团属于洛溪市企业;另一方面,方氏集团走私已久,案情重大。

  所以,两地缉私警通力合作。

  男a叼着烟,懒洋洋的一步一溜达,来到码头。

  恒昌药业的货,一会儿要在这里停靠,他过来盯着。

  众缉私警猫在林子里,耐心等待。

  一刻钟后,一辆货车驶至岸边,从车上下来3名男人。

  累计半小时,水面的远处出现灯光,一艘船只由远及近的驶过来。

  众缉私警做好准备。

  船只停靠岸边,陆地、船上的人开始卸货装车,男a在边上溜达。

  众缉私警等到货物已经往车上装了一些时,突然窜出林子。

  男a等人猝不及防,大家愣了愣,才火速四散奔逃。

  缉私警鸣枪示警,对于不停下来反而逃得更快的,直接打腿。

  部分缉私警陆地抓捕,部分缉私警上船抓捕。

  抓捕的过程十分迅速,人脏俱货。

  温辰墨比舒夏醒得早。

  他望着舒夏恬美的睡容,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安宁。

  在医院养伤的这些天,是他人生当中迄今为止,最适意的时光。

  这份适意,是小妻子给他的。

  温辰墨慢慢地移动身体,亲吻舒夏的额头。

  舒夏嘤咛一声,她轻颤着卷翘的睫毛,张开眼睛。

  “老公,早。”她的声音,娇娇软软。

  温辰墨:“早”

  她刚睡醒的样子,像只慵懒的小狐狸,闲雅而自在,散发着纯欲之味。

  温辰墨单手扣住舒夏的后脑,吻上她的唇,品尝起她的美好。

  舒夏美眸带水的模样,诱着温辰墨缠绵深吻,心口发烫。

  “不行,你还在养伤,小心扯到伤口。”舒夏娇喘着推开他。

  温辰墨声音低哑,调侃,“伤口好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两朵红霞飞上舒夏的脸颊,她轻打一下温辰墨,害羞的嗔一声,“坏蛋。”看書溂

  温辰墨又吻了吻她的唇,才放开她。

  舒夏端详着温辰墨,“老公,你的气色比头几天好点了。”

  他的脸,终于不是煞白煞白的了。

  温辰墨:“嗯,刀口愈合的也不错,再过几天,可以拆线了。”

  提到刀口,舒夏就不开心了,他好好的腹部,现在多了道长长的伤疤。

  温辰墨的拇指指腹压住舒夏嘟起的唇,轻轻抚平,“男人的身上有道疤,无所谓。”

  “我不介意,你也不要想了。”

  他又不是女人。

  舒夏搂住温辰墨的颈子,“嗯,我知道了。”

  她明白他不在意,可她心里不舒服。

  这种感觉就像,她亲手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磕出一条缝。

  懊恼。

  温辰墨的手机响起提示音,舒夏把手机拿过来给他。

  曹戚的消息精简的一批:捉贼拿脏

  舒夏、温辰墨看见这4个字,便知道,事成了。

  舒夏在心中计算时间——

  前年4月底的时候,方治延入住阴宅,至今也快两年了……

  方蔓、宗腾还在睡觉,方蔓的手机响个不停,将两人吵醒了。

  方蔓躺在床上接通电话,“喂,什么事?”

  大周末的,还不到8点钟,急什么急。

  另一端传来火烧屁股的男声,“方蕫!大事不好了!”

  方蔓的脑子还没清醒过来,“怎么了?”

  男人:“今天凌晨,野码头应该到一批货。”

  “可我等了好几个小时,天都亮了,也不见拉货的人回来。”

  “我给船上的人,和去接货的人打电话,所有人都联系不上!”

  “他们要么电话没人接,要么已关机,他们绝对出事了!”

  “否则,不可能没人接电话!”

  方蔓听罢,顿时一骨碌身从床上坐起,脑子“嗡!”地好几声!

  “你现在人在哪儿?!”

  方蔓的大动静让宗腾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随之坐起,眼睛盯住方蔓。

  男人:“我担心警方上门抓人,我带着帐本、单据什么的跑出来躲着了!”

  方蔓:“你躲好!千万别出来!”

  她挂了电话,宗腾赶紧问:“出什么事了?”

  方蔓转述男人的话。

  宗腾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5年间,一直风平浪静,怎么会一点儿先兆也没有的就这样了?!

  他迅速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急急忙忙给律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