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辰墨喝完一碗药,将药碗搁在沙发边的小几上。

  舒夏摸摸他的脸,他的颈子,他的手,他冲了那么长时间的冷水,身上冰冰凉凉的。

  她心疼地问:“老公,要不要去床上躺一会儿?”

  温辰墨:“没事。”

  舒夏抱来被子,盖在他身上。

  温辰墨靠进沙发里,吐出口气,还好药效过了。

  舒夏坐在他身边,将苏烟出事的消息告诉他。

  温辰墨冷笑,“孩子果然不是老东西的。”

  舒夏:“这件事,谁跳出来咬人,就是谁做的。”

  温辰妤冲凉水的时间也挺长的,也终于过了药效,整个人清醒过来。

  她换下湿衣服,穿着浴袍,盘腿坐在沙发,身上裹着被子。

  秦瑜给她熬了浓郁的热姜汤。

  温辰妤一口一口地喝着,她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

  通过这件事,有两点让她特别的生气!

  1、秦瑜不相信她真的改邪归正了。

  2、她在中了c药的情况下,秦瑜宁可用凉水把她浇醒,也不愿意碰她。

  一对男女情投意合,发生关系是再正常、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然而,秦瑜永远处于前戏阶段,也仅限于此。

  她勾不起秦瑜的兽欲,她觉得自己非常失败,深受打击。

  温辰妤的湿发黏在额头上,秦瑜伸手,想将她的湿发拨开。

  她偏头躲开了,没让他碰。

  秦瑜知道,她生气了。

  温辰妤喝完姜汤,把碗搁在茶几上,起身去卧室。

  她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拿上手机,不想呆在这儿了。

  秦瑜从后面抱住她,附唇在她耳边,嗓音低而柔,“温辰妤,抱歉。”

  是他错怪她了。

  温辰妤挣开秦瑜,没理他,摔上门,走了。

  停车场。

  温辰妤坐在兰博基尼内,越想越愤怒!

  她双手握拳,用力砸方向盘。

  秦瑜这个混帐!

  王八蛋!

  他是不是压根儿就不想和她在一起?只是被她缠的很烦了,才被迫同意?

  温辰墨服过药以后,也就几分钟的工夫,便开始出汗。

  很快,他就大汗淋淋了。

  舒夏执着毛巾,不停的为他擦拭面部和颈子的汗水。

  湿寒入侵,温辰墨身体发沉。看書溂

  然而,随着汗水越来越多的流出去,发沉的身体也变得轻松起来。

  舒夏瞧着他的脸色有所好转,“老公,你感觉怎么样?”

  温辰墨张开眼睛,垂眸看她,“好多了。”

  “你配得药,很有效果。”

  “叩,叩,叩”房门敲响。

  舒夏应道:“进来。”

  温辰妤本来是想让舒夏帮她算算,谁在害她。

  可进来以后,她发现,温辰墨的情况和她一样。

  温辰妤一怔,“大哥,你不会也……”

  舒夏打量温辰妤。

  她头发湿湿的还没干,脸色明显是长时间冲冷水而造成的血色欠佳,嘴唇也是发白的。

  舒夏先让温辰妤把门关上,才告诉她,苏烟的事。

  温辰妤听罢,当场就爆了粗口,“这法子真tm阴毒!没治了!”

  舒夏问道:“你冲完凉水以后,喝药了么?”

  温辰妤:“喝了碗姜汤。”

  舒夏:“你先回房吧,过个半小时你再上来,我去给你熬碗药。”

  温辰妤:“行”

  她走后,舒夏对温辰墨说:“老公,你等不出汗了,落一落汗,再去洗个热水澡。”

  温辰墨:“嗯,知道了。”

  舒夏离开卧室,去书房给温辰妤熬药。

  温辰妤回自己的卧室时,路过温辰玄的卧室,有淫糜的声音从里头放浪的传出来。

  这俩人,真是借着药劲儿,好不快活。

  温辰妤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用勺搅合着药汤,跟舒夏说:“大嫂,我觉得秦瑜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舒夏洗干净中药锅,用软布擦拭着,“譬如呢?”

  温辰妤给她讲晚上的事。

  舒夏听了,“扑哧”一笑,“我有个法子,可以让你知道,他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

  温辰妤打蔫儿,“什么办法?”

  舒夏走到她身边,和她耳语。

  温辰妤的眼睛先是亮了一下,而后道:“是不是猛了点儿?”

  舒夏的眼底闪动着狡黠之色,“但是最有效果。”

  vip病房。

  温轼侨问大夫,“医生,我太太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大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孩子没有了。”

  老四真的掉了!

  这一刻,温轼侨的眼前黑黑的!

  他瞪着眼睛,心口一阵强烈的绞痛,身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医生吓坏了,赶紧扶住他,掐他人中。

  温轼侨喘过了这口气,手捂着心脏,呼吸又快又急。

  医生担心,“老先生,你是心脏病么?我去给你叫医生?”

  温轼侨摆一摆手,气息不稳地说:“不用叫,让我缓缓。”

  医生扶着他坐到沙发上。

  等温轼侨缓过来了,医生才又说道:“病人一定要细心的调养,否则以后很难再怀孕了。”

  温轼侨点下头,有气无力,“我知道了。”

  医生离开。

  温轼侨单手撑着沙发的柄手,站起身。

  他来到病床前,拉过椅子坐下。

  苏烟死里逃生,此时的她,脸色煞白,唇无血色,令她很是虚弱。

  温轼侨望着去掉半条命的苏烟,手掌伸进被子,轻轻地抚摸着她平了的肚子。

  他的老四,没了。

  从苏烟怀孕开始,他和苏烟的喜悦、期待历历在目。

  老四就这么没了,夭折在c药之下。

  温轼侨一会儿觉得自己要犯心脏病,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要心衰,可折磨了。

  次日早上。

  苏烟无力的睁开眼睛,她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脑子才开始转动。

  老四!

  她急急忙忙摸肚子,肚子是平的……

  “啊!!!”

  苏烟发出一声尖厉的叫,嗓子都有些劈了。

  躺在沙发上的温轼侨让这一嗓子吓得立马坐了起来,心脏蹦快好几拍。

  “烟烟!”他大步来至病床前。

  苏烟死死地抓着温轼侨的手。

  她双目通红,大滴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愤恨交加,“老爷,我们的儿子没有了!”

  “他是被人害死的!”

  她和温轼侨好几个月了都相安无事,怎么就昨天晚上欲火焚身的非得不可?

  这摆明了是有人给他们下药!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