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最后说你婆婆。”

  “你婆婆的墓穴一定有事发生了,她才会频繁给你们托梦,想让你们去墓地查看。”

  “但,你们谁也没理会,她只好借用你先生和你母亲来威胁你,好让你因为恐惧而到她坟上发现问题。”

  闵蝶有些没懂,“她有丈夫、儿子、孙子,她找的顺序应该是我公公,我老公,我儿子,最后才是我啊,我这个儿媳妇跟她的关系是最远的。”

  舒夏摇下头,“我刚才讲过了,你公公阳气太旺,死人属阴,她近不了你公公的身。”

  “你先生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舍不得吓唬自己的宝贝独苗。”

  “你儿子住校,又不在家。”

  “所以,她只能吓唬你这个住在家里的异姓人。”

  闵蝶在心里骂她婆婆不是个东西。

  婆婆活着时,有好事也没想过她,吓唬人的时候倒想起她来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闵蝶急问。

  舒夏:“第一,你先生和你公公必须改名字,要从五行上进行弥补,调整阴阳失衡。”

  “既要保证你先生的余生安全,也要让你公公老有所依。”

  “第二,你们要去老太太的墓穴查看,如果表面没有异常,就得开墓瞧个究竟。”

  闵蝶:“那改成什么名字才合适?大少奶奶能不能帮我们起两个名字?”

  舒夏:“我回去想想名字,晚些时候告诉你。”

  “你们先去老太太的墓地,明天白天就去,记得录视频给我,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让你先生在家呆着,他别去。”

  闵蝶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全听大少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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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闵蝶、金钢鉴先去于桂淑的墓地查看外观,二人围着墓,仔仔细细瞧了好几遍,表面没啥问题。

  闵蝶给陵园打电话,叫工作人员带家伙什儿过来开墓。

  员工一边开墓,闵蝶一边举着手机录视频。

  随着墓穴打开,密密麻麻的白蚁赫然冲进视野!

  “啊!”

  突然瞧见满眼的白蚁,闵蝶吓得尖叫,差点儿扔飞手机。

  视觉冲击最强的莫过于开墓的员工了,员工“喝!”地一声。

  这些白蚁,什么时候在墓里栖息筑巢的?

  墓穴之中,除了繁多的白蚁,还有渗水现象。

  金钢鉴的眼皮抖了抖,随后明白,为什么老伴会在梦里老跟他们说,她冻得哆嗦,还有东西一直咬的她疼。

  这种情况,傻子也知道骨灰坛不能再放墓里了。

  金钢鉴捧出老伴的骨灰,在怀里抱着,催促闵蝶,“你快把视频发给大少奶奶!”

  舒夏最近有点儿累着了,睡到9点才醒。

  温辰墨比她早起些,洗漱好的他,走出浴室。

  舒夏在床上抻个懒腰,带着初醒的鼻音,唤道:“老公。”

  “你醒了。”温辰墨来到床前。

  舒夏伸着小手,撒娇,“抱抱。”

  温辰墨俯下身躯,一手搂着她的后背,一手扶着她的后脑,抱着她坐起来。

  舒夏靠在他怀中醒神,小手落在他的大腿上,摸他结实有力的肌肉,手感真好。

  温辰墨垂眸,望着懒洋洋的小妻子,她是醒神呢,还是调戏他?

  舒夏在他身上赖了会儿,抬头,亲亲他的美人勾,又靠回他。

  温辰墨抚着她乌黑柔亮的长发,“不想起?”

  舒夏:“嗯”

  温辰墨:“早饭端上来?”

  舒夏眼前是一个快要消失的草莓印,她扶着他的肩膀,在同样的位置制造出一个新鲜的吻痕。

  她松开温辰墨,瞧着他颈间的痕迹,笑嘻嘻地说:“好呀。”

  温辰墨端了早饭回来,在阳台摆起小餐桌,给她盛出一碗粥,晾着。

  舒夏洗漱完,落坐温辰墨对面。

  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窗晒在身上,暖和又舒服,小两口享受这宁静的早晨。

  舒夏吃着饭,也不老实,两只白晳的脚丫翘到温辰墨的腿上。

  她脚趾时不时的磨蹭磨蹭温辰墨的腰,说她在挑逗温辰墨,可她又像是在自己玩儿。看書溂

  温辰墨低头瞧一眼舒夏的脚,而后抬眸看对面的她,眼底荡起一丝浅浅的温柔。

  她小动作真多。

  舒夏的手机收到一条新微信,她点开闵蝶发来的视频。

  温辰墨对她手机里传出撬东西的声音没什么兴趣,直至听到闵蝶的尖叫,他才问:“你在看什么?”

  墓穴里的情况,舒夏已经了解了,她把手机给温辰墨,说道:“还好骨灰坛是瓷的,如果是木制的,肯定会被白蚁咬,那时,何柳的表姐,就不是刀架在脖子上了。”

  温辰墨看过视频,手机还给舒夏,“这件事,几天能解决?”

  后天就是她生日了。

  舒夏说声“不急”,她回复闵蝶:你婆婆的墓穴需要重新挑选,先把骨灰寄存在陵园,你们可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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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夏给金钢鉴、金晓静改了名字,新名如下:

  金钢鉴=金甫堂

  金晓静=金廷阳

  说白了,就是让金钢鉴的名字从坚硬变得斯文温和,让金晓静的名字从女性化变得阳刚起来。

  如此阴阳五行调和之后,父子俩才能相辅相成。

  闵蝶拿到新名字以后,立马给派出所打电话,咨询改名字需要带什么材料。

  像身份证、户口本、银行卡、社保卡、手机实名等等的名字全要改,尽管很麻烦,也不敢耽搁,得赶快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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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苑从医院拿了郑维换下来的衣服,回家来洗。

  她路过小区的小邮局时,大爷喊她:“小安,有你儿子快递。”

  安苑到家以后便把快递放在门口的地上了,她先泡上郑维的衣服,而后去厨房给郑维做晚饭。

  郑维上初一的儿子放学回家,见地上有个快递,他就给拆开了。

  “啊啊啊!!!”

  安苑正切菜呢,儿子惊魂的惨叫吓得她猛一激灵,险些切了手。

  她扔下菜刀,跑进客厅,“小霆,怎么了?!”

  郑霆窜到母亲身边,指着地上的东西,抖着声音说:“妈!手!手!”

  一只成年男人的断手血了糊拉的躺在地上,手腕的断口冲着母子俩。

  安苑吓得眼前一黑!

  她闭上眼,用力拍打自己的脸,好让头脑清醒清醒。

  安苑睁开双目,她搂着儿子往他的卧室走,将他推进房间,把门关上,“你别出来。”

  12岁的郑霆哪儿见过这种场面,他脸色刷白的站在屋里,坚决不出去!

  法制社会之下,安苑不信那真是人手。她壮着胆子回到断手前,蹲下身体。

  她伸出颤抖不已的手,用手指飞快地戳一下断手的手背,迅速缩回手。

  安苑就这样反复的戳了好几次,触感好像……不是人的皮肉。

  她胆子大了些,由戳变摸,最后,她把断手拿起来了。

  安苑可以肯定,这是一只仿真人手,血了糊拉的应该是拍戏用的血浆。

  如果不触碰,单用眼睛看,和人手没什么区别。

  安苑的恐惧霎时飞走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憎恨和愤怒。

  方蔓那个魔鬼!

  上次是死猫,这回是人手,她要逼死他们一家三口么?!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