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宁恨不得抛下一切,赶紧跑路。

  但现实显然不能如她所愿。

  她心中斟酌一下,瞬间决定委曲求全先哄裴欲行,但是——

  腰侧的手太过用力,把昨晚掐酸的腰窝都按到了,估计又要出现一片青紫。

  裴欲行也太过分,她不能惯着这个狗男人了!

  于是,她微微用力挣开了裴欲行的钳制,朝着林檩眉眼弯弯笑了一下。

  在林檩近乎于惊喜的视线中伸手,“班长,好久不见啦。”

  林檩唇角的笑更深了,忙不迭的和她握手,还不忘朝着脸色阴沉的裴欲行飘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温月宁没越界,像是跟老朋友寒暄一般聊了几句。

  在注意到裴欲行诡异又阴沉的视线时,心中一毛,轻咳了两声,“那个...班长,这是裴欲行,我——”

  “她爱人。”裴欲行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

  林檩的脸色变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温月宁,却得到了一个默认的表情。

  “那我们就先去休息了?”温月宁只想逃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端。

  林檩“嗯”了一声,“那我们晚上见。”

  “好。”

  温月宁朝外走了一步,才发现裴欲行竟然没有跟上,狐疑的朝后看去。

  发现裴欲行刚转过头,脸上还带着些嘲讽,漫不经心的抄着兜,闲庭信步一般朝她走来。

  他本就长得清润清隽,配上此刻的表情更加显得矜贵非常。

  而跟他胜利者表情完全相反的,则是身后脸色难看盯着两人位置的林檩。

  “还不走?”裴欲行揽住她的肩头,骨节分明的手又慢又轻的摩挲了一下,“难道你舍不得他?”

  话中全然都是威胁。

  温月宁自然不会自讨苦吃,蔫哒哒的低头,“没有,我就是有点累了......”

  “是吗?”裴欲行眸中闪过阴鸷和嘲讽,对温月宁的拙劣解释不置可否。

  温月宁刚打开门进去,连灯都没开,就被裴欲行反身按在门板上,她后背挨着坚硬冰凉的门板,有点发凉。

  面前都是一片暗色,耳边很寂静,只能感受到裴欲行极为靠近且存在感极强的喘息声。

  “裴欲行?”她小小声的问。

  没有人回应。

  她心中发毛,有种手足无措的害怕,自从她被坏人掳走、被小巷尾随后,就十分怕黑,晚上不开灯都睡不着。

  黑暗中像是有一只蛰伏着的猛兽想要猎捕她,让她惊惧的连呼吸都放轻。

  良久。

  裴欲行依旧没有出声回应,像是被一个野兽替代,虎视眈眈想要把她吞吃入腹。

  她瑟瑟发抖,但人害怕到极致竟然能冷静下来,接着——

  她踮起脚尖,把纤细柔软的手腕搭在男人的肩头处,有些亲昵的环住裴欲行的脖颈。

  “裴欲行,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以前我爸爸和一个人在外边吵架了,差点打起来,但是劝架的时候呢,我妈妈却没有站在我爸爸这边......”

  “反而帮了和我爸爸打架的那个人,还帮忙送那个人到了医院。”

  “我爸爸就很生气,说我妈妈根本不在乎他,想要跟我妈妈冷战赌气。”

  “但是——你知道我妈妈说的什么吗?”

  她声音轻软,说话时仿佛带着糖果香,环绕在裴欲行的四周,惹人怜爱。

  裴欲行“嗯?”了一声。

  温月宁轻笑了一下,“我妈妈说呀——

  因为那个人是外人,所以要先帮人家,不要让人家出什么差错,怕他出问题讹上我爸爸。

  而我爸爸才是她重要的人,回家后再宠着疼着我爸爸。”

  她敏锐的察觉到裴欲行的呼吸一滞,杏眸微眨声音放的更轻了,“所以——裴欲行,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她吻上男人滑动的喉结,声音很轻很宠溺,“裴欲行,你才是我的唯一。”

  “我最重要的人呀。”

  “轰——”

  她被压在门板上,因为男人有些激动的动作,不小心发出响声。

  “裴...裴欲行...”

  求饶的话还没出口,下巴就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她可怜巴巴的呜咽出声。

  但男人丝毫没有心疼他,反而两指用力捏了下她的脸颊,让她被迫仰头献吻。

  ...

  耳鬓厮磨间时光逃得飞快。

  温月宁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只能感受到她的嘴唇都肿了,酥酥麻麻即将没有知觉。

  突然,有脚步声靠近了门口。

  温月宁此时还沉浸其中,感觉到裴欲行抬头分开,眸子湿漉漉懵懂的看向他。

  门被人敲了几下,接着是熟悉极了的声音,“宁宁,你在里面吗?咱们晚上的宴会就要开始了,我来找你。”

  温月宁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惊,眼尾都渗出几滴泪来。

  她求救般看向对面的裴欲行,希望他帮自己度过这个尴尬的局面。

  但她却不知,她求的人是更可怖的魔鬼。

  裴欲行桃花眼潋滟,意味深长的看向瑟瑟发抖惊惧的小猫儿,宠溺的低头在她的鼻尖上轻吻一下。

  就在温月宁以为裴欲行答应之时,他却一反常态粗暴的攫取了她口中的空气。

  ...

  她挣扎的动作和呜咽声被暴力压制,可怜兮兮的像是被把玩的小猫。

  “咚咚——”

  “宁宁,你在吗?”

  她脸上烫极了,心中羞涩不堪,想要甩开裴欲行的桎梏甩开他的手。

  却阴差阳错的碰到了门上,门板发出“咚”的一声。

  这一声,让本欲走人的林檩一顿,“我怎么好像听到里面有人的声音?”

  于是,他又停下继续敲门。

  裴欲行笑声很低,带着缠绵鼻音,“小坏蛋——

  故意让人留下的?”

  “喜欢刺激?”

  一句句的话戳到脸皮子很薄的温月宁心上,她被污蔑成这样,几乎羞愤欲死,可怜巴巴的落下泪来。

  “别哭了。”

  等裴欲行欺负够了,享受完猫儿可怜巴巴的哭腔,又开始装温柔大尾巴狼哄人。

  “老公不生气了,”他把哭唧唧的人抱到床上,亲自为她换衣服,“带你去聚餐好不好?”

  得到温月宁带着哭腔的“嗯”声,他眉目温润舒展几分。

  骨节分明的手帮她挑开细带,捏着她的脚踝朝里套,又在察觉到什么时一怔。

  良久,在温月宁脸色涨红的表情下,他勾着笑拿着纸巾慢条斯理的把水蜜桃的桃子汁擦干净。

  低头温柔的啄吻她的眼尾,“宁宁饿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