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吃了早饭就去酒楼了。

  高管家也出了院门。

  沈云星拿着写好的话本子,犹豫了好一会,还是问了出来,“漓笙少爷,你说咱们写的这话本子卖多少价位合适?”

  顾漓笙摇头道,“我也没经验,等一会儿高伯带人回来看了那匹马,你再和高伯一起去卖吧!”

  沈云酥也挺赞同顾漓笙的话,若他自个去,容易被老板压价。

  “三哥,这两本别太计较价格,你留下酒楼地址,以后他再找你要续集,那价格就是你说了算了。”沈云酥手托下巴,笑眯眯地说道。

  沈云星听同窗说过,一般的话本子也就一两银子,故事精彩的也有卖到十两银子的价格没有固定的。

  不到半个时辰,高管家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回了小院。

  白马儿早上也吃了半盆粥,还吃了一点马饲料。

  那中年男子围着白马转了一圈,又看了看马的牙口。

  他两眼放光地看着沈云星,“小伙子,你这是走了好运呀!这马应该是来自很远的地方,一时不适应环境,所以胃口不好。”

  他又摸了摸马背,“如果我没看走眼,这马来自西凉,是一种名为雪里驹的品种,在西凉,下雪天它也能跑很远的路程,是名符其实的千里驹呀!”

  沈云星激动得小脸通红,不解地问道“真的?那为什么车马行这么便宜就卖给了我?”

  那兽医男子看着马儿移不开眼,啧啧几声,“车马行也是看它时日无多了,才这个价给你的,若是马儿好好的,就这不到十岁的雪里驹,没个两千两银子,老板都不会放手的。”

  高管家也暗暗惊叹,沈家人的运气也太好了。

  顾漓笙淡淡地问道,“马儿从昨晚才开始慢慢吃东西,你看是不是再开个方子。”

  沈云酥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马儿看,都开心得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听顾漓笙这么一问,才抬头看向兽医。

  那兽医男子摇了摇头道,“这马儿应该是精神上的问题,不需要吃药,车马行是有自己的兽医的,他们自己早就试过了,既然它愿意吃了,就说明它和你们有缘。”

  “你的意思是?它有神经病?”沈云酥没挑眉问道。

  “小公子你误会了,这雪里驹比别的马更有灵性,它有可能是和它家人或同伴分别后,心里阴郁,就导致食欲不振。”兽医连连摆手道。

  沈云酥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那这马儿看来还真是和三哥有缘。

  沈云星上前抱住白马儿的脖子摸了摸,回头问兽医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帮它洗一个澡。”

  “这天气,你想什么时候洗都可以。”

  那兽医男子眼里的艳羡溢于言表,他行医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从车马行捡漏的。

  他热心地叮嘱了一些养马的注意事项。

  高管家才把他送了出去。

  沈云清听说马儿没有病,他如获至宝地把马脑壳摸了又摸。

  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和马儿说着话。

  沈云酥一回头,见顾漓笙已经离开马棚外。

  她抬头看了日头,这会早就日上三竿了。

  “哥哥,你看太阳都挂了那么高了,咱们给马儿洗个澡?你说好不好?”

  院里的小厮不多,他们这会正忙着,沈云星亲自去厨房后面的井里提来水。

  沈云酥守在马棚里,她让三哥多提几次井水再开始洗。

  沈云星一离开,她就往木桶里加灵泉水。

  沈云星没跑几个来回,几个木桶都装满了。

  沈云星找来洗衣服的刷子,又用带来的皂角磨成水。

  当沈云风赶着马车回来的时候,就见沈云星已经在清理马棚了。

  看着洗得油光水滑的马儿,沈云风看了看少爷的马,“这白马瘦是瘦了一点,可毛色还真是漂亮。”

  沈云酥都还来不及和大哥哥说上话,沈云星就如同倒豆子一般,把他买马捡漏的事说了一遍。

  那一脸的骄傲,望着大哥哥,满眼都在说,快夸我吧!

  沈云风快速卸了马车,把马牵到马棚里安置好。

  他又看向那白马点头道,“这马不错,好好养一养。”

  还不等他蹲下,沈云酥就往他怀里扑去,嘴里还喊着,“大哥哥,爹爹和娘亲,还有二哥都好吗?爹爹在家不会哭鼻子吧?”br>
  沈云风头挨着头地蹭了蹭妹妹的小脑袋,小声说道,“你还真猜对了,爹爹还真在家哭鼻子了,他让我早点带你回去。”

  沈云酥双手搂着大哥哥的脖子,往后看去,“大哥哥,你带的人呢?他们不愿意来吗?”

  沈云风抱着妹妹往屋里走去,“我已经把他们送酒楼去了,我还拉了一马车的调料,都送酒楼去了。”

  沈云风本就没打算带他们来这院里,别人不知道顾漓笙的身份,他可知道。

  他让人把酒楼二楼上腾一间屋子出来做他们的住宿。

  大家挤一挤还是住得下的。

  他把加工房和辣椒酱的事,简单地给妹妹和云星讲了讲。

  叮嘱了他们要忙酒楼的事,就不回小院用饭,最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妹妹出去了。

  梧桐村里,这一时刻也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宇文香君送走了祖母,他就带着小厮和几个侍卫来到梧桐村。

  美名其曰是过来祭奠亡妻关卓君。

  他带着人去山脚下装模作样地祭拜了一番,然后就带着人往沈云清家走去。

  他不知道沈云清家住哪里,大家看他后面的几个人手里都捧着礼品,都觉得他是诚心来沈家道歉的。

  有不明就里的老人就给他指了路。

  到了沈云清家院门外,沈季德和沈云之忙着加工房的事去了。

  王氏一见院外喊门的人是郡主家的人,还有侍卫手里捧着的东西。

  她冷冷地说道,“郡主的心意我们领了,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无论宇文香君说什么,王氏就是不开院门。

  杜文秀见那些人手里那么多东西,郡主家出手的,怎么也差不了。

  她在屋里看着,等婆母转身进了厨房,她佯装出去摘菜,手里提了一个菜篮就往外走。

  宇文香君见她开了院门,手一挥,几个小厮打扮的侍卫动作迅速地把礼品放到屋里就退了出来。

  “小娘子,我向你打听一个人。”宇文香君快步追上往外面走去的杜文秀。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