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屏上的聊天记录，严打若有所思，马爱萍私底下做的事情也逐渐清晰，这不禁刷新了重案大队的人对马爱萍这个女人的认知。
“老齐，你跟夏博士去把这个叫施丽娜的带回来！”严打转头对齐继说道。
“好！”齐继应了一声，朝夏欢欢扬了一下下巴。
施丽娜因为公司的事一直躲在家里，马化龙带着警察来找她调查时，她才知道马爱萍的死讯，这让她本就紧绷的神经，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想求助李晓飞，可是根本打不通李晓飞的电话，公司那些签约主播现在也都树倒猢狲散了。
齐继和夏欢欢找到施丽娜的时候，她已经变得憔悴不堪，头发凌乱，双眼无神，面色苍白，让人根本无法将她和曾经那个风光无限的老板助理联系起来。
施丽娜被带到了重案大队，严打之前见过施丽娜，一身标准的职业装，头发整齐的挽在脑后，人显得十分精明干练，如今再次相逢，让严打也是惊讶不已。
坐到询问室里，严打给施丽娜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
“施助理，别紧张，我们叫你来就是了解一些情况！”严打说道。
施丽娜跟严打有过几面之缘，有警察在眼前，她似乎平静了许多。
“严队长，马总死了，我会不会也被人盯上了啊？我跟你们说，一定得查那个李晓飞，马总的死一定跟他有关，肯定是他杀人灭口！”施丽娜激动的说道。
严打摆了摆手，劝慰道：“施助理，放松点，杀害马爱萍的凶手已经抓到了！我们找你过来是想了解一下冯胜男，也就是冯朵朵，还有孙珊珊，杨春苗，还有穆婉婉的事！”
施丽娜紧张的看着严打，似乎抓到凶手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施助理，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有什么话我也就直说了，如果我们没有掌握一些情况的话，我们是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的，你是马爱萍的助理，对于她的事一定很了解，所以，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别给自己找麻烦！”
严打的语气很平和，听上去像是提醒，但却让施丽娜感受到有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
“严队长，如果我说了，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吗？那个李晓飞你们也知道是什么人，如果被他知道是我说的，那我就……”施丽娜怯懦的说道。
严打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我知道李晓飞是什么人，不过你放心，他现在自顾尚且不暇，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况且我们对于提供情况的人都会保密的，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施丽娜喝了口水，缓缓开口道：“我说，这些事都是马总安排的，开始的时候只是为了满足李晓飞的安排，他的朋友喜欢我们公司的主播，在马总的安排下，每次李晓飞的朋友来海达，马总都会安排主播作陪，李晓飞的朋友出手也大方，给了马总不少好处，马总觉得这是个生财的机会，所以后来就不限于李晓飞的朋友了，基本上公司的主播签约之后，马总都会有这样的安排。冯朵朵，孙珊珊，杨春苗，还有穆婉婉都是！”
“这个情况我们已经掌握了，说说冯朵朵吧，你跟马爱萍说她接私活是怎么回事？”严打问道。
施丽娜似乎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这件事也会被严打知晓。
迟疑片刻，施丽娜回道：“是这样的，本来马总安排冯朵朵接待一个客户，我联系冯朵朵联系不上，后来我一个朋友跟我说，看见冯朵朵跟一个男的去了王朝酒店，我朋友知道她是我们公司的主播，想提醒我别被狗仔拍到，我这才知道冯朵朵背着公司接私活，就把这事汇报给了马总，马总让我去看看，我去了，但没看到冯朵朵，事后我问过她，可是她不承认。”br>
“那杨春苗呢？”严打又问道。
施丽娜又是一怔，旋即说道：“冯朵朵的事之后，马总就告诉我私下里注意这些主播的行踪，杨春苗虽然脸上有胎记，但身材非常好，平时直播的时候都会戴个面具眼罩什么的，那天我看她鬼鬼祟祟的，就偷偷查了她的手机，知道她晚上约了一个粉丝，而且她怕被公司知道，所以把人约到了家里。我把这事汇报给了马总，没想到这个杨春苗会自杀！”
“你说她晚上约了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严打警觉的问道。
施丽娜回忆良久，开口道：“那人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那人是杨春苗的粉丝，给她打赏了不少，杨春苗私信给了那人联系方式，当时马总安排这些主播都是这样的，刷礼物打赏的前三名会给主播的联系方式，之后线下见面的钱跟公司三七分账！”
“那你记得那个粉丝网名叫什么吗？”严打问道。
“直播平台的网名叫什么我想不起来了，不过微信名好像是叫什么情！”施丽娜说道。
“无心的情？”严打恍然的问道。
“对对对，无心的情！就是这个名字！”施丽娜回道。
严打心中莫名一紧，给徐薇打赏的那个人在直播平台上用了同样的名字，如果说这个跟杨春苗约会的人是杀害徐薇的凶手，那杨春苗就一定不是自杀，可是如果是他杀，那这个凶手为什么没有像对徐薇那样杀人碎尸呢？
“那冯朵朵呢？你知道她接的私活对方是谁吗？”严打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问过冯朵朵，可她坚决不承认，后来没多久，她就请假了，再之后，除了她最后一次直播漏了个脸，我就再没见过她了。”施丽娜说道。
刑侦二队的办公室，马化龙正在写结案报告，严打却找了过来。
“呦，打哥，来道谢来了啊？”马化龙喜不自胜的说道。
严打没有反应，直接开口道：“马队，杨春苗案的卷宗交了吗？没交的话给我！”
看着严打满脸的严肃，马化龙的笑容也消失了。
“还没交呢啊？准备交的时候，不是出案子了嘛？咋回事？”马化龙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卷宗盒紧张的问道。
严打点点头，“那正好，卷宗给我，这个杨春苗可能不是自杀，现场有另外一个人！”
“啥？”马化龙大惊，连忙将卷宗盒抱在了怀里。
“别当个宝似的了，凶手跟我们的案子可能是同一个人！”说着，严打从马化龙怀里抢过了卷宗盒。
看着严打离去的背影，马化龙不禁暗暗心疼，不禁搭上两条软中华，这案子肯定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