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水滚了,锅里就发出开始响声,又过了一会一股淡淡的香味传来。

  是真的香,香喷喷的让宋佳坐立难安。

  她赶忙开锅看看情况,一股诱人的香扑面而来,嫩绿的野葱切碎点缀在鸡蛋上,上面还有一层淡淡的油层,那是鸡蛋里蒸出来的,一切都那么完美。

  但是它还没熟透。

  宋佳只能咽下口水盖上锅盖。

  又煮了一会灭了火等个五分钟出锅。

  她赶紧用勺子舀了一口塞进嘴里。

  真香,太香了。

  “呜呜,太好吃了吧!”

  宋佳感觉到难言的满足,这种快乐是谁都没办法给她的。

  嫩的要命。

  再来一口,再来亿口,不过几分钟,一大碗鸡蛋已经被她吃完了。

  这次是真的直接吃撑。

  四个鸡蛋,真的能蒸出不少鸡蛋羹来,她一点没浪费的吃完。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以前吃的鸡蛋羹都白吃了,什么鸡蛋虾仁羹,什么乱七八糟的调味料,都没有她这次蒸的最完美最好吃。

  她现在十分确定,鸡蛋羹最好吃。

  而且她觉得自己吃到了鸡蛋羹最原本原始的味道。

  咳,好吧,不哲学了,其实就是好久没吃了,馋的饿的。

  把锅和碗收拾了一下,她觉得撑的慌,有点难受。

  就又有点担心,别饥一顿饱一顿把胃吃坏了吧!

  不行,以后还是不能吃太饱了,胃可得好好养着,生病好难。

  没钱治还没人照顾。

  歇了一会她开始绕着院子走路,小肚子鼓得像个皮球似的,走了好久都出汗了才觉得好一点。

  然后又去洗澡。

  她衣服一直都是晚上洗的,洗完澡直接把衣服洗洗,然后挂起来第二天就不用洗了,也方便很多。

  洗好衣服,又把晒好的药材装起来然后才看着这三只小兔。

  可能是她喂的太多,这些兔子竟然长大了点。

  她是打算卖宠物兔的,能贵点,当然是小点好,大了野生的那牙咬人得出血,看别兔子不怎么样,真咬一口那是有受的,她可是打算卖给有钱人家,万一被咬了她就麻烦了。

  早知道去买几个笼子了,提着也方便。

  然后她把兔子抱出来一个一个排队洗干净,看着白亮的兔毛她欣慰极了。

  她可是精挑细选的呢,这几只兔子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至于咬人,她卖的时候提醒一下,或者做个示范,比如咬断一个树枝,好吧树枝应该也咬不断,但可以找几个坚硬的草做示范。

  这也是她才发现的,她打的草都是随机的,然后怕有些兔子不吃所以一般一次就倒好多,这也是兔子吃太胖变大的原因,而她发现这些兔子最喜欢一根粗粗的草打牙祭。

  这根草柔韧很强她试过了,反正自己掰不断。

  虽然还是小兔子还是得防范于未然。

  洗好后当然不能放回去了,等它们干的差不多了塞进之前洗好得袋子里扎口。

  怕它们咬还放在了床上,和她一起睡。

  弄好后她才跟着上床休息。

  兔子本来还在乱蹦跶,感觉到她来了都安静了许多。

  宋佳深感欣慰。

  “睡觉。”

  第二天,依旧是天黑醒来,都快成了她的生物闹钟了。

  看了眼兔子,还在原处,鼓鼓的袋子,晚上应该没闹腾。

  家里没什么东西了,她煮了两个鸡蛋吃。

  吃完饭她就等啊等,一直等到天大亮了牛车才慢慢悠悠的过来。

  宋佳等的直打盹。

  然后麻溜的把东西拿上牛车,药材被炮制了所以并没有显得太多,还有那些人参都带着,她又拿个袋子把兔子装着,她带了两只,毕竟村长这段时间没少帮她,留了一只等回来给村长。

  又是熟悉的味道,颠簸的她跟着车摇摇晃晃的前进,村长在对她说话,她听的漫不经心,真是都是同样的话,熟悉的汤料味道,她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

  好久,车子顿了一下,宋佳猛地蹬了一下一下子醒了,撑着头的手又麻又难受,脖子也发酸,真是感觉遭了罪了。

  “小佳醒了?快到了。”

  村长笑眯眯的看着她说,“我们分开去,你先去卖草...咳,草药。”

  “好的。”

  宋佳一想到今天可以能卖个大价钱就高兴,这下可以给家里添一些东西了。

  尤其是她弟弟,啥都没有,还得买些布,看能不能让村里人给做两身衣服。

  两人就此分开。

  宋佳直接去了仁安堂,仁安堂依旧是那么热闹,人很多,来来往往的,她看到第一次来碰到的那个小伙子,正在招呼人,还挺忙。

  她今天还挺忙,直接打了个招呼,“嗨,咳,你好,我又来了。”

  “哎呦,是你啊!行,你进去吧!”

  “凭什么让她进去不让我进去?”

  旁边一个声音叫嚷起来,非常具有穿透力,本来还算热闹的大堂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这位婶子,你的东西我们不收。”

  “凭什么?凭什么收这个贱蹄子的就不收我的,好啊,你个没眼珠子的...”

  宋佳定睛一看,这不是刘翠花吗?

  她眼睛一瞪,双手叉腰,就口若悬河的喷起来。

  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冒,还说什么她勾引人家,不是,她才多大,还勾引,笑死人了。

  宋佳为这个人感觉到可悲,但心里确实是火也被拱起来了,之前为什么她觉得气不消就是因为她知道上次的教训让她不痛不痒,甚至更加看不起自己好像用过的手段,所以她心里憋屈。

  真是,别以为就你会我不会,要不是自己自诩是读书人,文明人不说脏话,她在就喷了好不。

  小时候在农村她就听到她奶骂过架,那气势至今难忘,但自从上学后,尤其是越上越高,仿佛骂人就越来越远了,最多说一句我去,卧槽,我他妈之类的,脸皮也着实薄了。

  呵。

  宋佳左瞅右看,终于看到了一个椅子,还是坐镇大夫的椅子,那人看着宋佳捋袖子气势汹汹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不敢动了,眼睁睁看着她拖走了凳子。

  凳子被摆在大堂,宋佳又吭呲吭呲的爬了上去。

  两个袖子捋得高高的。

  “你个烂嘴的老妪婆,在村里作怪还跑到大街上,全村就数你不要脸不要皮,自己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拉低一村子的水平,还勾引,怎么,你看到了?丑八怪,人丑还多作怪,你个黑心肝的,不说我才多大,就说你能说出这句话,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