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辞跟着男子走到衣橱前, 里面是颜色各异的薄纱衣服。

  款式看起来差不多,仙气飘飘中又带着一丝性感。

  “我自己挑?”谢书辞扒拉了两套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

  男子淡笑不语, 回头看向小怜。

  小怜上前道:“谢公子, 你这长相显得无辜乖巧, 皮肤比女子还白皙,穿朱色比较合适。妖冶的颜色配上你那张脸,让人又爱又恨,无法自拔。”

  谢书辞瞟了她一眼,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他长的蠢好骗吗, 不过红色他倒是挺喜欢的。

  谢书辞从衣橱里拿起一件红色纱袍, 上面有一道淡淡的熏香。

  “那就这件,我试试。”谢书辞道。

  男子却从旁边拿出了另一叠衣服, 说:“那件你穿着稍大, 穿这件吧。”

  谢书辞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的衣服, 左右看了一下, 瞥见一张屏风,就走过了过去。

  谢安站在不远处, 眉头不经意间皱紧了。

  谢书辞走到屏风后,全身脱得只剩亵。裤, 将那套红纱穿了上去。

  纱衣穿在身上轻飘飘的,灯笼袖的侧面有一道缝隙,凉风飕飕往里灌, 灯笼裤也是, 裤口束在他的脚踝上方, 两侧从脚踝位置开了一道口子, 开到大腿位置,腰侧薄纱直接是镂空的,刚好将他腰间那颗朱砂痣露在外面。

  谢书辞掸了掸袖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一边整理自己开到肋骨的领口,一边沾沾自喜地说:“你们设计师有点水平啊,这种类型的衣服,我在老家都没见过。”

  怎么说呢,就是又骚包又好看,还带着那么一点儿仙。

  谢书辞见无人回应,疑惑地抬起头来,就见房中的人一个两个定定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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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话!”小怜忽然严肃打断他的声音,“站着别动,微笑、微笑一下。”

  谢书辞不明所以,跟着她的话浅浅一笑。

  小怜瞳孔一缩,目露惊喜。

  谢书辞:“?”

  谢安坐在桌边,手指扣紧茶杯,眼神晦暗不明。

  谢书辞皮肤白皙,在红纱的笼罩下,充斥着朦胧而神秘的气息,腰间镂空的衣料呈网状,收紧他的腰身,仿佛是一张丝线编织而成的天罗地网,将谢书辞束缚在其中,让他无处可逃。

  这件纱衣的制作,充满了禁锢的气息,灯笼一般束在手腕和脚腕的管口,却在手臂和腿侧划开了一条锋利的口子,给人一种虽束缚却有机可乘的意味,半遮半露,欲迎还拒。

  再加上谢书辞纤瘦的身形,皮肤下凸起的骨骼,流畅的肌肉线条在薄纱下若隐若现,仿佛被大火包围在其中,无路可逃的小猎物。

  可谢书辞看上去的那般无辜,璀璨的眼眸,透露着无知与纯善,更像是被无数荆棘保护在美好花园里不谙世事的小王子。

  可越是这样,越能够激起心中的破坏欲和掌控欲,想让那不食人间烟火、干净得一塌糊涂的人身上沾上脏东西。

  想看他无助的痛哭、隐忍的呻。吟,如同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抱着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几乎融为一体。

  谢书辞眨了眨眼睛,感觉他们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越来越灼热,他别扭地扯了扯衣服,一脸尴尬:“你们干嘛啊?”

  小仙兰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再看谢书辞。

  男子目光中带着惊艳,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公子,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是吗?”谢书辞抬手比划了两下,“英姿飒爽有没有?”

  “嘿!嘿嘿!”

  谢书辞学着以前在电视上看的武侠片比划起

  来,完了还冲男子得意地挑了挑眉。

  男子默了默:“……”

  小怜斥道:“别乱动,破坏美感。”

  说完,小怜走到一旁,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白色纱带,向谢书辞走了过来。

  “干嘛?”谢书辞看着她手里的东西,警惕道。

  小怜说:“脖子有点太单调了,把这个系上。”

  “啊?”谢书辞傻眼了,“我又不是狗,我系根狗链子干嘛。”

  “别胡说,这个是用来装饰的。”

  小怜示意他俯下身,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觉悟,谢书辞不情不愿地俯下身来。

  小怜将白色纱带缠绕在他的喉咙上。

  “咳!你要勒死我啊。”谢书辞吐槽道。

  “别乱动。”

  系上纱带,小怜往后推了两步,满意地看着谢书辞身上两种颜色互相碰撞,所带来的感官上的刺激。

  “不错,就这样。你们再帮他戴一个简单一点的发冠,我半个时辰后再过来。”

  “是。”男子垂首道。

  谢书辞不适地摸了摸脖子,这东西刚好卡在喉结下面,挺不舒服的。

  “公子,请到这边来。”男子俯身道。

  “哦。”

  谢书辞在他的牵引下坐到了铜镜前,他轻手轻脚地拆下谢书辞的发髻,拿来一顶玉冠,束在谢书辞头顶。

  谢书辞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分明还是那种熟悉的脸,气质却变得有些不同,果真像电视剧里那些看起来就很好骗的二傻子。

  谢书辞撇了撇嘴角,他还是喜欢看起来就很厉害的那种造型。

  “好了。”

  束好玉冠,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书辞对着铜镜扶了扶玉冠,纳闷道:“这样真的好看吗?”

  男子失笑道:“好看,与仙玉姑娘相比也不遑多让。”

  谢书辞无语地指了指自己,“就我这样?跟人花魁比?我可丢不起这人。”

  男子无奈地摇头,没有说话。

  谢书辞看着铜镜中,坐在桌边一言不发的谢安,灵机一动,问道:“那我和谢安,谁好看?”

  男子怔了怔,回头看了桌边的谢安一眼,思忖片刻道:“在下分不出上下,但可用二字来形容——般配。”

  谢书辞心跳一滞,瞥及小瞎子冷淡的神情,撇嘴道:“会不会形容啊你?我跟谢安,他是我弟弟,我俩还是男的,怎么能用这两字来形容。”

  男子了然地笑了一声,没有反驳他的话。

  不多时,男子拿来一双红色布鞋,上面还系着红色丝带,谢书辞见过这种鞋子,穿上之后要将丝带系在脚踝上。

  “公子,我们得去楼下接待客人,你穿戴好之后可在房中稍坐片刻,小怜会过来接你。”

  “ok。”谢书辞低头研究怎么绑带子,头也不抬地说。

  男子一愣,“什、什么?”

  谢书辞也懵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哦……就是好的意思。”

  男子狐疑地皱起眉头,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就跟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片刻后,房中只剩下谢书辞和谢安两人。

  谢书辞一脚踩在凳子上,正拧紧了眉头和布鞋上的丝带较劲,无论怎么绑也绑不好,老是松松垮垮地往下掉,谢书辞折腾了几个来回,不明白干嘛要发明这么难穿的鞋子,一气之下把鞋子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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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见状,上前弯腰将他蹬掉的鞋子捡了起来。

  谢书辞恼怒道:“这带子太逆天了,我系不好,等小怜她们过来吧 。”

  谢安没说话,用手仔细衡量了一下带子的长度,随后弯下腰,朝谢书辞压了过去。

  由于谢书辞坐在椅子上,本就矮他一大半个身子,这会儿他弯下腰,身形压在谢书辞头顶,阴影将谢书辞笼罩在其中,无形中产生的压迫感让谢书辞瞬间紧绷起了身体,骨碌碌地睁大眼睛,屏住呼吸,想看看谢安到底想做什么。

  谢安在谢书辞面前半跪了下来,紧接着一手扣起谢书辞的左脚脚踝,谢书辞浑身一阵,忽然有一种被人掌控的感觉,下意识想将腿收回来。

  谢安却收拢五指,面不改色,声音些微低哑,“我帮你。”

  他手中的力道有几分不容置喙的意思,握着谢书辞脆弱的脚踝,像是轻而易举地掌控了主导权,不给谢书辞丝毫逃脱的机会,握着他的脚踝,架到自己膝盖上。

  小瞎子的手指有些发凉,虽然用力,却并不让人觉得疼,谢书辞懵懂地睁大双眼,怯怯地看着他,左腿僵住一动不敢动,脸颊滚烫,一路烧到了耳尖。

  靠……小瞎子这是干嘛啊……

  老子心跳快得要疯了……

  谢书辞没敢说话,谢安也不说话,安静的房间中,针落可闻。

  谢安替他将鞋子穿上,拿起两条红色丝带,缠绕在他的脚踝处,丝带摩擦皮肤引起一阵微痒,可就是这么一丁点的触感,却在此时此刻被无限放大,谢书辞身体不经意轻颤了一下。

  将丝带系在脚踝上方,谢安的手仍然扣着他的小腿,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有些深沉。

  “谢、谢安?”谢书辞动了下左腿,示意他可以放开了。

  谢安回过神来,松开他的腿。

  谢书辞趁机将腿从他膝盖上抽了回来,脚踝除却丝带摩擦的微痒,似乎还残留着小瞎子手指的温度。

  当他又准备替谢书辞穿右脚的鞋时,谢书辞连忙制止,他觉得自己不行了,他承受不住了,再来一次他心脏估计就得爆炸了。

  “不不不用,我已经学会了。”

  闻言,谢安并未坚持,起身掸了掸灰尘,坐到了谢书辞身边。

  谢安离开后,谢书辞感觉面前的空气都变得舒畅起来,他捡起另一只鞋子穿上,一边穿一边悄悄去看谢安。

  发现他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出来。

  每次都是这样,撩拨得自己一颗心全拴在他身上,自己却始终保持清醒,像个局外人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烦死了!

  烦死了烦死了!

  越想谢书辞心中怨念越大,于是就都发泄在了手上,他将丝带绕在脚踝中,猛地用力一收,丝带勒进皮肤,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赶紧松开了手,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谢小辞,想什么想?

  小瞎子还能故意勾引你不成?

  你不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

  可是,再这样下去,谢书辞觉得自己迟早得因那什么生那什么,小瞎子真是的,长这么好看就算了,干嘛还对他这么好?

  你就凭良心说说,哪有正常男人会跪下来给另一个男人穿鞋啊!

  靠靠靠!烦死了!

  谢书辞瞪了他一眼,余光却瞥到他腰间的那枝桃花,心跳蓦然漏了半拍。

  他怎么……还留着?

  谢书辞在这边一会儿怒气冲冲,一会儿幽幽怨怨,一会儿又欣慰不已,也就是小瞎子看不见,否则指定以为他有神经病。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

  打住!住脑!傻逼!

  谢书辞在心里给自己来了个鄙视三连,穿好鞋子以后,他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平心静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方法是他炼丹时候自己悟出来的 ,还挺管用的。

  谢书辞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将注意力分散到空中,随四溢的灵力弥漫在房间中,这样一来,即便他没有睁开眼睛,也能对房间里的东西了如指掌。

  当门外有动静时,灵力发出波动,谢书辞蓦地睁开眼睛看向门外。

  下一刻,小怜与小仙兰推门而入。

  小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诧异地看向谢书辞,谢书辞却早已料到门外有人,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你修为提升了?”小怜惊讶道。

  谢书辞迷茫地看着她,“什么?”

  “修为,你的识海成形了。”小怜走进房中,神色不禁有些复杂。

  “识海?”

  闻言,小怜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这么跟你解释吧,你和叶长萱应该是在龙牙秘境里相识,龙牙秘境就是死去的大能的识海所化。修真界中,有机缘的修士就可以修成识海,等你修为再精进一些,识海还会扩大,等你死后,识海的门就会在修真界开启。”

  谢书辞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我死了以后,我的识海就会变成几十年出现一次的秘境?”

  小怜耸了耸肩道:“如果你死后没有神形俱灭的话,识海就能化作秘境。”

  “龙牙秘境那样的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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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谢书辞讪讪地扬了下眉头。

  谢书辞忽然又想起什么,震惊问道:“这么说来,浮屠境也是大能的识海?”

  “对。”

  “是谁啊?”

  “这我哪儿知道。”

  “可是秘境不是几十年几百年才开启一回吗,浮屠境为什么可以一直开着。”谢书辞疑惑不已。

  小怜扬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谢安缓缓开口:“我曾在书中看过,一些飞升的修士修为强大到一定地步,便可以强行在人间打开通往识海的大门。”

  闻言,小怜皱紧眉头,“你意思是,浮屠境是某位大能强行破开的秘境?”

  谢安道:“书中看来,不知真假。”

  “倘若如此,浮屠境出现在修真界少说已有几千年,这位大能修为恐怖到何种地步,才能支撑起修真界与浮屠境的通道。”

  “不知。”

  谢书辞也不禁疑惑起来,若浮屠境真的是某位大能强行破开的识海,那会是谁呢?

  原书中倒不是并未提及过浮屠境,谢书辞看文一目十行惯了,看过的剧情除了萧寻那个大变态,几乎全忘了,典型看文不带脑子的那种人。

  “行了,别想了,带你去见见客人。”小怜道。

  “怎么见啊?”

  “今儿你第一天来,露个面就行了。”

  “那行吧。”

  随小怜来到楼下大堂,见到他们出现后,大堂里嬉闹的客人全部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纷纷聚集在了谢书辞几人身上。

  “这……”

  谢书辞虽然中二,但是并不社恐,被这么人看着,丝毫不觉得窘迫,甚至有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想抬起手跟大家打声招呼。

  他刚打算抬起手臂,就听见身边响起小怜的声音:“别说话,别乱动,微笑。”

  谢书辞不满地皱起眉头,但人家现在好歹算是他的老板,他只好压抑住天性,露出一抹恰当好处的微笑,脸颊梨涡浅浅。

  或许是修成了识海,谢书辞敏锐感觉到,有几道灼热的视线混杂在人群中,让他有些不舒服,就像是被什么黏糊糊的东西贴上了。

  谢书辞抬起头,朝其中一道视线看了过去。只见在阁楼上,一扇

  半开的窗户前,坐着一位男子,他的眼神十分轻浮,上上下下将谢书辞打量了一遍。

  待谢书辞看清此人的脸时,他牙关一紧,心里默默骂了句娘。

  草,这什么破运气,冤家路窄了不是?

  这个男的,不是几次三番觊觎小瞎子的纨绔还能是谁?

  见谢书辞看了过来,男子朝他扬了扬手中的酒杯,露出一抹邪魅狷狂的笑容。

  谢书辞脸一黑,他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小怜此前说的那个难伺候的客人,该不会就是这个纨绔吧?

  谢书辞一脸晦气地移开了视线,小仙兰见他脸色不太好看,担忧地喊了一声:“小辞哥哥,你没事吧?”

  谢书辞想问她那个难伺候的客人是不是就是楼上那个傻叉,但是这里人太多了,不方便,他便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在谢书辞收回视线后,谢安抬起头,看向了纨绔所在阁楼上。

  那纨绔似乎并不意外,甚至朝谢安扬起眉头,目光挑衅。

  谢安却并无反应,轻描淡写地收回视线,似乎并未受到影响。

  小怜将谢书辞领上尽头的圆台,小仙兰和谢安则留在了台下。

  这时,众人似乎都反应了过来,纷纷喊道:

  “小怜姑娘,这位是何人?”

  “可是你们莞花楼新来的小倌?”

  “他这相貌,都可与仙玉姑娘平分秋色了!”

  谢书辞事先被交待过了,站在台上他一言不发,脸都快笑僵了,嘴角都快抽筋儿了。

  小怜摇了摇蒲扇,扭着水蛇腰走上前,笑说:“客官哪里的话?这位啊,的确是新来的,不过是个艺差,叫谢书辞,今儿是头一回来,奴家带出来给各位客官见见,眼熟眼熟。”

  “艺差?什么艺差?也不给咱们露两手?”

  谢书辞啥也不管,笑就是了。

  他心想老子倒是想给你们露两手,没这个机会啊。

  小怜嗤笑道:“这位客官,你不都说了?他的容貌可与仙玉平分秋色,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让他露两手,得给银子才行。”

  小怜话音一落,台下顿时笑成一片:

  “小怜姑娘这意思,是怕我们拿不出银子吗?”

  莞花楼是天竺城最大、最有名的青楼,并非所有人都能自由出入这里,除非拥有莞花楼特制的腰牌,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踏进这里半步。毕竟门外还守着两只妖兽,普通人想要硬闯就是找死,若是有修士来找麻烦,且不说小怜本身就是修道之人,更何况天竺城由附近的国家所庇护,一旦惊动了一国龙脉,那可是要遭世人唾弃,遗臭万年的。

  所以在场的诸位,要么是达官显贵位高权重,要么修真界中排得上名次的修士,万万没有拿不出银子的说法。

  小怜笑道:“奴家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啊,咱家这个谢公子情况有些特殊,和别的小倌不一样,他不仅是小倌儿,也是莞花楼的恩人,所以,请诸位不要为难他,把酒言欢交个朋友就行了,千万不要起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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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句话时,小怜的目光正正停在阁楼上的男子身上。

  男子不以为意地撇了下唇,眼神却冷了下来。

  “小怜姑娘,你都这么说了,谁还敢有别的心思啊?”

  “对啊,那可不是找死吗?”

  “与美人把酒言欢已是一大幸事,怎会有其他心思呢?”

  小怜淡笑不语,对谢书辞道:“书辞,跟大家打声招呼。”

  谢书辞可憋死了,他感觉再笑下去都要面瘫了 !

  闻言,他朝台下众人豪气地抱了抱拳,道:“在下谢书辞,请诸位多多指教——哎!你踢我干嘛?”

  众人:“……”

  谢书辞话音还未落,就被小怜踢了一脚。

  小怜压低声音道:“你当比武呢?指教什么指教?”

  “那我说什么?”谢书辞拧眉道。

  “内敛一点儿,明白吗?”

  谢书辞撇了下嘴,“在下谢书辞,见过诸位?”

  “不错。”

  台下众人只觉得有趣得紧,出声打趣了几句,众人顿时笑作一团。

  谢书辞一看他们笑,心里那点郁闷也没了,跟着笑了起来。

  小怜白了他一眼,还想继续说什么,门外却猛然地响起了两声狼嚎,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凌厉的狮吼。

  谢书辞听出了是大王的声音,他眉心一皱,“它们打起来了?”

  小怜却摇头,“狮兽不会轻易打架。”

  堂中众人皆是疑惑地向门外看去,只有阁楼上的那位纨绔,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话音刚落,那头金毛狮兽忽地从外面跳了进来。

  “吼!”

  它焦急地朝谢书辞吼了几声。

  谢书辞脸色一变,“大王出事了?”

  “吼!”

  谢书辞猛地从台上跃了下去,对小怜道:“帮我照顾一下谢安!”

  说完,谢书辞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谢书辞!”小怜喊了一声,可谢书辞心急如焚,直接和金毛狮兽追了出去。

  见状,小怜目露不善地看向阁楼上的男人,男人不徐不缓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身边早已没有那位侍女的踪迹。

  台下,谢安皱起眉头,脸色有些阴沉。

  他看向阁楼上的男人,身形一动,顷刻间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