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原本搂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松开。
“我没有出轨。”他语气平淡。
“没有？顾总，您每天游走在这么多女人之间，您累不累啊？”秦晚问。
不等他回答，她又继续道：“您不累，我都累了。”
看着秦晚越来越冷淡的眼神，他的心里有些烦：“你不信我？”
“事实都摆在了眼前，你要我信什么？”秦晚掏出手机，翻开了乔伊的那条信息。
“我送她回去而已，她喝醉了，可能发错了。”他解释道。
“你送她回去需要脱衣服吗？你今天穿的可不是这一件衣服。”秦晚摸了摸他的领口轻声道。
“你是为了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他不想跟秦晚吵架。
他们之间一吵架，就会陷入冷战。
这是个不好的循环，他也不想重蹈覆辙。
“你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跟我闹别扭吧？只要我们都能满足彼此想要的不就行了吗？”
顾云擎的嗓音轻柔，带着几分哄她的味道。
可这种哄，却让秦晚越发难受。
“我知道我们之间是各取所需，可是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一直提醒我，是我出卖了自己的婚姻。”
秦晚的眼眶有些红，她曾一度以为自己的自尊和骄傲已经被陈晏乔踩的稀碎，所以她可以坦然接受与顾云擎的交换，可到现在，她心里还是有无法触及的底线。
两人之间沉默许久，谁都没有再开口。
“抱歉，是我失态了，也是我太贪心了。”秦晚平复了心情，然后对着顾云擎浅浅一笑。
他是金主，怎么敢得罪？
她还等着顾云擎去搬到陈晏乔呢！
这一切的感性的情绪，都敌不过现实的打击。
顾云擎只觉得这笑容有些假，还带着些悲凉。
秦晚觉得，她会如此失态，是因为占有欲。
男人会有占有欲，女人也一样，即便她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之间只是合约婚姻，没有感情，可她还是会看见他游走于各路女人之间时会生气。
占有欲不是爱情，她得分清。
秦晚本以为，这次争吵后两人又会不欢而散，可这一次顾云擎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抱着秦晚坐在了落地窗边的躺椅上，看着窗外的繁华的霓虹，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
秦晚看着窗边半晌没有说话，然后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朝着他的薄唇吻去，撕咬像是发泄情绪又像是惩罚。
“乔伊喝醉了，她吐了我一身，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换了一身衣服。”顾云擎解释道。
“可你还是没有当众拒绝她不是吗？你明知道她喜欢你，可是你没有当众拒绝，还跟着她回了酒店。所有人都会以为，你们在一起了，连我也会。”秦晚轻声道。
“她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如果我当众拒绝她，她以后没法在公司见人了。”
“你这么在乎她，怎么当初不娶她？”
“我只把她当妹妹，别的想法从来没有。”顾云擎淡淡道。
“又是妹妹，呵，男人一贯的说辞。”秦晚轻蔑一笑，并不相信。
顾云擎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原本平静的眸子也汹涌了起来。
“照顾她是我的责任，我欠她哥哥一条命，所以我必须要还。”
秦晚愣了愣，仰头直视着他，便见他回忆起了那些尘封的往事，听他慢慢讲述那一段悲痛的经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