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谁送?”秋宝璋拿着他的小板凳出现了,“我记得她每晚都要吃点什么东西才肯睡觉。”

  也不对,月先先似乎很少睡觉……

  “秋大人?!”元香惊恐地捂住了嘴巴,她这是到了什么地方?有个落魄王爷就算了,怎么还有个朝廷命官在这里?

  “宵夜她自己会想办法。”峨桓回道,“您最近有时间么?”

  “你想做什么?”秋宝璋虎躯一震。居然用上了敬称,一听就没好事儿。

  “您能不能抽个时间,给大家讲讲这个?”峨桓拿出两本小册子。

  “这是玻璃制作工艺?你想让我教他们?”

  “嗯,这个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峨桓解释道,“如果大家可以做出很多精美的器皿,货架上就不愁没东西卖了。”

  “可是这种东西,一般只能是皇家才能使用。”秋宝璋提醒道,“你做出来的后,说不定还没有放到货架上就被征走了。”

  “这让她去谈。”峨桓回道,“如果她谈不下来,我可以运到别的地方去卖。”

  “你们有船?”秋宝璋坚信峨桓跟月先先是一伙的。

  “有。”峨桓解释道,“来去自如。”

  “如果有销路,那讲课的事情就可以包在我身上,我可以讲的明明白白的。”

  “这个可以放在晚课上,我可以给你准备ppt,这样你讲起来会很方便。”

  “那我白天做什么?”秋宝璋瞪着双大眼睛道。他根本没听见里面还有个奇怪的词语。

  “白天备课。”峨桓说完就离开了。

  就这么两本小册子,我也用得着备课?秋宝璋不敢置信。随手往后翻翻才知道,他确实需要备课。光是玻璃的种类就有十多种,他以为,玻璃就是玻璃……

  “秋大人?”元香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看書喇

  “有事?”秋宝璋抬头道。

  “那个,这是什么地方?”

  “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你可以回到隧道那头的小院儿里。”秋宝璋回道,“这里是隔离区,有鼠疫。”

  “嗯?”元香惊恐地后退两步,“你不是开玩笑的?”

  “我小叔没开玩笑。”秋琮琤在一旁解释道,“如果我们出得去还用得着费劲巴拉地找别人给她送饭?”

  “这……”元香惊恐不已,她不知道自己还愿不愿意留下来。

  正巧柳儿带着让让路过,后面还跟着一只大孔雀。

  “我想吃核桃。”让让说道,它不太喜欢被关在笼子里。

  “我没有核桃,吃花生米不行吗?”柳儿欲哭无泪。她一大早起床,这鸟就开口让她打开笼子,可把她吓一跳。这会儿又提要求要吃核桃,她上哪儿去找核桃啊!

  “我想吃核桃!我想吃核桃!”让让在笼子里上蹿下跳道。

  “让让,我有野莓果,吃不吃?”珍珠赶紧救场,“酸酸甜甜的?”

  “不要,我要核桃!”让让炸毛道。

  “那一会儿行不行,我找人去街上问问,有没有核桃卖?”珍珠建议道。

  “嘁。”让让在栖杆上跳来跳去的,烦躁极了。

  “它不喜欢被关起来,你要不要把它放出来玩会儿?”珍珠对柳儿说道。

  “可是,万一它飞走了怎么办?”柳儿不敢说这鸟关系到她的命运。怕是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事。

  “这种鸟关太久会不开心的,不开心久了它们就会生病。我前东家那只,就是自己把自己郁闷死的。”珍珠实事求是道。

  “那这……”柳儿纠结得要死。

  不关它,万一被它跑了,自己很可能会完;关着它,万一真死了,那自己还是得完。

  “佛曰:今生不笼鸟,来生不坐监。它上一个主人现在就在地牢里,不然它怎么会沦落到你手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鱼霆击又出现了。

  “不对啊,你说的是来生……”柳儿的手刚要去开笼子就反应过来。

  “它太聪明了,坐监不用等来生。”鱼霆击面不改色道。

  “让让,你出来后别乱跑行不行?”珍珠俯身朝让让问道。

  “我不会出园区的范围。”让让歪了歪头,“快放我出去。”

  “咔哒。”柳儿下定了决心把让让给放了出来。

  “呜呼。”让让终于从笼子里飞了出来,绿色孔雀跟在它后面大摇大摆地走着。

  “走,我请你吃好吃的。”让让对跟在身后的孔雀说道,说完,一白一绿两只鸟很快钻进了峨桓的管辖范围。

  “诶。它跑了!”柳儿刚要跑过去,孔雀的尾羽就消失了。

  “它们去找峨桓了。”珍珠解释道,“峨桓应该有它们喜欢吃的东西。”

  “峨桓在那边吗?”元香在一旁听了半天,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了。

  “是,劝你别过去,峨桓她不喜欢被打扰。”

  “……”那为什么那俩鸟儿能过去?

  “咻!”

  元香刚想完,那一白一绿两只就飞了出来,让让嘴里还叼着一支小桶。只见它将桶放在地上,一只脚踩在桶边,一只脚忙着给孔雀递食物,嘴里还大喊着,“大个儿,大个儿!”

  “……”

  “大个儿!饭不用送了,那女人被人带走了。”让让又给孔雀喂了一只晕过去的蜥蜴。

  “被谁带走的?”跟元星一起劈柴的箫止很快就反应过来,这白色的鸟是在喊自己。

  “不知道。”让让又抓了只蚱蜢给小绿,“你吃太快了,小心消化不好。”

  “嗷,嗷。”小绿一伸脖子就把蚱蜢给叼走了。

  “以后你就叫馒头吧。”让让又抓了朵蘑菇塞进馒头的嘴里。

  “是男的女的,宫里的还是宫外的?”箫止问道,“峨桓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女的,不过她说没危险。”让让接着给馒头投食,“峨桓让你想个办法把那些在你家避难的人藏起来,骑兵已经搜到附近了。”

  “好。”箫止站起身才猛地惊觉,“我为什么要听一只鸟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