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居然还不死心，你不仁我便不义，尚清看向抱团的夫妻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那就不要怪她爆猛料了。
“说来也巧，你说有一腿，我想起前天晚上在古庙里遇见两个人。”尚清立在曹春和李壮面前，“一对在偷情的，欸，里面正好有你一个，曹春婶子。”
“死丫头片子，胡说什么！”曹春肉眼可见的慌乱，眼神不断震颤。
“前天晚上你和赵刚不是在古庙偷情？我可是有证人的，那天晚上我也不是一个人去的。”
“婆娘，你前天不是回家探亲了？那臭丫头说的……”李壮声音发抖，看向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曹春，恍惚间搂住她的手失去了力气。
“她胡说八道，我哪里和赵刚有干系？我明明前天回家探亲了。”曹春挣扎辩解。
“我看到了，也听到了。”裴顾之站出来，就在尚清身后，声音让人有种安全感。
“我那天晚上也看到了，就是你和赵刚两个人。”雪姗姗笃定的声音从井上传来。
“我也是，你自己偷人还好意思说别人。”茅乐成挺身而出。
“死婆娘，你明明跟我说的是去娘家探亲的，你敢去找赵刚！你敢给老子戴绿帽！”李壮彻底失去理智，抄起鞋底就往曹春头上招呼，“我明天就去你妈那边问个清楚，妈的！赵刚这个没脸皮的，偷人偷到老子头上来了！”
“别打我！别打我！来人啊，帮帮忙啊！”曹春捂着脑袋想要乱窜逃走，却被李壮扯住头发压在身下打，凄厉的叫声传遍井坑。
尚清一看事情不妙，上前想拉住暴怒中的李壮。
她生活在法治社会，看不惯男人打女人，就算是出轨了，一方有错，也不能诉诸暴力。
一双坚实的手把她拉住，把她推离混乱。
一看，是裴顾之。
“你走开些，我们拉住他，小心他迁怒你。”裴顾之交代后就和其他几个小伙子冲上前把李壮从曹春身上拉开，只留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曹春还躺在地上嘤嘤哭着。
“别拦着我，老子今天就是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廉耻的臭娘们，岁数都这么大了，她还有脸给我偷男人！孩子那么多，你说出去好意思吗！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李壮被架着胳膊还在不断叫嚣，光脚在地上不断踢踹，扬起泥土灰尘。
“李壮，你这样我只能叫大队长过来了。”裴顾之站在他面前，不给半分情面。
“你去叫啊！去叫啊！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都要揍她！”李壮双眼血红，死死盯着趴在地上蠕动的曹春。
裴顾之行动迅速，马上派人喊来了张一平。
顺带把两个当事人拖上井坑，期间，李壮还挣脱了众人的控制，冲过去甩了曹春两巴掌，曹春一时躲闪不及，两块脸蛋肿得老高。
“李壮，你怎么回事！”张一平听说打井队闹起来了，二话不说放下手边的活赶过来。
便看见这个景象：李壮面色狰狞，口吐狂言，曹春涕泗横流，狼狈不堪。张一平已经见怪不怪，这对夫妻在的地方就没有安宁的，今天打个架，明天窝里斗。
好好的打井工作还要被两人耽误，打不上水，他怎么跟乡里交代。
听到张一平的质问，李壮率先发难：“大队长，这婆娘给我戴绿帽！前天晚上她去找赵刚偷情被人认出来了！”
“张队长，我没有……我不是……，是尚清骗人的，她是个坏种、坏种！”曹春捂着脸爬起来，反而将矛头指向尚清。
尚清倒也不怕，站得挺拔，迎接张一平的检视。
眼瞅着场面又要混乱，张一平望向裴顾之，裴顾之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曹春说谎。
李壮看曹春还要嘴硬，心里一阵火起，大骂：“臭娘们闭嘴，四个人都看到了还能有假，你们再把赵刚抓来一问就知道了，别听这臭娘们瞎说。”
“都别吵吵，李壮，这原本是你的家务事，但你要拿到面上来说也可以，但不能打女人，你看看，曹春脸都成什么样子了！”张一平先批评了李壮的暴行。
“婆娘下了我的面子，我不打她？”李壮气势很足。
“打人就是不对！”张一平斩钉截铁，随后放松语气，“你说说，这事儿，怎么解决？”
“离婚！我和这婆娘活不下去了。”李壮扭过头，不管曹春的大声哭嚎。
“我不离婚！”曹春反对，眼泪混合泥土在她脸上划过黄色痕迹，“我这么大岁数还离婚，我不离。”
“你不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李壮瞪着眼珠子，恐吓道，“带着你那点家当滚回娘家，看你就烦！”
曹春被李庄口里的“收拾”吓到，哆哆嗦嗦站起身，往村里方向一瘸一拐离开了。
闹剧落下，李壮选择在队里干完活再回家。
李壮和曹春最后还是离婚了，曹春没带孩子，拿了家里的存款躲回娘家，再也没回古灵村，当然这是后话。
这天晚上，尚清惊奇地发现学习小组里少了一个叫张雯的女知青，雪姗姗说她决定在宿舍自学，以后就不过来了。
“那我们小组还可以加人吗？”尚清想着家中的尚婷，“我妹妹她也在自学，现在大概是高一的水平。”
“你妹妹？尚婷？”雪姗姗稍微有点印象，是个见着裴顾之就傻笑的疯癫丫头。
“你带她过来，我可以看看。”裴顾之拍板，俊脸在灯光下犹如刀削般锋利。
“真的！”尚清喜出望外。
尚婷在家自学的唯一缺点就是没有同龄人的对比，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进度和掌握程度，属于盲人摸象、小马过河，如果能来学习小组，大家照看着一起学，说不定会更稳定些。
“那也只是看看，如果她跟不上进度，也是要回去的。”雪姗姗酸溜溜的，裴哥那么快就同意了，等那丫头过来岂不烦死他。
晚上，尚清回到家，把事情一说，尚婷兴奋的尖叫声快要把屋顶的茅草顶翻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