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上来？
看着鱼贯走来的国际基因学会理事们，乔老头内心发出令人深省的哲学三问，然后就是怒吼。
法克！
陈默你个王八蛋！
又踏马耍老子！
老子和你拼了！
拼是不可能拼的。
作为怀特豪斯的掌门人，乔老头必须要保持自己的形象。
至少得有个合理的借口。
“陈默，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乔老头眼中几欲喷火，陈默却是一脸茫然。
“什么解释？”
“你为什么让我上来？！你在戏耍我吗？”
“当然是颁奖啊。”
颁奖？
难道获奖者不只国际基因学会理事，还有我？
那是我误会他了。
乔老头一阵尴尬。
“乔老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哦哦，没了没了。”
“没有就好。”
两人说话的工夫，以伊万诺维奇为代表的国际基因学会理事们，已经走到台上。
十四个人排成一条长队，蔚然壮观。
场内场外，所有人心里都忍不住冒出同一个词。
卧槽！
默奖奖金1亿软妹币。
但针对的不是奖项，而是获奖者。
无论奖项有多少人同时获奖，每个人都有1亿软妹币的奖金。
十四个人就是十四亿！
陈默到底有多少钱？
有人在感叹，有人就在吐血。
日落帝国。
乔治和唐尼两人也在观看颁奖典礼。
这二位在世界基因学会大多数成员留华之时，也选择了留华，后来见势不妙又跑回了牛津。
原以为陈默会被舆论打倒，没想到陈默直接成立了一个国际基因学会，还向世界基因学会宣战，禁止世界基因学会使用【女娲基因编辑器】和【金丹大道】，以及一系列相关技术。
【金丹大道】也就算了，就是纯度高些，西方试剂还可以替代。
可是没有【女娲基因编辑器】，原来CRISPR根本无法让他们完成孟山都的课题。
孟山都又不是慈善家，得知情况后果断取消了课题。
牛津倒是没有反悔，给他们涨了工资。
但是和留在华国的收入比起来，有如云泥之别。
唯一的收获就是斯德尔身故，两人作为世界基因学会唯二的顶级科学家，接任了会长和副会长。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属于是。
后果就是，由于担心被国际基因学会制裁，没有学生敢听他们的课，手下的研究生也纷纷退学，申请去华国留学去了。
没学生没项目，这都不叫事。
反正牛津大学得给他们开工资。
没想到陈默突然跑到灯塔进行学术访问，乔老头为了拉拢陈默，对世界基因学会进行严重谴责。
怀特豪斯FLAG立起来，牛津大学马上借口生源不足，送给两人一份解聘书。
几乎同一时间，世界基因学会工作人员，没有征求正副会长的意见，直接宣布解散。
两人彻底下岗失业。
他们也尝试着去找其他的工作。
结果到哪哪都不要。
堂堂顶级基因学家，最后沦落成网络喷子。
骂陈默，骂牛津，骂孟山都，骂怀特豪斯，骂世界基因学会……
全世界都被他们骂了个遍。
默奖颁奖典礼，两人当然不能放过，从头喷到尾。
不管谁得奖，哪怕是皮埃尔·塞尔，还有万众所望的余思诗，都被他们喷成是陈默暗箱操作。
也就是张老上台的时候，他们没敢喷。
老爷子咖位太高，喷子都害怕。
不过他们也没消停，乔老头被喷得体无完肤。
当听到陈默宣布科学合作奖得主的时候，两人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国际基因学会全体理事！
如果他们不离开华国，领奖台上也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法克！
我们错过了1个亿！
乔治和唐尼又开喷了，但这次喷出的却是两口老血，然后双双被送进了ICU。
颁奖典礼还在继续。
乔老头以为自己也是获奖者之一。
心里还琢磨着怎么去游说余思诗，让她跳槽到怀特豪斯。
“乔老先生。”
陈默的声音让他暂时停止思考。
“怎么了？”
“您站错地方了。”
乔老头左右看了看，旁边都是国际基因学会理事，他站在在整个队伍正中。
“怎么就站错了？”
以我的身份地位，难道还不能站个C位了？
“乔老先生，你是颁奖嘉宾，怎么站到获奖者的队伍里去了？”
哄堂大笑！
乔老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
陈默你踏马缺不缺德？
前面都是你一个颁奖，现在让我过来当颁奖嘉宾？
当颁奖嘉宾就当了，我上来你怎么不说？
风度，要保持风度！
乔老头深吸了两口气，把心中怒火强压了下来，皮笑肉不笑着回道。
“他们为了科学合作做出了伟大的贡献，所以我想先和他们合个影，陈博士不会反对吧？”
这个借口很不错。
陈默暗暗给他点了个赞，然后笑道：
“乔老先生，拿着奖杯合影更正规。”
“哈哈，岁数大了反应迟钝了。”
乔老头打着哈哈走出队伍。
“那么我们现在颁奖吧，我真是迫不及待和这些值得尊敬的科学合作者们合影了。”
“乔老先生不要着急，我还没有说他们获奖的理由呢。”
陈默微笑着转向台下。
“大家应该都知道，去年这个时候，他们还是世界基因学会的理事。”
“可是在年会的时候，因为他们抱着合作的伟愿，选择留在华国支援基因学科建设，却遭到了史上最卑鄙最无耻的攻击！”
“整个西方科学界，在某些组织以及某些人不怀好意的挑唆下——”
说到这里，陈默冷笑地看了乔老头一眼。
“宣布对他们实行制裁。大学，研究所，科研机构，学术期刊，商业公司，全都加入进去！”
“禁止他们发表论文，禁止他们使用仪器试剂，取消他们的荣誉，取消他们的学位！”
“这些卑鄙无耻之徒为什么要这么做？”
“仅仅是因为他们帮助华国进行学科建设！”
“他们不希望看到华国发展，不希望看到华国复兴，不希望看到一个掌握现代科学的华国！”
“这些人口口声声讲着科学无国界，但是当发现别人有可能超越他们，他们就会不遗余力，使用一切办法阻止。”
“剽窃、安全、环保，都是他们的借口！”
“污蔑、造谣、制裁，都是他们的手段！”
“科学无国界！我呸——”
陈默猛地转了下头，喷了乔老头满脸。
“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
“我从未见过如些厚颜无耻之徒！”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