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之后，杨沫沫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自己为什么要晚上给他们打电话。
为什么不能忍一忍？
为什么不能明天再打电话？
杨沫沫把自己扔进被子里。
不过……
云瑾的喘息声真的……
杨沫沫忍不住的吞了口吐沫。
……
……
“瑾瑾……”
顾时屿强势地压了下来。
晨光微曦。
娇嫩的花瓣被露水打湿，细小的水珠在花瓣上汇聚成一束。
花瓣支撑不起水珠的重量，忍不住向后弯了腰。
水珠顺着弧度流下，落在叶子上面，摔成了许多小小的水滴，落在泥土中，又或者被得太阳蒸发，变成水蒸气，汇入到云朵当中。
云瑾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顺着床的边缘落了下去。
很快就被另一双手抓住，重新带回床上。
“顾时屿……”
云瑾拒绝的偏过了头。
顾时屿这是故意误解了她的意思。
“要想要？”
云瑾蓦然睁大了眼睛：“不……”
拒绝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被另一个人吞进口中。
顾时屿强硬地卡住云瑾的下巴。
“瑾瑾，不可以逃。”
“也不可以拒绝我！”
在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在自己曾经最信赖的地方，将最爱的人困在自己怀里。
云瑾娇小柔软的身躯，攀附在自己身上。
汹涌的浪淹没了两人。
云瑾只能依靠，只能紧紧的抓住自己身边的人，将自己所有的希望全都交给这个人，把自己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交给面前这个人。
这一切都太过于刺激了。
“瑾瑾……”
顾时屿脑子里又出现了一些幻觉。
“我不要你了……”
“我们离婚吧……”
不！
云瑾没有说过这些话！她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些话！
不对！
这是自己的幻觉，不是真的！
绝对……绝对……
不可以伤害到云瑾。
云瑾不会离开自己的。
云瑾手腕被抓得生疼，大腿被过度地拉扯。
顾时屿的手指陷进了皮肉当中，腿弯处已经印出了一个红印。
顾时屿眸光有些涣散。
“阿屿，我在这里呢。”
“我不会离开的，也不会不要你的。”
“阿屿，相信我一次。”
“我一直……一直……都在爱你呀。”
云瑾强硬地挣脱了顾时屿箍着自己的手腕，抱住顾时屿。
用力咬在了顾时屿肩膀上。
直到破皮见血。
顾时屿神智被疼痛唤醒。
“瑾……瑾……瑾瑾……”
云瑾松开了自己的牙齿，在顾时屿颈侧轻柔地蹭了蹭：“嗯，我在呢。”
顾时屿紧紧地把云瑾抱在怀里：“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不会的，你永远也不会失去我的。”
顾时屿看着云瑾腿上浮现的五个指印。
通红中，带着隐隐的青色。
顾时屿满眼的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
“我又伤害到你了。”
云瑾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接连落下：“我不疼。”
“下次我如果在犯病，你就咬我，狠狠地咬我，把我咬醒。”
云瑾没有拒绝：“好。”
“阿屿，我困了。”
顾时屿抿了抿嘴：“可是……我还没有……”
“瑾瑾在等一下好不好？”
云瑾：“……”
上一秒你还在说你爱我，你最爱我，现在就原形毕露了是吧？
云瑾再一次睁眼的时候，成功地看到了中午的太阳。
睡了一上午，身上的酸痛也缓解了一些。
云瑾伸了个懒腰，在床上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
顾时屿这个房间充满着童趣，书桌上甚至还放着几打贴纸。
书架上全是各种儿童读物。
唯一有变化的就是身下的床单，不再是奥特曼的了。
顾时屿推门进来：“瑾瑾，去吃饭了。”
云瑾还在浴室刷牙，嘴里全是牙膏，闷闷地应了一声。
顾时屿拿起梳子，帮云瑾把散乱的头发梳理整齐。
拿了一根黑色的乌木簪子，熟练地盘好。
几缕碎发散落在额前。
顾时屿抱着云瑾的腰，透过镜子看着两人相贴的身体。
云瑾扭了扭身体：“热。”
顾时屿这才稍微的分开一点点的距离。
今天的午饭全都是云瑾爱吃的菜。
昨天晚上的气氛还有些凝重复杂，今天就变得温馨了许多。
也许是熟悉的环境勾起了顾时屿的回忆。
顾时屿脸色也不像刚回来时那样的僵硬。
顾父今天也没有去上班，吃完饭之后就端着一杯茶，一张报纸，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看了起来。
顾母从茶几的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本相册。
相册被精心地包裹着，一看就知道主人非常地爱护她。
“小瑾，快来看小瑾小时候的照片！”
两个人坐在一起。
顾母小心地翻开相册。
里面的照片已经很旧了，一看就知道经历过无数次的抚摸。
第一张是顾时屿刚出生时的样子。
白白嫩嫩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但已经能看出纤长浓密的睫毛，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被包裹在淡黄色的被褥当中。
顾母眼里满满都是怀念。
“小屿出生的时候不像其他的孩子那样皱皱巴巴的，皮肤又白又嫩。”
“医生说是头一次见到出生就那么好看的孩子。”
再向后翻。
个头明显地变大了很多，眼睛也睁开了，又圆又亮。
直愣愣地盯着镜头。
“这是百天时候拍的照片。”
“当时摄影师还在惊叹，才百天就知道自己找镜头，摆好看的姿势了，根本就不用工作人员帮忙。”
云瑾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好可爱。”
顾母满眼的都是慈爱，继续向后翻看着相册。
顾时屿每一次的变化长高一点，长胖一点，全都被相机如实地记录下来了。
顾时屿坐在云瑾旁边的位置看手机，突然想到了什么。
“瑾瑾！”
但是很明显已经晚了。
顾母已经将相册翻到了他三岁生日时拍的生日照片。
粉红色的小裙子，大蝴蝶结的发卡。
云瑾眼睛瞪大。
好……
好可爱啊！
好萌！
三岁的小孩子已经能明显的分辨出男女了，但是顾时屿小时候长得实在太过于精致，很多次出去的时候都被认为是女孩子。
顾母一开始也是想生一个女儿的，谁知道出来之后是个儿子。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