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江尘打了个哈欠，准备离开之际。
梵荒灵开口了，抬起脸，露出认真的表情来看着江尘。
“江师兄，我同意！”
“只要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那么我就任何事情听你的，哪怕你让我去死。”
“口说无凭，你得发下大道誓言，毕竟我也没空任何事情都去观察你。”江尘伸了个懒腰。
“好，我发下大道誓言。”
梵荒灵露出坚毅的神情，扭头三指朝天，发下大道誓言。
大道誓言成，一道枷锁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梵荒灵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江尘微微叹息一声。
人啊，就是喜欢追逐自己折磨自己，让自己难受的一些真相，即便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好了江师兄，我已经发下大道誓言了。”
“从今以后，你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皱半点眉头，否则天诛地灭，挫骨扬灰。”
梵荒灵发下大道誓言，迫不及待的看向江尘。
“好，让我来看看。”
“你先笑一个。”
江尘抬起头托住梵荒灵细腻白皙的下巴，银发撇耳畔后，梵荒灵深吸一口气，笑了笑，笑的格外灿烂，只可惜，别到时候知道真相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行，那我就如你所愿。”
“希望你不后悔。”
“如果你后悔的话，你将没有半点退路。”
“希望你也觉得你付出的一切值得。”
江尘看着梵荒灵。
梵荒灵点了点头。
“江师兄，我觉得值得，这一切都值得。”
嗯，说完这话，江尘抬手一挥，打入一道记忆进入梵荒灵的脑海之中。
这一切的一切是江尘经过机缘面板的消化吸收，拆分分析之后的记忆，里面囊空了梵荒灵的身世背景，乃至目前她母亲和妹妹所在的地方，江尘没有半点的隐瞒，完完全全，一股脑的将记忆给了梵荒灵。
“今日之事，不要外传，你自己知道了就好。”
“我想对你说一件事，即便你现在知道了你母亲和妹妹在哪里，我也不会让你去找她的。”
“如果你想去找，就得记得你刚发下大道誓言的后果，因为那就涉及到了违背我的做法。”
大道誓言便是从今以后，梵荒灵万事万物都得听江尘的，哪怕江尘让她现在拿出一把刀自刎，她也得照做，否则天道自会出手让她原地死去。
这就是天道誓言的可怕性，可怕的是梵荒灵竟然就这么简单的发了。
发誓容易，但一辈子都得受到江尘的枷锁，即便江尘死去了，梵荒灵也会立刻死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梵荒灵发出的大道誓言，等同于直接将自己的生命一起打包卖给了江尘，才获得了这么一点可怜的消息。
“好的，我知道。”
闻言，梵荒灵露出灰暗难过的神色。
“别着急难过，好好修炼，以后我会给你机会让你报仇，让你寻找自己的母亲的，她们都没有事，你好好修炼你的就行了。”
“好的江师兄！”
梵荒灵接连点了两下头。
有江尘这句话，梵荒灵算是放下心来了。
记忆在她脑海婉转，她没来得及查看记忆就被江尘叫走了。
黑夜，月光照不到的一颗大树下，梵荒灵已经听江尘的话回去睡觉，消化记忆了，江尘来到这里停下了脚步。
“出来吧，看了这么久，不嫌累吗？是不是没有蚊子叮你？”
这话说出来，方圆四周仍然是死寂的，让人感觉就好像江尘有癔症随便说话似的。
但是，下一秒，这颗大树后窸窸窣窣响起了声音。
抬头一看，大树之后走出一道倩影。
此人，正是目睹了刚才所发生所有事情的伊轻歌。
她没看到梵荒灵一丝不挂的存在，只看到梵荒灵和江尘交易的大部分过程，可即便如此，其中透露出来的事情也足以将今天晚上江尘和梵荒灵之间发生的事情给全部剖析出来。
“好巧啊江师兄，你也是来散步的吗？”
伊轻歌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江尘笑了笑，“是啊，好巧啊，你在这棵树后散步呢。”
“好吧，对不起江师兄，是我偷听你们说话了。”
“但是我什么都没听到，我才到。”
伊轻歌苦笑一声。
“哦？那你就没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江尘眉头一抹黑线，轻笑一声看着她。
“嗯？”
“江师兄，你愿意告诉我？我其实也想知道，知道关于我身上的事情。”
“我……我也可以和梵师妹一样，供你驱使，只要告诉我身上的事情，告诉那个男人的一切。”
伊轻歌抿嘴开口道。
“哦？你不是什么都没听到吗？”
“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伊轻歌自己都知道说漏嘴了，立马用手捂住了嘴巴。
“好吧，我来了很久了，什么都听到了。”
“但是我说的是真话……我可以和梵师妹一样，付出一样的代价。”
“你能告诉我吗？”
伊轻歌认真的说道。
“换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为了表示诚意，你现在把衣服脱光光，让我好好审视一番，这样我才告诉你。”
江尘捏住自己的下巴，淡淡一笑。
“？？”
伊轻歌先是一愣，而后猛的反应过来，俏脸朝着左侧看去，啐了一口。
看到远处没有半点动静，她试探性的扭过头来。
‘江师兄，你说的是真的？’
“只要我让你看了诚意，你就能告诉我吗？”
伊轻歌抱着侥幸。
“当然是真的了。”看書喇
“毕竟，我得先看看你的诚意。”
江尘半开玩笑的道。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