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在旁边吓得不行,好在他恢复的也算不错,躲开一些没什么目的性的流箭不在话下,但弓箭手数量实在太多。

  倘若一直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有人因为体力耗尽而被流箭击中的。

  小小少年经历不多,脑子却转的很快。看書喇

  他连忙往墨修这边赶过来,眼神满是惊恐:“不会吧兄长,你的虎符不会真的被人偷走了吧,这些弓箭看起来都出自近卫军之手!”

  墨修神色淡淡,看起来并不意外,甚至还有闲心纠正自家弟弟的说法。

  “那不是近卫军,皇帝身边的才叫近卫军。”

  少年愣了一下,一时有点没回过神来:“那这些东西……”

  “这是太上皇交于本王的金卫铁骑罢了。”

  墨修说着,眼神看向了高位上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实在狼狈的要命,却死活说不出一句后悔来。

  或许应该说他活该,墨修越发心寒,不知道自己还能听从太上皇遗令到何时。

  他感怀太上皇和皇祖母恩情到现在。

  明明一直尽心尽力为国为民,却始终遭皇帝如此怀疑,甚至不惜和大臣勾结也要害他性命。

  墨修心中感慨,大概自己真算不上好人吧。

  这样想着,外面的箭雨忽然停了,从殿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来。

  他走的大摇大摆,看起来十分得意。

  扫了一眼殿中的人之后,他看起来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看来老奴还是来早了,没有见到陛下和九王爷狼狈的样子实在是太遗憾了。”

  听到声音,皇帝当即从底下探出头来,看见那这个人一下失声大叫:“怎么会是你!”

  “除了老奴还能是谁呢?”

  那人笑眯眯的,苏黎并不认识他,墨修却在一边眯了眯眼,暗自骂了一句:“苏庆平那老贼真是一点险都不敢犯。”

  他说的小声,但苏黎跟他离得很近,自然也就听到了,她偏过头,眼神露了些疑惑。

  墨修从也解释道:“恐怕这次引不到蛇了。”

  他说着,指了指那个和皇帝对骂的人,“那是苏庆平的人,但是之前一直在皇帝身边做事。”

  男人看起来很是懊悔,大概是以为这次可以让苏庆平露出马脚,却不想明明是十分的局竟也让他逃了过去。

  即便这时候再拆穿那虎符是假的也没什么用了,甚至还有可能让皇帝误以为墨修是故意的。

  不过那奴才看起来并不知道虎符是假的。

  他甚至有来有回的和陛下对骂,语气中不凡讽刺,不知道是为了给正主吸引仇恨,还是为了折磨皇帝。

  皇后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她拉了拉皇帝的手,朗声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奴才笑了笑。

  “倒不想做什么,只是还希望陛下能将这位子让于老奴坐上几天,老奴坐的开心了尽兴了,便将东西还给您就是了。”

  “如何,这个条件听起来还算不错吧?”那人说的笑眯眯的,随即眼神忽然一撇。

  径自落在了旁边的墨修和苏黎身上,看起来依然笑眯眯的,却说:“九王爷觉得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