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异能>灵异怪谈出马二十年>第46章 宅中有鬼
  赖瞎子的话,写在纸条上,却实实在在的落在我们心里,震撼我和许德胜一整年。

  “真是能看到天机的算命先生啊。”许德胜沉默了许久后,才幽幽的讲出了短短的一句话。

  可不是嘛。

  我们明天要去博彦县,赖瞎子的纸条,就明示了我们去博彦县的行事方法和禁忌。

  会不会赖瞎子是在餐厅里听说了我们聊博彦县,才这么写呢?

  如果我和许德胜真这么想,就说明我们俩有眼不识金镶玉,一来,我们刚才说话声音小,话语传不出一两米,虽说我们刚才并不知道赖瞎子坐哪儿,但可以肯定,他坐得离我们很远。看書溂

  二来,如果真是一个吹嘘卖弄之人,干嘛要给我们写纸条?闲得慌来找我们装牛逼呢?

  没这样的道理。

  总体而言,赖瞎子真是高人,我估摸着,他原本是想等我们离开餐厅后,才偷偷把纸条交给我们。

  之所以他在餐厅里就给了我们纸条,不过是看不得许德胜在洋人面前,卖弄自己的武功。

  说到卖弄武功——难道?

  “老许,你真会武功?”

  “现在是聊我会不会武功吗?聊的是明天去博彦县。”许德胜指着纸条。

  我说反正赖瞎子都写了指示了,能怎么办,当然是相信他。

  “行,明天一早就出发,我陪你一起去。”许德胜说道。br>
  我又问:老许,你是不是真会武功?

  老许这狗日的,跟我装起高手来了,不说他会不会,反倒是哼起了京剧调子:师爷说话言太差,不由黄忠怒气发,一十三岁习弓马,威名镇守在长沙……

  呵,唱的还是《定军山》。

  ……

  从前的日子过的慢,车、马、邮件都慢。

  长林去博彦县,四百八十公里,做大巴车得两天——当年路修得不好,各种翻山越岭,又颠簸又慢。

  坐绿皮火车嘛,也得一天半,慢也挺慢的,但舒服呀,找个卧铺,躺着就到了。

  可问题来了,火车票不好买,尤其是卧铺火车票,得夜里去火车站排队买,连着买好几个晚上,还多半买不到。

  没办法,当年火车列次真的太少了。

  后来郭东林在春晚上演了个小品,扮演一个爱吹牛逼的哥们,老跟朋友说自己有人脉,随随便便就能买票。

  于是好多朋友,都跟那哥们联系,让他帮忙买票。

  实际上,那哥们哪有人脉,火车票都是穿着军大衣、带着小马扎,夜里顶着寒风,挨饿受冻,排队排来的。

  所以这小品,明面上讲爱吹牛逼的哥们,实际上在讽刺当年行路难的问题。

  我不是那哥们,不爱吹牛逼,但我真的有人脉,咱有丁苓老师啊。

  丁老师是中专的教导主任,现在升副校长了,在长林市里,有头有脸,搞几张火车票,玩儿似的。

  我拿大哥大给丁老师打了个电话,讲了我想买火车票的事情。

  丁老师有些忙,草草应下了这事,挂了电话后,没半个小时,一个穿“的确良”白衬衫的哥们,把票给我们送来了。

  一共三张,都是卧铺票,连号的,把许德胜惊呆了,说我这是朝廷里有人啊。

  “朝廷里没人,但是有个好姐姐。”我收了票,又带着许德胜一起,出门采购。

  坐火车一天半,得买点干粮、饮用水,不用去火车上买,又贵又次。

  事情忙活完,精神有点疲了,回家后,打算先躺床上眯瞪一会儿,结果刚躺下,就听见有人敲门。

  我懒散着下了床,把门一打开。

  一个带红袖章的大妈,站在门前,还探着头,往我屋里瞄了几眼。

  “大妈,你找谁啊?”我问。

  大妈拍了拍胳膊上的红袖章,问我:新搬来的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勉,这几栋筒子楼的都管我叫李大妈,主要负责筒子楼的安保巡逻、水电卫生。

  她一说,我就明白了,大妈是来收卫生费的。

  筒子楼里,每家每户出一两块钱,充当卫生费,集资请人,帮忙打扫楼道,顺带盯个梢,免得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在楼里晃荡。

  这属于物业公司的前身。

  我问大妈:卫生费多少钱?

  大妈竖起了右手巴掌:五块!

  五块的卫生费,老实说,贵了,但我现在还是做了几波生意的,不差这五块钱,掏出钱包付钱。

  大妈收完钱,眉开眼笑,话也多了起来,说一看我就是事业有成的小老板,花钱一点不含糊,就一个字,帅。

  不像楼下的吴老三,欠好几个月卫生费了,天天躲着她。

  “我也不惯着吴老三,打扫卫生的时候,就不扫他家的,我还没事往他家门口扔点大酱罐子,熏不死他。”大妈恨那抠搜的吴老三,恨得咬牙切齿。

  我心说,这大妈可不好惹,老贱老贱的。

  “行了,大妈,钱付了,你先忙,回见。”我说完要关门。

  大妈却顶着门,让我先别着急进屋,她说中午那会儿,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我这层楼里晃荡。

  “你呀,好好检查检查屋里,看有没有少东西。”

  别说,屋里还真有被人翻动的痕迹,比如说我的行李包,原本放在柜子里,如今却安静的躺在床下。

  我把行李包拉了出来,检查了一下,存折、衣服都在,没丢什么东西。

  可能是进来的小偷没看上我的东西,懒得偷。

  “没被偷就行。”李大妈安慰我。

  “多谢大妈了,筒子楼里有您,我就放心了。”

  “那必须的嘛,往后放心上班,大妈给你看家护院!”李大妈说完就走了。

  我精神疲,把行李包拉好,塞回了床底下,话说,如果我这时候,钻进床底下多看两眼,就能知道,今天来我家晃荡的,并不是扒手……而是个……打算要我这条小命的人。

  躺床上休息了一阵,我就开始炒菜,菜炒完了,去喊小叔、许德胜吃饭。

  结果这俩人啊,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许德胜呢,他屋子关得严严实实的,敲门瞧了三分钟,才应了我一句,结果他好不容易开了门,还只留条门缝,让我在外头再等五分钟。

  “你在屋里干嘛呢?是屋里藏啥东西了,怕被我看见?”我有些不爽的问。

  “再等等,再等等。”许德胜啪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他关门的那一下,我闻到了一股气味,味道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还带着点草腥味。

  像清明节烧纸的味道。

  饭桌上我还问许德胜烧啥呢,他闭口不提。

  他不提,我就不问了,反正出马的阴人、仙家,多半都有点“不为外人言说”的癖好,说不定是他用什么仪式祭祀先祖呢,再问下去,怕冲犯了他的忌讳。

  至于小叔嘛,就更不让省心了,成天不着家,出门玩去,人影都很难见到,也不知道啥玩啥这么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