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余小栗废掉四肢的坦克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这种重伤是不会让雾行者死亡的，而陈艾这么做自然也有他的考虑。
余小栗从王梦身边路过的时候回头瞥了眼王梦，忽然有所发现的她蹲下身，将王梦的眼皮扒开，而后用食指与中指的指肚夹出来一样物品。
“你看。”
余小栗将黑色美瞳交到了陈艾面前。
陈艾望着一只眼睛已经因为摘下美瞳露出灰色眼瞳的王梦，嘴角扬起：“怪不得，原来是靠着美瞳伪装成普通人的。”
雷文与坦克也是一怔，只不过两个人现在只能移动脖子，并不能看到王梦的正脸，更为重要的是，眼下根本就不是追究王梦为什么隐藏雾行者身份的时候。
雷文被陈艾的狠辣吓得浑身发抖，他率先扛不住了，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很简单，留下你们是因为我需要你们帮我掌控自由之翼，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给你们两个选择，臣服或死！选吧。”
如果不是因为耗子对余小伶太过分了，陈艾也没打算杀掉他，多一张牌掌控自由之翼的计划成功的也就能快一点，但可惜……他自己找死。
臣服或死？
这四个字仿佛重锤一样敲击着客厅地上的三个人。
雷文转头看了看刚刚被废掉四肢的坦克，他的心里已经有了选择，可是……他也知道坦克的脾气，他努力抬起头，让自己能够看到陈艾的表情。
遗憾的是，陈艾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仿佛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陈艾甚至没有表现出对他们的在乎，那一双空洞的浅灰色眸子仿佛在说，如果都不怕死那就都杀掉。
雷文咬了咬牙，开口道：“我现在说臣服于你，你信吗？”
“当然。”
“你就不怕我之后背叛你？”雷文诧异道。
陈艾揉搓着指尖的黑色美瞳，心不在焉的说道：“无所谓，只要你确定自己能够承担的起背叛我的下场，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
没错，经历过阿狗那次的教训，陈艾在这方面也作出了改变。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有人背叛，他只需要让对方付出足够惨痛的代价就可以了。
否则，如果继续一味的怀疑他人的忠诚，陈艾很难真正壮大自己的势力，尤其是现在韩红妍她们情况不明，陈艾更需要掌控自由之翼来进行下一步的营救行动。
陈艾这一切表现的太理性了，理性的让雷文发自内心的惧怕。
艾伦和陈艾一比简直就是小儿科。看書溂
雷文叹了口气，开口道：“那我臣服。”
“小伶，他现在是自己人了，帮他简单的处理下，别让骨头在自愈的时候长歪了。”陈艾说到做到。
余小伶点点头，她经过楼梯间的事情后心情还没办法完全平复，可她知道，现在并没有多少时间让她疗愈内心，既然选择跟在陈艾身边，她就必须让自己有所价值。
她上前将雷文拖到一旁，开始帮雷文包扎四肢。
看到雷文如此轻易的就臣服了，坦克发自内心的怒骂道：“雷文！你踏马没种的窝囊废，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你这么就背叛了艾伦，你对得起他吗？”
对于坦克的斥责，雷文没有开口回应，相反，他看向坦克的目光已经有几分同情了。
坦克这么硬气的一个人，好像离死真的不远了。
果不其然，在坦克骂完后，沙发上的陈艾就站起身拎着小翠走到了坦克的身边，抬起脚踩在了坦克还没有完全愈合的胸膛上后，陈艾低下头俯视着这个很有骨气的男人。
“你很值得我佩服，不过，我也只问你这一遍，臣服或死。”
“呸！你做梦！”坦克歪头啐道。
陈艾笑了，他双手握着小翠，像打高尔夫球一样在坦克的面前轻轻晃着，一边说着，一边缓缓高举起小翠。
“很好，我这个人也不喜欢麻烦，既然你这么痛快，那我也就给你个痛快，另外，我答应你，我会很快送你最忠心护着的艾伦下去陪你的。”
说话间，陈艾直接便朝着坦克的脑袋上砸了过来。
那一瞬间，坦克闭上了眼睛，他以为他很有血性，但当死神近在咫尺时，坦克却没忍住，喊了一声：“臣服！我臣服！”
说一遍不够，他又强调了一遍……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