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消气？”
张小蛮笑了笑，说道：“让我消气，先让你们这些职员，点钱点快点，我等着入账呢！”
行长就赶紧催促里面干快点，别再摸鱼划水了。
有行长发话，这些柜员只好用上了正常速度，清点起零钱快多了。
之后行长又赔笑说道：“您看，您的要去我一定满足，咱就别耗着了，对谁都不利，要不我这就亲自给项牛办理业务，您看行了吧？”
“别介，你就按照你们规定来，要是为我破例，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们呢！”
行长心说，你现在不就在欺负我们么，可是这话不能说出来，他就不断的说好话。
张小蛮却不理会，他还没有闹够，今天先耗他们一天，明天再说。
于是张小蛮就在银行里，看着柜员们数了一天的硬币，而且他们快数完的时候，张小蛮却又让项牛扛过来两袋子零钱过来，要数就数个够。
“张主播，您看，我们都下班了，我们这要关门了。”行长说道。
“对，让员工加班不好，那么今天就这样。”
张小蛮似乎变得好说话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坐僵的身体，就招呼大厅里的人离开。
顷刻间，大厅里的人走得一干二净，这些都是张小蛮雇来的人。
等他一离开，银行赶紧把门关上了，生怕张小蛮再回来。
原以为张小蛮今天闹一天就好了，谁知第二天，张小蛮一早又来了，他又排了第一个办理业务。
银行职员看到他都快哭了，只要张小蛮在，他们这银行网点算是废了，啥也干不了，这业绩别想好了。
“几位早啊，昨天睡得怎么样？”张小蛮关心的询问沙文兵的人。
那些人没有一个回答的，看来不怎么懂礼貌。
张小蛮也不介意，坐在椅子前，让他们继续清点零钱。
沙文兵等人，万般不愿，但也只能继续点钱了。
行长就搞不清，张小蛮是要闹哪样，只能在旁边作陪，好茶点心伺候着，想让张小蛮消气。
然而张小蛮不吃喝他们任何一点东西，中午要吃饭了，还会到银行外面，开一个视频吃播，就这么折腾一天多，收视率愣是没降低，大家都想看看张小蛮怎么整治银行。
不少吃过银行亏的人，都在欢天喜地的庆祝，说这是广大人民最光明的一天。
新闻热度就被炒起来了，但是还不够，所以张小蛮并没有结束，甚至现在还处于他作战方案的第一阶段。
吃完午饭，张小蛮又进入了银行，用电话的形式，和网友们互动直播，别说，这整得和车载电台一样，别有风味。
于是这一天，中州支行又在清点零钞中度过了，张小蛮是到点就下班，领着人离开。
他走得这么利索，行长觉得，张小蛮明天还会来的。
这样他们什么事情也干不了，必须要解决才行，于是又向上级求援。
上级把他臭骂一顿，说明天会从总公司派一位得力干将过去，来处理此事。
行长稍微放心一点。
到了周六这天，银行比平时晚开门半小时，但张小蛮带人，还是第一波进入这里。
因为经过了两天的直播，张小蛮和中州银行的恩怨，在网络上已经传开了，所以银行外面围了一圈的人在旁观，这看现场直播的感觉，非常带感。
尤其是对面还是强硬势力的银行，张小蛮连堵门两天，他们却一点脾气都没有，真是解气。
到了第三天，张小蛮在看对方点钱的时候，就看了看手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作战计划了。
然而这个时候，外面开来了好几辆奥迪A6，其中有一辆，还印着中州银行的LOGO，是他们总部来人了。
带队的是一位三十来岁，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他带来了三名手下，有男有女。
身穿西装制服的他们，一进来就看到了银行内诡异的情形，只有张小蛮在窗口办理业务，其实就是在盯着职员们数钱。
行长看到这人，立马精神一振，就过去问好。
“姚副总裁，您来了。”行长恭敬地说。
“嗯。”
姚副总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很看不起这个行长，两天了都处理不好，反而让事情越闹越大，还要陪着不是，简直是逊爆了。
他们中州银行，什么时候这么软蛋了？
人善被人欺，姚副总裁觉得，就是他们的办事作风太软弱了，今天他就是要来硬的。
于是他直接来到张小蛮身边，说道：“张小蛮，你在这里耗了两天了？有什么意思？你就是耗一个月，对我们银行也没什么影响，储户大不了去其他网点干活，还不如我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一下。”
“谈什么？”张小蛮转头看着他，问道。
“你想谈什么，我们就谈什么。”姚副总裁说道。
感受到对方冷冰冰的态度，张小蛮冷笑道：“呦呵，挺横啊，那我要是不谈呢？”
“不谈？那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了。”姚副总裁的话里，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给面子。”
张小蛮一向是不吃软也不吃硬，他只吃道理，当下就和这个姚副总裁杠上了。
“报警！”
姚副总裁第一件事，就是拨通110。
行长纠结了两天，也没敢报警，因为他们没理，张小蛮也没有处罚法律法规，报警还会把事情闹大。
结果姚副总裁刚来几分钟，就把警察叫来了。
其实警方早就从新闻中看到这种情况了，知道这件事里少不了他们，甚至提前就做好了预案。
所以姚副总裁的手下刚一报警，徐涛带队就赶来了。
徐涛知道这次不是个好差事，但是上面已经下了命令，凡是关于张小蛮的案子，都由他来负责，他成了一位专门服务张小蛮的警员，就很喜感。
此时他也不得不过来。
来了之后，他就第一时间过来了解情况。
尽管这个情况，他已经提前知道了。
姚副总裁就说，张小蛮在他们网点破坏秩序，导致他们无法正常为储户服务。
张小蛮就说，他是正常的在办理业务，何罪之有？
“这些排队的人，都是你找来的，你就是蓄意干扰秩序！”姚副总裁说道。
张小蛮就说：“他们都是中州银行的储户，在存取款，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要怪到我头上？难道中州银行，还区分储户的身份，搞歧视？”
“好了好了，不要争了，我建议你们，还是商量着来，毕竟耗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随即徐涛又对张小蛮说：“我知道你在这里，是要讨个说法，那么现在就应该主动说出来了，每拖一天，百姓不是更晚一天看到效果？”
徐涛说话的时候，还给了张小蛮一个眼神，那意思就是“给个面子”。
张小蛮微微一笑，徐涛这话说得在理，也中听，而且他正想实施第二步的计划，也就顺道卖徐涛一个面子，同意商谈。
“好好，里边请！”
行长大喜，耗了三天了，总算有了进展，早知道他一早就报警了。
于是冲突的双方，在警方的介入下，终于愿意坐下来和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