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着内心的激动，李锦年不禁略微顿足了一会儿，仔细感受了一下。
刚刚那并非李锦年的理性，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给予的指引。
“那应该是幽精或者爽灵，夹杂了一些世俗欲望。”
“老太太道行比通天教主高，这点应该没错。”
“可是，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神仙，都应该有节操。”
“……”
李锦年想了想，强压住了皈依聋老太太的冲动，才走过去敲响了门。
“老太太，吃了么？”
“锦年啊？”
“我能进来吗？”
“……”
不多时，聋老太太打开了门。
李锦年笑了笑，连忙说道：“我看吴大妈没回来，给您送了碗饭。”
聋老太太也是笑了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李锦年眉头一挑，说道：“您怎么这么说？”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小杨的死，我也有责任啊！”
听到聋老太太提起杨厂长，李锦年也是忽然想起了这个人。
很显然，聋老太太是在打哑迷。
是在提醒李锦年，想一想关于杨厂长的事。
可李锦年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便说道：“这也不怪您，是杨厂长自己误判了敌我，您也是被带偏了。”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说道：“可我与你住了这么长时间，对你该知根知底才是，我该提醒他的。”
李锦年想了想，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是个记仇的人。”br>
聋老太太却是俏皮道：“那你还不让柱子亲近我？回来这么长时间，这可是第一次跟我说话吧？”
李锦年打了个哈哈，说道：“这不是工作安排妥当了，就第一时间找您来了么！”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说道：“行吧！那你这送饭，却不让我去你家吃，是不打算一直管啊？”
李锦年知道，自己要面临一个很关键的抉择。
答应以后管饭，李锦年就是聋老太太记名弟子。
不答应管饭，就是不答应。
毫无疑问，成了聋老太太的记名弟子，绝对是一飞冲天。
可是，李锦年还是有节操的。
于是，李锦年便笑道：“我那一大家子也不好养，一直管下去可能不行，但只要您想去，我随时欢迎您！”
聋老太太却是微微摇头，说道：“你这孙子当的不诚心，不过我喜欢你这样实诚的人，明儿陪我出去逛逛？”
显然，李锦年回答让聋老太太还算满意。
聋老太太说的这两句话，已经很露骨了，她想明天跟李锦年好好谈谈。
想了想，李锦年也没有拂聋老太太的意。
于是，两人寒暄了几句，约定明天下午去正阳门逛逛。
随后，聋老太太进屋找了个碗，把饭菜到进去之后，又李锦年的碗还了回来。
李锦年犹豫了一下，接过碗便默默的朝着自家门前走去。
聋老太太默默的注视着李锦年离开，略微思索一会儿，便也转身进了屋。
不多时，李锦年回到家里。
沈寒柔忽然说道：“你怎么还把碗拿回来了？”
李锦年说道：“免得再去拿第二趟。”
许凤玲皱眉说道：“你这……不跟倒剩饭一样么？”
李锦年愣了一下，他的本意是等聋老太太吃饭，再去把碗拿回来的。
当初把碗拿回来，并不是李锦年的本意。
但现在事已至此，李锦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很快，一家人默默的吃完了饭。
次日，李锦年一大早便来到了临建处。
安排好了日常工作，李锦年便打开笔记本，开始思索杨厂长的事。
这个杨厂长，李锦年是真的没注意。
无论是从原本西方教拟定的剧情上，还是现在这个走向，杨厂长其实戏份都不多。
可是，李锦年忽然想起，杨厂长却是出场最早的那批人。
首先，何雨柱跟许大茂亮相的时候，许大茂就提过杨厂长晚上请他吃饭。
然后，杨厂长还有很多非必要的出场，有些显得很莫名其妙。
“如果没有我，杨厂长会是什么下场？”
“安稳的度过一生？”
“可惜，现在杨厂长已经死了。”
“……”
杨厂长的死，李锦年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听说杨厂长是在自己离开的三个月后，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投河自尽的。
当时，李锦年没太在意这个细节。
可是现在想想，这个死因其实有些扯淡。
按理来说，当时杨厂长肯定有叛变的嫌疑，身边不可能没人跟着。
在有人跟着的情况下，还能跑去跳河？
而且跳河后，第一时间居然没有人跳下去救人？
李锦年怎么想，都觉得这太扯淡了。
可惜，杨厂长已经死了，李锦年没办法跟他聊两句。
“聋老太太专门提醒我，应该不是随口说的吧？”
“可是，这杨……”
“等等，有一个人，也许能知道些什么！”
“……”
李锦年忽然想起，杨厂长虽然死了，但是张所长没有死。
这两个难兄难弟，也算是知心好友了。
找张所长，肯定能得到一些线索。
想了想，李锦年整理了一下最近的这些笔记。
随后将明月彩石几个字，仿着李怀德的笔记，写下来细细品味。
很快，时间就倒了中午。
李锦年见想不出头绪，便索性跟周晓燕说了一声，打着出去办公的幌子，回到了四合院。
到家的时候，聋老太太已经坐在了自家堂屋。
看样子，中午是真的准备在这儿吃了。
李锦年笑了笑，凑过去跟聋老太太闲聊了两句，也没说什么。
不多时，沈寒柔和许凤玲就把饭菜端了上来。
李望舒则是拿着一个水壶，给众人到了些温好的米酒。
李锦年看着米酒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酒没喝到这个米酒了！”
聋老太太俏皮道：“那不是你不愿意理我么？这米酒，我可是从来没往外送过的，柱子都没喝过几回，管我两顿饭，不亏吧？”
沈寒柔连忙说道：“您说这话可就见外了！”
聋老太太摇摇头，说道：“那不说这些了，我这米酒可是秘方，知道老婆子我为什么身体这么好么？”
许凤玲连忙说道：“您这米酒可是仙酿，我听说我小时候生病，别的药都吃不好，就是喝您这米酒喝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