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这祖孙俩儿出现，消失的荡然无踪。
这种对比，让李锦年听清了两人对话，也注意到了一个自己一直忽视的细节。
聋老太太总是爱强调自己的辈分，总爱强调自己的年纪。
李锦年皱眉思索了一下，连忙问道：“柱子，秦淮茹是什么时候走的，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
何雨柱一听，也是有些疑惑的说道：“我这也好几天没看见她了，我不知道啊！”
李锦年点点头，说道：“贾张氏，你到底想干什么？”
贾张氏一听，连忙梗着脖子说道：“你这个大爷说话不算话！要给我补偿！我看咱们也签个协议警醒一下你，要是你以后再乱判案子，咱们把房子换回来！”
李锦年冷笑一声，说道：“我不签！”
贾张氏连忙说道：“那你就把管院大爷的位置，赶紧还给壹大爷！他办事儿比你牢靠！”
李锦年眉头一挑，这才明白是谁给了贾张氏勇气。
反正这个管院大爷，对李锦年来说可有可无，他正好也不想管这些破事儿。
“行，那就这样吧！散会！”
说着，李锦年直接转身进了屋子。
贾张氏一看，愣了一下，才赶忙说道：“都听到了吧！李锦年不是壹大爷了，以后易忠海才是壹大爷！”
刘海钟撇了撇嘴，见李锦年已经走了，只好气呼呼的回了后院。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儿，易忠海重新上位对他也没啥影响，便也离开了。
不多时，众人指指点点的，也都离开了中院。
何雨柱这边儿扶着聋老太太回家后，就连忙来了李锦年这里。
“唉？不是，这又怎么回事儿啊？”
“怎么？你想秦淮茹了？”
“嗨！别胡说，我跟她真没关系！”
“……”
李锦年笑了笑，哪里还不知道何雨柱的心思。
“行了，秦淮茹走了就走了吧！你不是要跟那个冉老师相亲么？怎么回事儿？”
“嗨！叁大爷说人这周忙，没什么好机会，下周再看看情况！”
“嗯，那夏桉呢？这周敢不敢去？”
“去啊！有什么不敢的啊！我明天就买两只鸭子，做她最爱吃的烤鸭皮，周六看她去！”
提起夏桉，何雨柱顿时就梗起了脖子。
看得出来，何雨柱还是不敢面对。
不过，李锦年也没说什么，反正何雨柱跟夏桉没戏，早点儿断了也好。
随即，李锦年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今天跟聋老太太一起，去看壹大妈了？”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对啊！我熬了你教的汤。”
李锦年笑了笑，说道：“壹大妈情况怎么样？跟聋老太太说啥了？”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也没啥，就是一些家长理短的东西，有时候聊聊聊往事，有时候聊聊现在的事。”
李锦年点点头，问道：“你们这屋子是你们家祖宅吧？你从小就住在这里？”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也是……好像四七年的时候，跟我爹一起搬进来的，这房子是拿房本换的，要不然就成公房了。”
李锦年又问道：“那老太太呢？她一直住这里？”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这我就记不得了，当时好多人往这儿搬，像许大茂他们家，原来跟我们家就住的近，我前后脚搬进来的，反正那时候老太太已经住在里面了。”
李锦年点点头，问道：“那你原来就跟老太太关系这么好么？”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那是当时雨水还小，老太太还年轻的时候，帮着带了一段时间，我又受了易忠海的欺骗，才慢慢跟老太太关系好起来的……”
说着，何雨柱突然说道：“唉？你怎么老问老太太啊？是不是不想我跟她掺和啊？”
李锦年笑了笑，说道：“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何雨柱连忙说道：“老太太不是易忠海，我看她也是被易忠海蒙了，人家都八十多了，咱就别跟人计较了，让人安安心心的走吧！”
李锦年笑着点点头，忽然问道：“何叔走的时候，应该是五零年左右，那个时候老太太应该六十岁了吧？雨水才五岁，正是闹腾的时候，老太太也是幸苦啊！”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还真是！那时候壹大妈才过上好日子，身体还不好，基本上都是老太太在照顾，雨水小时候野的很，可把老太太折腾坏了！”
李锦年点点头，喝了口茶没说话。
何雨柱也是想起一些事，又自顾说了起来。
“我就记得，那时候我爹一跑，雨水天嚷嚷着要出去找，老太太就坐在月亮门哪儿看着，不让雨水出后院。”
“结果这雨水皮啊！竟然顺着花架子，往屋顶上爬！差点儿就摔下来了！”
“幸亏老太太及时发现，蹿过去拉住了！”
“可以说雨水能活到现在，就亏了老太太啊！”
“就因为这，我那年才带着雨水去找了我爹，结果没见着，雨水后来才不嚷嚷了！”
“……”
李锦年也是笑了笑，一脸很感兴趣的样子。
“那老太太身体是真的硬朗！”
“可不嘛！我瞅着这老太太现在都八十多了，身子骨跟当初也没什么差别，那拐棍儿打的是真疼啊！”
“……”
“我看啊！这老太太起码要活一百岁！”
“……”
跟何雨柱闲聊了几句，沈寒柔这边的饭也好了。
李锦年就顺便跟何雨柱喝了两杯，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定了一下见夏桉的事。
酒足饭饱之后，李锦年跟沈寒柔收拾着睡下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沈寒柔忽然说道：“我这个月没来事儿……”
李锦年一听，连忙挠了沈寒柔一下，笑道：“那你还不去医院看看！”
沈寒柔却是有些担忧的说道：“那要是没怀上呢？”
李锦年笑嘻嘻的说道：“那要是没怀上，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沈寒柔也是笑嘻嘻的说道：“要是没怀上，下个月我可饶不了你！”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李锦年拍着沈寒柔的背，把她哄睡着了。
随即，李锦年又想起了何雨柱说的那些话。
结合之前的一些细节，李锦年怀疑聋老太太的年纪有问题。
“六十岁，还能从月亮门，蹿到房檐上救人？”
“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自己的辈分，一会儿说自己七十，一会儿说自己八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