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姐这么多年她早就为我准备好了养老款,我费尽心血回到岱城就改名换姓一直在养病。希望看到陆承德人皮被扒下的那一天,可我伤得太重连这地方都出不去。”

  陆宛归以为原主的家一直都是江城:“奶奶,你为什么说回到岱城?”

  “因为欧家当时就在岱城,是你外公外婆去世之后陆承德搬到江城,而小姐死后都没能回到故乡。”

  陆宛归对陆承德的恨意此时上升到最高点,这个人还有什么事不敢做:“所以他早就计划好了,把欧家一切拿到手去一个新的地方从头开始,谁都不知道他的来历。”

  “我妈就是被这个烂人骗了,我成长中还被他一家虐待,真是好得很。”

  “什么,他虐待你。你可是他的亲身骨肉啊,虎毒不食子啊。”

  陆宛归解释道:“奶奶,我小时确实生了一场大病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痴傻。我结婚之后才恢复的,所以才回忆起当年那些事不对劲。”

  “一个傻子在哪儿都不受人待见,况且我和妈妈长得这么像,他每次看到这张脸肯定会害怕,更不用说王燕对我妈的厌恶了。还有他们那个女儿只会有样学样。

  老人不顾腿上气得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他这是要把欧家赶尽杀绝啊,”

  “奶奶,别激动。我现在很好,我也有能力拿回属于陆宛归的一切了。”

  “可是他这么狡猾,证据都没有了,怎么拿回欧家的东西。”

  “直接拿回来,而我母亲的事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听奶奶的。你绝不能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为了他们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不值得。我告诉你这么多只是不想真相被掩埋。”

  “我明白,我会用法律制裁他们。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定有证据是被我忽略了。奶奶,您好好休养等着我拿回欧家的那一天。”

  “好,我这把老骨头一定会等到那一天。去祭拜你的外公外婆吧,他们很想你。”

  陆宛归坐在车中一言不发望着窗外,原主每次的出现都会让她心情低落,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涌而出。

  这种状态还要维持一段时间,陆宛归缓缓闭上眼,指尖从额头滑向下巴,陆宛归心中只有一个名字:陆承德!

  墓园时常有人过来打扫,此时陆宛归已经平静下来她也不再阻拦原主的出现。阳光斜斜照在冰冷的墓碑上,将花束放在墓前,‘陆宛归’对自己的外公外婆没有半点印象。

  说来可笑她甚至对自己的母亲都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那是一个温婉的女人,总是笑着喊自己宛归。

  她本来有机会陪自己长大,而‘陆宛归’也会是人人艳羡的安小姐。

  可是这一切都被陆承德毁了,‘陆宛归’不是安小姐,而是时日不多的陆家大傻子。

  陆宛归放任原主掌控身体,这种悲伤她好像感受过,心就像是被人生生抓碎就连喘气都是一件极难的事。

  ‘陆宛归’跪在墓碑前,低着头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亲人姜隐看到‘陆宛归’的表现便知道这是原主,不是她的大小姐。她不知这人的脾气,于是只能站在一旁时刻关注她的动作。

  过了一刻,‘陆宛归’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刚开始还是细细的呜咽声,慢慢地只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全身不受控制颤抖着,她恨自己懦弱,她更恨陆承德的无情。这么多年,她从未去看过自己母亲,而来到外公外婆的墓前居然对他们一无所知。

  姜隐从口袋中拿出水和纸巾,递到‘陆宛归’面前。‘陆宛归’看到伸过来的手,微微抬头她看不清眼前人的长相,只知道有一种强大的安全感。

  颤颤接过纸巾,便趴在墓前不再做声。

  姜隐半跪在陆宛归身边,她试探喊道:“大小姐?”

  “嗯。”

  姜隐沉默地揽着陆宛归,而陆宛归经历这一场大悲,也只能靠在姜隐肩上慢慢冷静自己该出手了。看書喇

  回到车中,察觉到姜隐的眼神,陆宛归靠在车椅说道:“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她又不是一直出来。我现在已经知道她出来的规律了,也能调整状态了。”

  姜隐立即放松下来:“那就好,那陆承德这事该怎么算。”

  将手中的水一饮而下,陆宛归稍微使劲水瓶一把被捏瘪:“法律制裁他之前,得让我先来。既然证据可能都被毁了,那只能让他们狗咬狗,露出马脚。”

  姜隐带上蓝牙耳机,回头对陆宛归说道:“监视陆承德和王燕的人都有了消息。这俩人双双出轨。”

  “哼,又是一场好戏啊。王燕肯定和当年的事有关,欧小姐出事她就能立刻上位。她又是一个只为自己打算的人,可以从她入手。”

  “我会散布一些消息给她,让她起疑心。”

  “不知道陆雪婷知道这些事会作何感想,看着他们互相廝杀肯定很好玩。”

  “那我们今天还要赶回去吗?”

  “回去没意思,回去还被人当靶子,先让他们高兴几天吧。我好累,想休息了。”

  “好。”

  萧肆言知道闪电他们的下落之后,马不停蹄来到出租屋堵他们。

  闪电看着局势,萧肆言的手下直接将房间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他咽了咽口水说道“萧少,我们知道的都说了。真不知道什么君夫人,陆宛归。你知道规矩,这事你得问我们大哥啊,我们就是一小跟班。”

  萧肆言见他们敷衍自己,一脚将旁边的木椅踢得稀烂:“你特么以为劳资是在和你说笑吗?”萧肆言走到闪电面前,握住他的脖子冷声说道:“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如果撒谎你们就去喂鱼吧。”

  水牛这时不干了,他就是看不惯萧肆言这人,想洗白就有人保驾护航,他们却要东躲西藏。难得出山接一单,现在还被他威胁:“萧少,一个女人你至于吗?”

  说完这话,水牛只知道自己突然飘在空中,下一刻胸口传来剧痛。一阵铁锈味在口腔中散开不等他开口鲜血从他嘴角流出。

  闪电没想到萧肆言居然直接动手,这不符常理,这个陆宛归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萧肆言这样失控:“萧少...”

  “说,人怎么了?”

  “不知道。”见萧肆言又要动手,闪电立刻补充道:“萧少,我们是真不知道,我们确实绑了她,可是放火的时候她就逃了,君夫人这么聪明那地方根本控制不了她。”

  萧肆言直接扯上闪电的头发,用力砸向墙壁。闪电瞬间不知今夕,脑袋中全是嗡嗡声,他似乎想不起来了面前这人是谁。

  也没有力气站起来,血顺着他的脸慢慢流向衬衣中。水牛想上前帮他,可是萧肆言带来的人见他动作立刻压制住他。

  “萧肆言,你特么太过分了。”

  萧肆言接过手下递来的手帕,慢悠悠擦着自己的手。拿出许久不抽的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之后才说道:“首先,我给你们机会了,还特么耍我。其次,我心情不好你们撞上枪口了。哼,你意见很多啊!”

  虽然此时是白日,可水牛就像看到了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萧肆言这张脸总是能迷惑别人,可是他却是最残忍的魔鬼。

  萧肆言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松开自己的领带,居高临下地看着水牛:“她在哪儿?你们对她动手了吗?我劝你珍惜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