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陆宛归的发丝,她回头继续欣赏这美景,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时间不早了,只能明天去找那人了。”看書喇

  “好。”

  回到酒店,陆宛归拿起手机躺在床上。她今天好像对君辞鹤的态度不太好,不停地在床上翻滚着:“哎呀,要不要打电话道歉啊。”

  将头埋在被子中,是陌生的气味,好怀念君辞鹤身上令她安心的味道。

  不再多想,直接拨通了君辞鹤的电话。

  君辞鹤连轴转,不知道休息只希望能完成工作尽早回到江城。

  不过他也希望接到陆宛归主动打来的电话,能听听她的声音,要知道他只睡了三个小时,整个人现在状态就是亢奋中掺杂着萎靡。

  望向窗外,一片晴空。江城那边已经是夜晚,陆宛归应该也休息了。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虽然没有看到来电人,但君辞鹤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不会是宛归吧。”

  验证心中的猜测君辞鹤脸上挂满了笑容:“怎么还不休息啊?”

  听到君辞鹤的声音,陆宛归那不知名的疲劳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不过从他的声音中陆宛归听出了些许疲惫。

  陆宛归将头埋在被子中,嗡声说道:“我想你了。”

  君辞鹤现在甚至连手机都拿不稳,鬼知道他不久前还在担忧陆宛归是否会把他忘记,而此刻她直接说出想自己这种话。

  如果不是顾及自己的形象,君辞鹤很想跑出去大喊:我老婆说她想我。不过他只能抑制这种疯狂的想法,回道:“我也很想你,”

  君辞鹤的话才说出来,陆宛归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毫无预兆喷涌而出,怎么擦都擦不完。

  她不想考虑以后,可以后会到来那时她和君辞鹤又该何去何从。

  而君辞鹤似乎听到了抽泣声,立即担忧问道:“怎么了。你在哭吗?别哭好不好,我现在不能抱你。”

  陆宛归只能把手机拿开,大呼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没有哭,不用担心。你也不要这么拼命,要好好休息。”

  这番话让君辞鹤知道陆宛归已经恢复了:“嗯,我会听宛归的话。宛归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陆宛归不打算瞒下去,虽然在电话中说不太正式,但她想让君辞鹤知道这个消息:“嗯,我已经好了。”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君辞鹤不敢触碰另一个问题的回答。可他一定要知道陆宛归是否记得他,是否有后遗症,太多太多问题,最终只能问出:“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陆宛归大喘气回答道:“我是谁呢?我是君辞鹤的妻子。”

  君辞鹤觉得自己一定要出去跑一圈才能平静下来:“什么!你说你是我的妻子。”

  对面兴奋的声音让陆宛归心情变得不错,她最近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快。

  虽然知道原因,不过这种感觉确实令她不爽便想在电话中逗逗君辞鹤:“哦,难道我记错了,我没有和你结婚吗?”

  “不不,你..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很高兴。如果爷爷知道了肯定也会高兴的。”

  陆宛归多想直接反驳他,不过她不能,君辞鹤太依赖君老爷子了。如果从她这儿知道老爷子的打算对君辞鹤只一种极大的伤害:“我想也是。阿鹤你为什么对我恢复这件事接受这么快啊。”

  “因为我相信你,努力不会白费的,不是吗?”

  “对。”她怎么能忘记君辞鹤一直以来做的努力呢:“还有件事我和冰冰出来旅游了,这里很美。”

  “真好啊,等我不忙之后我们可以游遍全世界。虽然有姜隐在你身边,但你也不能受伤。”

  陆宛归看向自己的手腕,纱布都还在,稍微用力还能看到血慢慢浸出:“放心吧,阿鹤。”

  “现在很晚了,你快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等我。”

  “我等你。”

  挂断之后陆宛归拿着手机闭上眼慢慢回味,她还以为君辞鹤很难接受自己,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原主对她的影响还是挺大的,要知道以前她总是用最积极的心态面对这些问题。而现在事情还未开始她就已经想好了最糟糕的答案。

  还是平躺在床上,陆宛归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陆宛归这样下去不行啊。”

  听过君辞鹤的声音之后,陆宛归全身不像刚刚那般紧绷不知不觉中陷入梦中。

  地球的另一边君辞鹤已经激动得跑出别墅外,围着房屋狂奔。江泽栩看着自己老板这个样子,还以为是自己熬夜太久出现幻觉。

  不假思索回屋补三十分钟的觉。

  “老大,上次我不是说他们要对君家动手吗?”

  萧肆言看着眼前这堆资料,有气无力说道:“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啊,照理说他们从来就没有失手的时候。”

  “可是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君辞鹤出国没事,君棋也是每天正常上班,也没有听到君老爷子那边有什么问题。君家的保密不会做得这么好吧,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萧肆言倒是没有讲林与舟的话听进去,从君家的宴会回来之后,陆宛归那番话总是在他的内心挥之不去。

  这么多年来,身边从不缺女人。可是陆宛归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萧肆言突然意识到他毫无理由就喜欢陆宛归。

  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吗?萧肆言以前还以为自己只是喜欢抢君辞鹤的东西,可是现在看来他已经舍弃以前的生活方式,一心一意追着陆宛归。

  与陆宛归相处的时间甚至都不足一个星期,绝大时间还被她嫌弃,萧肆言不断问自己难道他的属性变了?

  将资料放下,萧肆言看着手机中的照片。自己是要陆宛归这个人还是要压君辞鹤一头。

  林与舟在他眼前挥挥手,发现萧肆言又在走神:“老大,你又没有听我说话。”

  萧肆言一把将他的手打开:“你的嘴就没有停过,你不累吗?”

  林与舟用拇指与食指摩挲的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我这是在分析局势,君家到底是谁出事了,谁最不受重视呢?”

  这一句话点通了萧肆言,他激动问道:“你说什么?”

  见萧肆言终于肯搭理自己,林与舟连忙说道:“我说我在分析局势。”

  “不对,下一句。”

  林与舟试探道:“谁在君家不受重视。”

  萧肆言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件事从头到尾透露出的诡异,或许那个组织一开始就不是针对君家那几个人:“君老爷子一回来江城就流传着他要为君辞鹤重新张罗婚事。而且君辞鹤在他的安排下还离开了江城,那么这时候谁出事正合他意。”

  林与舟用力拍向自己的头:“哎哟,老大,这不就是君夫人吗?你不是一直喜欢人家吗?你都不清楚这件事,君家瞒得这么好?”

  “我最后一次见宛归是在昨晚的宴会上,那就只有昨夜到今天这段时间最好动手。你赶紧查一查宛归现在在哪里,还有那个组织的人这几天的活动范围。”

  “哦哦。”

  林与舟听到他指令立刻离开办公室,要是这个君夫人出什么事,他不知道老大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萧肆言突然想起今天有个新闻推送是某仓库无故起火,难道和这件事有关。

  于是他立刻将那条新闻翻出来,但是并没有人员伤亡,自己真是草木皆兵。陆宛归看到眼前这个养老院,今天就可以知道当年那些不为人知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