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节词穷了。

  君辞鹤当然好看,只是之前林节先入为主的想着爸爸不让他们在一起,所以没有仔细看过,现在仔细一看,他简直比医院里那个大哥哥还好看!

  君辞鹤本来是想探探林家人打的什么主意,没想到林节还挺机灵,居然一下子没问出来,可是林节居然说他长的不如苏景淮,这他就不能忍了!

  “小帅哥,怎么不说话了?长得好看的才能配得上你姑姑,我长得不够配得上吗?”

  “这……”林节思来想去,居然有些无法反驳。

  “难道我这个样貌,还不算是最好看的?不算与你姑姑最般配的?”

  最好看?

  林节搜刮了一下脑子,发现还真没有人比君辞鹤更好看了。

  是啊,君辞鹤哪里配不上姑姑了?

  为什么爸爸不让他们在一起?

  “怎么不说话?”

  “我……”林节纠结了一下“可是爸爸……”

  “怎么,你不让姑姑跟我在一起还有其他原因吗?”

  好像……没有了……

  林节本来就不知道林家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他的所谓理由是自己想出来的,后来干脆就当了真,现在还真想不出来别的原因了。

  既然君辞鹤完全配得上姑姑,那自己为什么要阻止》姑姑不就是应该配长得好看的人吗?

  君辞鹤摸摸他的头,“乖。你好好表现,我就让你姑姑多带你几天,不早早把你送回去了。”

  “真的?”林节眼睛里好似有星光一闪而过。

  “当然是真的。”君辞鹤想着,他要是急着把孩子送回去,那边肯定以为这一计不成,还会再来一计靠近陆宛归,既然林节已经快要倒戈了,那不如把他留下来,让林家不再想其他对策。

  最近正是多事之秋,实在不方便再有些什么其他的事了。

  尤其林家孙少爷在这里,以后君氏集团做什么也就更加方便。

  陆宛归还不知道自己就挑个药材的功夫,外面一大一小两个人已经走过了一招,君辞鹤成功招安了一个小下属。

  看见她拿了一个小盆出来进厨房,林节立马跟过去,看着陆宛归把盆里的各种药材倒在一个砂锅一样的锅里。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君辞鹤贴心的开了灯,灯光在昏暗的厨房里亮起,屋子里刹那间亮如白昼,陆宛归本就皮肤白皙,正在洗手,水珠迸派到白皙的肌肤上,反射着一点灯光,更映衬的她肤白如玉。

  林节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欣赏,越发觉得姑姑这样好看的人就应该配君辞鹤那样同样好看的人。

  爸爸他们实在没道理!

  回去得好好给他们讲一讲道理!

  他正盯着陆宛归看,眼前忽然一暗,君辞鹤把墨镜给他带上了,“太亮,小心伤眼。”

  我妻子太美,看多了小心长针眼。

  陆宛归洗好手,看了一圈,发现还有一种药材没拿齐全,她拿着小盆要回去,林节立马说:“姑姑忘了什么?我去拿!”

  “你不懂。”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姑姑说一遍,小节就懂了啊!”

  陆宛归点点头,“行,那你去屋子里窗台上有几个盒子,其中一个里面有一段一段的、中空的、叶子展平后有锯齿的那个,你抓一把来。”看書溂

  她把小盆递给他。

  林节戴着墨镜欢天喜地的去了。

  这可是他姑姑,必须刷好感!

  他走后,陆宛归正好靠在墙上问君辞鹤:“刚刚你们聊了些什么?电视声音开那么大,也不怕聋了。”

  还有,屋子里戴墨镜,君辞鹤这是装瞎后遗症吧?

  “煮药吗?”君辞鹤没有回答她,看着她湿淋淋的手,本来想拿条毛巾给她擦一擦,但是放眼一看,厨房也没个毛巾,于是从里怀掏出来自己的手帕,自然的捧起她一只手,轻轻擦拭。

  陆宛归忽然想起来他们刚结婚时,头一次在南门小院吃饭,吃完君辞鹤也是这样仔细给她擦拭手的。

  他眼睫垂下来时尤其显得认真专注,遮挡了眼里大片的慵懒和随性,让人有些心慌。

  她抽出了手,力道有些大了,把君辞鹤看一愣。

  她三两下擦了手还给他,把头发拢上扎了个马尾。

  林节捧着小盆回来了,递给她,邀功似的,“姑姑姑姑!”

  陆宛归看一眼,都没接,“拿错了,这是益母草。你再看看,应该还有一盒子,是泽兰,我要那个。”

  没想到拿错了,林节跑回去重拿了一遍,看着陆宛归倒进锅里加水煮沸,好奇的问:“不一样吗?我看这两个差不多呀,都是碎了的一段一段的,有一点点香。

  “当然不一样!”说起她感兴趣的东西,她向来是不吝啬言词的,顺口多说了几句:“益母草切面有白色的髓!”她顺手捞了一片展给他看,“泽兰有白色的茸毛。”

  她把盖子盖上,一边收拾案板一边说:“再者,两个东西的效用也不一样。益母草除了清热解毒活血调经之外,还能改善冠脉循环和肾功能等,主要治疗痛经疮疡和冠心病之类的,而泽兰叶是用来活血化瘀的。”

  林节把墨镜扒拉下来一半,露出一双真诚的大眼睛,“痛经?我妈妈就是痛经,是不是可以吃这个呀?我在哪里可以买到这个呢?我想买一些回去给妈妈吃。”

  陆宛归多看了他两眼,“小小年纪还挺有孝心。”

  反正闲着无聊,她就到屋里找到了纸和笔,写了个方子给他,“只吃益母草是不够的,你可以拿这个去开药,熬好了一天吃一剂。”

  林节年纪不大,但是开慧的早,认得几个字,“当归也是药吗?这里有吗?我能看看它长什么样子吗?嗯……姑姑,我能不能直接从你家里拿一些呀?我让爸爸给你钱!”

  “阿归,我看他对这些东西好像挺感兴趣的,那药我给你看着,你带他进药室去转转吧。”

  君辞鹤靠在沙发上,面露微笑。

  不是想把中医发扬光大,一直在找合适的继承人么?看書喇

  又要有灵性的,还得是白纸一张好教学的,他倒是觉得,天天去大学讲课好像都没眼前这个来的方便。

  只要他控制好,不让陆宛归在他大局成功之前跟林家相认,那就没什么问题。

  既然林家那么希望用林节接触陆宛归,那不如干脆就把林节带走,岂不是两全其美?

  药室里,陆宛归带着他把方子上的药材都认了一遍,没想到这林节果然聪明,居然真记住了,十几个药材的特征记得清清楚楚,她找了几个容易混淆的给他分辨,他都找的出正确的那个。

  药理功效上虽然还有些一知半解,但不到半小时记住十几种药材,这已经很让陆宛归意外了。

  这孩子,还真是个能成事的。

  君辞鹤也经常帮田湘如煎药,是个熟手了,一边算计时间一边听陆宛归给林节讲要点,也跟着灌了一耳朵。

  他鲜少看见陆宛归话这样多,可见她不是不爱说话,而是平时跟自己没话可说。她给林节讲起中药那可是滔滔不绝。

  他反思了一下,陆宛归跟他说话多的时候。好像大多都是俩人关系破裂,陆宛归怼他的时候。

  等药煎好了他用保温盒装起来,然后叫上一大一小,小的还有些意犹未尽,边走边摆着手指头默背陆宛归讲过的知识点。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