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亲王刚回到京城,那瓦挞大军就像有默契似的开始原地驻防,不再往京师推进。朝中大臣又松了口气,谄媚溜须话语像雪片般向靖亲王飘来,无非是“王爷英明神武,瓦挞闻风丧胆”之类云云,京都人人都精神大振,他们的主心骨王爷回来了,瓦挞算什么呢,靖亲王可是连准葛尔都打败了的人。

  连建元帝也勉强精神了些,又开始逞强,日日上朝,操劳政务。

  姜雅琴正式到太后跟前当了一品宫令女官,因着其准王妃的身份,宫中众人对她态度甚为恭敬,一是不敢得罪那个冷面亲王;二是都知道靖亲王是未来的储君,将来可是要登大宝的,他的王妃便是日后的国母,所以宫里那些玲珑剔透的宫人对姜雅琴巴结还来不及,甚至姜雅琴的话比淑贵妃还要管用。br>
  靖亲王调回西北及西南大军,火速北上,瓦挞被逼得退回中山边境,大周之危暂时得解,举国欢庆,姜雅琴趁机提出要举办继后大典,给淑贵妃一个正式的名份,太后一高兴,也答应了。

  方渐青的做的大典仪式到底没派上用场,朝廷太缺钱了,还是福王和淑贵妃的母家平西大将军府拿出不菲的银两,这才算勉强将继后庆典的风光维持下来。只是典礼后的宫宴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两操办,内务府颇有些为难地向太后请示,不然就取消庆典后的宫宴算了。淑贵妃也主动表示国难当前,一切从简,宫宴不办也罢。

  封后仪式过后的宫宴,是皇后会见百官的第一次正式场合,皇后还要在宴席上接受百官及其家眷的跪拜,说不重要是假的。可皇家颜面向来虚荣,一场宴席动辄几百两银子的花销是常事,若是以往,这点银子不算什么,可放在当下,却是捉襟见肘。

  慈章太后也有些犹豫,颜面和银子,她一个都放不下。姜雅琴忍不住站出来:“既然宫宴是历代封后大典必经仪式,那自然是不能少的。太后若是放心,便将这宫宴交与我罢。”

  慈章太后眼睛一亮,继而又有些担心:“巧妇尚且难为无米之炊,国库而今是拿不出半点银子了……”

  “太后放心,我只需十万两银子,保证将宫宴办得体体面面的。”姜雅琴胸有成竹。

  “十万两?”一众人都惊得面面相觑,习惯了大手大脚的宫人,想不明白这十万两能做什么。

  姜雅琴暗自腹诽,这世上不知多少人吃不上饭,十万两白银,哪怕是在现代,都足以招待她们整个校园的师生了,这群高高在上的贵人,只知为银两发愁,却从未想过从自身做起,开源节流。

  淑贵妃向来喜欢姜雅琴,觉得这姑娘办事牢靠,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婚礼能风光体面啊,当下拍板:“好,既然姜郡主有信心,本宫就再掏二十万两白银作添,一切麻烦郡主。”

  慈章太后也眉头渐舒:“哀家也给添二十万两!姜丫头,你既然要操办,索性就给哀家办体面些!别失了皇家的威仪。”好歹这丫头已经是靖亲王的人了,她这些话也不怕对姜雅琴说了。

  镇国大公主恰巧也在场,见这场面,也含笑知趣道:“本宫不能与太后和贵妃比,本宫出五万两,给贵妃娘娘添妆。”